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诗句描述的意思更是让他们觉得愤怒,这个男人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自己的恩师遭流放,他不去帮忙走动到也罢了。
毕竟是流放之罪,既定了罪,沾上去是麻烦。
但是去送一送恩师,舍点银子让人在流放之地多多照顾一下恩师是应该的吧。
结果他到好,就这么置之不理了。
他的恩师这简直是遇到了白眼狼啊!
对待恩师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就更是过份了,这个张氏好歹是他的妻子,好歹为他付出这么多,陪着他从苦走过来。
他居然放任妾室如此羞辱自己的妻子,还使得自己一双儿女丧生。
这还是人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小人!!
不少人为之激奋中,其中有十来个人熟悉钟正志以前出身的人,赫然听出这是描述的谁了,包括知府薛英纵在内。
知道这一点之后,他们眸色一闪,不动声色的转过眸光朝钟正志看去。
钟正志此时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袖下的手更是狠狠的握成拳头。
无数次,他都想起身起来打断这一切,叫那个人可以闭嘴不说了。
可是这会起身打断就意味着欲盖弥彰。
毕竟念得好好的,他用什么名义去打断。
而且现在打断也没有什么用,因为钟书毓作为状元郎在恩荣宴上作的诗,不是他打断现在不让念就可以禁住的,过了今晚必定在满城传开。
所以他现在去打断没有意义,反而会让别人猜到他身上来。
所以,他不能,他只能脸色铁青的,听着一句句诗句念出来。
然后心中只能寄予希望众人不知这是为谁作的诗。
终于随着一句,胸有凌云意,女子也傲世,全诗结束了。
音落,全场响起了激烈的鼓掌声。
“好诗,不愧是状元郎所作的诗,短短的诗句,跌宕起伏的描述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是啊,听得我都同情佩服起那张氏女来了,真是太不容易了,遇到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好最后算是苦尽甘来了。”
随着这些称赞声,更多的是对诗中那个丈夫的骂声。
“诗中的这个男人也真太不是东西了。”
“一个极致的小人。”
“听起来还像是一个官员,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官,这种人跟他交往可得小心注意了,要是不注意,可是能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周遭同一时间响起的各种抨击声骂声,让钟正志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这时有人高声问道:“这是状元郎为谁的作诗?上面有没有说?”
念诗的文士看向下一页的释义。
这一看,他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这是?
内心震颤中,他缓慢的掀起眼帘,朝钟正志那边看了过去。
旁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神情变化,见他不出声,催促道:“到底是为谁作的诗,快说啊!”
文士看着钟正志,喉咙吞咽了一下。
钟正志立时预感到不妙,当下他站起来想要打岔。
然而钟正志才说出两个字。
念诗的文士铿锵有声的说了出来。
“这是状元郎为自己母亲所作的诗。”
此话一出,全场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