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钟书毓在恩荣宴上为母作的诗,在府城中传开了。
尽管钟正志花银子请人专门把他的解释也传开了,可是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一来因为这是状元郎在恩荣宴作的诗,人们自然倾向作假的可能比较低,毕竟这可是为自己母亲所作的诗。
二来因为万元宝知道后,提前下手花银子买通了几个在钟府干过多年的人,有了这几人的证词,越发将钟正志所做过的小人行径钉在铁板之上。
一时之间,钟正志在百姓之间的声望降到了谷底。
这消息传至钟正志的老家安富镇。
本来因为钟书毓中了状元,而正是高高兴兴欢庆的钟老太爷,钟老太太和一众钟家族人,被新传来的消息震傻了眼。
他们先是不敢相信,当确定是真的,一众兴奋等着获得利益的相关族人炸开了锅,他们瞬间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钟书毓居然作诗来抨击自己的父亲!!
他这是想做什么?
毁了钟家吗?
还有那个张氏,不是一直很听话的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居然主动写下断离书跑了??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
钟老太太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她捶胸顿足嚎叫道:“张氏那个该死的腌臜婆娘,她还有没有脸皮子了,我儿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好好的感恩,居然敢跟我儿写断离书,她配吗?要离那也是我儿休了她!她来的脸皮子说断离!”
“还胆敢如此教坏了我家孙儿,让我孙儿为她作这样的诗,她张氏配吗?”
“这个天杀的丧门星……”
钟老太太开始用她多年在乡村练就的各种脏话痛骂诅咒。
结果因为情绪太过激动。
钟老太太一口痰呛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的命玩过去了,还好身边一直站着有人,一看不对劲就赶紧拍背顺气了,钟老太太这才捡回了这条老命。
钟老太太恢复正常,仍然不消停,喝了一口水继续叨叨。
“这个毒妇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我敢肯定,以前就看出她是一个不安份的荡妇了,当时那个傻妞死了之后,老娘就应该果断让我儿休了那个毒妇的。”
“如果那时就休了,哪里会有今天!”
面对这些言词,因为钟正勇不在,在场的一众人近亲远亲的人,没有一个人阻止钟老太太骂张莹华,就这么听之任之,可以说一个为张莹华说话都没有。
等老太太骂够了,钟老太太的三儿子才看着两老道:“爹,娘,这事可不能就此放任,就这么让书毓侄子跟二哥离了心,一个大家族得和睦相亲才能走得远,等钟书毓回乡祭祖,您可得好好说说他们两人,让他们父子重归于好,这样才好起发展壮大我们钟家,让我们成为本省第一大家族。”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
当然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好心的不想钟正志钟书毓两父子离心,而是因为这两人离心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毕竟想想钟书毓如果连父亲都仇视了,又怎么会帮助族中的其他人??
自然要让他们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