了?”
她拿起那壶茶水,捏着下巴,往秦大妮嘴里灌,“多喝点,肚子喝饱了,就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了。”
秦大妮方才就已经喝了不少茶水,眼下一壶水灌下去,肚子都要胀破了。
偏生甄珠力气大,捏得她下巴紧紧的,半点动弹不得。
“珠儿,我不说了,你……你放手!”
甄珠直到水壶空了,才放开她。
“咳咳……”有茶叶渣滓拉喉咙,秦大妮被呛着,咳得满脸通红。
“三奶,你是吃饱了撑着,才整日在外头道编排是非、无中生有。你走吧,若再有下次,我灌进去的,便是滚烫的茶水了。”
甄珠说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秦大妮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阴沉。
外边,甄三丫好奇地问了句,“她来做什么?”
甄珠心想,这件事瞒不住家里人。
与其让外人添油加醋的说,倒不如告诉她。
于是,她把甄三丫拉到角落里,简短地说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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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秦大妮从茶室里出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不是傻子,从甄珠身上是讹不到好处的了,再纠缠只会激怒她。
此路不通,她得回去从长计议。
不然她家三儿这回再考不中,这一辈子就没机会了。
甄三丫听完,震惊是必然的。
随之又红了眼眶,“我说奶那么抠搜的一个人,怎的三番两次给秦大妮钱,原是被她勒索的。咱们每回都生奶她的气,她心里该多难受啊。”
甄珠也是心情低落。
“秦月娥太脏了,想想都恶心,她怎么干得出来的。”
甄三丫面色晦涩,“都是饿闹的吧?小时候我半夜睡不着,也常常幻想,若是有神仙可怜我,给我一只烧鸡,让我干什么都愿意的。”
甄珠默了默,低声说,“确实,人饿得发疯的时候,会失去理智,什么礼义廉耻,统统抛诸脑后。秦月娥想做爷爷的妾室,是觉得以后有吃有穿。
但爷爷和奶奶都不愿意,她便应该就此罢手。可她偏不。用肮脏的法子,逼得爷和她一起,后又抛弃了爹。
将自己的解脱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害得奶奶流产,又抛弃自己的亲骨肉,我们凭什么要认她?”
甄三丫想到张婆子所遭受的委屈和痛苦,对秦月娥恨得极点,“她就是一没有人性的毒妇。”
“可不?坏透了,脏透了。如果咱爹以后,真的要接秦月娥回来,咱们得站同一阵线,反对到底。”
甄三丫点点头。
“不行。”甄珠还是不放心,“咱们抽个时间回一趟家里,跟二姐和娘通通气,别到时犹豫不决,让咱爹给钻了空子。”
甄三丫笑道,“咱爹没那么湖涂。”
甄珠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甄老爷子就不够聪明,不然也不会被秦月娥陷害。她那便宜爹的智商,多半是随了老爷子的。
甄珠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口哨。
有点怪异,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这是白衍暗卫之间联络的信号,她听过好几回,很熟悉。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三姐,我上个厕所。”甄珠转身往后院走。
此时外边还下着雨,天色暗沉,她视野里,白茫茫的一片。
她才从过道里出来,一道黑影,如树叶般从天空飘落。
“夫人,野狗袭人的桉子,有了新的进展。”夜北朝她拱手道。
甄珠心头一跳,情不自禁的往前一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