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痛得在床上打滚,他们不怜惜她一二不说,还不让她治,实在太令人心寒!
若不是还没看到孙子出生,她都想三尺白绫了结余生了。
苏夫人越想越苦,她把被子拉过头顶,哭得不能自抑。
“娘,您猜,我带谁来了?”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
苏夫人看过去,见苏雪晴带着甄珠,快步走了进来。
她慌乱的放下被子,与女儿四目相对。
苏雪晴瞧着她哭肿的双眼,心里针扎似的疼,“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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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方才有沙子入眼,搓得狠了些。”苏夫人胡乱的擦了下眼睛,起身下了地。
甄珠与她寒暄了两句,便开始给她诊脉。
一盏茶功夫后,她说出苏夫人的病症。
“苏夫人,您曾喝过堕、胎药,没流干净,残留物一直在,导致您胞宫感染发炎。你中途喝药好了一些,可残留物一直在。过不久又发作,让你您腹内多个脏器损坏,形成不孕症。”
事实上,苏夫人因常年失血,导致贫血。她患上了的是盆腔炎、子宫炎、输卵管发炎闭塞等,已经很严重了。
苏夫人面色大变,“甄娘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巴不得多生几个孩子,我怎会打胎?我没有啊!”
甄珠沉吟道,“那便是有人知道你怀了身孕,给你喝了打胎药,你不知情。胎儿溶成血块排出,您腹痛难忍,大夫来看过,没看到成型的胎儿,也不敢乱说,只会给你开止痛经的药。
不信您仔细回想,肯定是有过一次让你痛彻心扉的小日子的。自打那儿起,你每个月都会痛。”
苏夫人面色发白,仔细回想。
忽然,她目光一凝,勐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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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五年前,老爷要纳妾,我不允,我那乳娘跟着劝我,我气她不向着我,把她赶了出去。
彼时我腹部隐隐作痛,乳娘说我快来月事了,在门外哭着求我,让她回来伺候。我心软,便饶了她。她给我煎了一碗红糖益母草汤。
我喝了之后,当天晚上痛得死去活来,乳娘又去给我煎了一碗药,我喝了昏睡过去,人事不知,连月事带都是乳娘换的。第二日我好受了些,还是很痛,人都迷迷湖湖的。后来我丫鬟说,我流了许多血……”
苏夫人说到这里,满脸惊惧。
她已经明白这件事和乳娘脱不了关系,但她不敢相信。
甄珠问她,“您当时应当怀孕有两个月以上,没找大夫号脉吗?”
苏夫人满眼凄凉,哽咽道,“我小日子从来不准,每个月都拖长,有时候两三个月来一回。我那会儿并无不适,便没有找。”
甄珠哑然。
真是巧了。
也正因为她这特殊情况,人家才好下手。
苏雪晴面色发沉,“娘,你说的乳娘,可是吴嬷嬷?”
苏夫人哭着点头,“那贱人半年后便赎了卖身契脱了奴籍,这会子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想到被自己粗心大意流掉的孩子,想到这些年被病痛折磨的痛苦,以及丈夫与婆婆的白眼,她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选择了我做你娘亲,我却没能带你来这人世间看一眼!”
“吴冬梅,你个贱人,我视你为亲姐妹,你却背后捅刀子,天打雷噼你这个毒妇,不得好死啊你!”
“老爷,你不要嫌弃我,我本不臭的,是咱们的孩子被人弄死在肚子里了,没流干净,我肚子被腌坏了才如此……”
她悲痛到近乎崩溃,什么话也都往外说了。
苏雪晴抱着她,哄着她,过了许久,她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她擦干眼泪,眼神透着坚毅,“麻烦甄娘子为我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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