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身处敌兵之间的赵火本来杀得正兴,忽然肩膀一痛,只见一支敌兵的箭羽正末入自己的左肩,只是这瞬间的一顿给予那些曹兵一些缓和的时间,数人再次围了上来,举枪就直刺赵火。赵火不敢大意,连忙挥枪驱散众人,后退站立在那破屋房门处,而那些曹兵似乎不愿在给赵火任何喘息的时间,纷纷逼近几欲穷追猛打,赵火忍着肩膀剧痛举枪就战。
“噗哧、噗哧。”就在赵火奋战之时,越来越多的箭羽射入胳膊、腹部,钻心的疼痛并未让赵火停下手中的动作,丝毫不顾身上的箭伤拼死奋战着,在那一刻赵火并未忘记自己的使命,只是想着在倒下之前能拖得一时就拖得一时。
挥枪的手臂并未停止,射箭的人也没有停止,尽管浑身已经插满了箭羽,但那刺枪的速度始终依旧,转瞬间,那都伯准备再次从箭袋中抽取箭支时才发现箭袋已空,不由得大怒道:“给我围上去,不惜一切代价砍下他的脑袋。”
本来看着赵火浑身插着二十多支箭羽却依旧在挥枪奋战着,曹兵中人早已经有人产生了一丝恐惧,却不想那都伯在此时突然下了强攻命令,顿时重新拾起战意。终于在损失了五名士兵之后,一名曹兵成功的举起长枪刺入了赵火的腿部,不等他抽出长枪,赵火就已经举枪刺向他的咽喉,一枪之后,赵火几欲跌倒在地,长枪给腿上所带来的伤痕远比那些箭羽,伤口过大,顿时血流如注。
一枪得逞,第二枪、第三枪随即而来,赵火终于没有了反恐的余力,依旧双手紧握着长枪站立在房屋门口,以自己的身躯为来莺儿守护到最后一刻,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赵火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在刺枪时,赵火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呼吸,就这样撑着长枪睁着眼睛站着而亡。
在那一刻赵火尽忠了,在斩杀曹兵三十七人之后战死,浑身箭伤、枪伤无数。在那一瞬间,有不少的曹军为了赵火的忠心和意志所打动,看着赵火如此站着而亡却始终不丢弃手中的枪,始终不愿倒下用自己的身躯来阻挡自己前进,不少曹兵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具门神。
“哼,这就是与丞相作对的下场。”忽然一声暴喝,只见那都伯走到赵火面前恢复着手中的大刀一刀砍掉了赵火的人头。瞬间,赵火身首异处,颈脖间无数鲜血喷洒着,可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如此,那没了头脑的躯体依旧站立如旧。
那都伯斩下赵火的头颅后,高举大声道:“如此小事还得我亲自动手,真是一群废物…”
可惜没等他废物两字说完,一声破空划过,只见一支箭羽径直钉在了他的额首之中,那都伯举着赵火的人头睁着双目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周围军士更是一阵惊恐。
“杀。”只听一声怒喝,一个红袍金甲,一个白袍金甲的马上骑将各自手持一把奇特的长枪杀奔而来。若是之前说赵火飞入曹兵中犹如狼入羊群,那这两人闯入这群曹兵之中就好比是虎入羊群,而且还同时是两之猛虎,一时间里,这数十名曹兵在两人的联手之下竟然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纷纷倒地。
解决完所有曹兵时,两人纷纷从马背上跃下径直奔向那赵火的无头尸首前,望着面前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身躯,为首那红袍金甲之人竟然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嘶声道:“赵火,我的好兄弟,我来晚了,我愧对你啊。”
这身穿红袍金甲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煜,而那白袍银甲正是赵云。两人从襄阳城出来后,寻得百名赵家军为抵挡曹兵追击战死之处后,便与太史慈兵分两路寻找来莺儿等人的踪影,一连遇到多股曹兵纷纷斩杀,始终未能寻得来莺儿的身影。直到追寻到这里,正见曹兵中一小将刀砍掉赵火人头,由于距离较远,起初两人并未认出那人是赵火,只是能从他的服饰已经和曹兵对立的因素来判断。
“大哥,这是赵火兄弟的尸首。”说话之时,赵云捧着一个头颅走向赵煜。
就在赵煜准备接过赵火的头颅时,忽然房中传来一熟悉的声音道:“是夫君吗?”
“是来莺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赵煜顿时大喜道,但是面前赵火的尸体让赵煜心中还是一凛,在来莺儿走出房间的瞬间,慌忙解下身上的战袍,将赵火的尸首和尸体包裹起来,暂且让赵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