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沉啸天坟头的红白彼岸花,如歌眼中闪过一丝喜爱,轩辕圣夜也没有错过好的喜爱之色,试探性问道:“歌儿很喜欢彼岸花?我喜欢白色的曼陀罗华,纯白的颜色就好像歌儿的裙子般,总觉得曼陀罗华很像你。”
如歌浅浅一笑,抬头看着轩辕圣夜:“以前的时候,第一次读话本时,我刚好读到了彼岸花的传说,从那时也喜欢上了,我喜欢白色的彼岸花,但更喜欢红色的,传说中,红色的彼岸花更让人心疼。”
轩辕圣夜抱着如歌静静坐在花海中,十分喜难这种寂静不被侵扰的感觉,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生不踏出这里一步,与她在这里白首相到老。
愉悦的眯起眼,轩辕圣作顺着她的话,淡淡接着:“为何会心疼红色的?”
如歌靠在轩辕圣夜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胸膛,看着眼前红白的彼岸花,笑道:“传说一对叫彼与岸的情侣相爱了,他们的爱不被神所容许,所以神便让他们化为一株花的花与叶,生生世世,花开花叶都不再相见。有一次佛袓经过时看到了他们化生的妖艳红花,明白红色是他们的对神的恨意,最终佛袓感化了他们,妖异红色瞬间褪色成白色,佛袓见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曼陀罗华,因为是彼与岸的化身,又叫彼岸花。”
“嗯,原来白色的彼岸花是被佛袓感化放下了恨意所化成的?难怪看着这般舒心。”轩辕圣夜心中补了一句,像歌儿一样,纯白色的,看起来干净又剔透。
如歌不理他,好心情的说着她以前看过的话本,虽然是话本故事而己,可她依旧被触动了,也起了想要分享之心,接着道:“褪下的恨意流入忘川河中,地藏菩萨看到忘川变成了红色,便在河中投下一颗种子,一株比之前更加妖艳的花朵出生,彼岸己是曼陀罗华,那么忘川出生的它则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沙华。是彼与岸被感化后留下的恨意所化成的花朵。所以我心疼它,无缘无故成为恨意的化身,不被任何人所喜,更被认为死亡的象征……”就像你一样,这最后一句她没有说出来。
在她看来,轩辕圣夜就是红色的彼岸沙华,被所有人畏惧,被所有人不喜,可他依旧绝美妖绕的存活于世间,反而更加妖娆更加美丽的生活在世上……
“你喜欢彼岸沙华,那以后就多种一点,你的院子够大,现在还空着呢,正好,把两种彼岸花都移植一点过去,不用特地来这里也能看到,好不好?”轩辕圣夜愉悦的笑着,歌儿没有说明,但他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不过是拐弯抹角的在心疼他罢了。
两人相拥,身形默契贴合,暗灵几人则是站在一旁,看着桂树旁边的小屋时,正准备过去查看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度先生看着如歌几人,赞赏的点头,摸摸胡子:“不错,不愧是为师的徒弟,只花了几个时辰就破解了为师的阵法来到了这里,值得嘉奖!”
如歌扭头,看着从小屋中走出来的度先生,起身:“师父来得刚好,墓我找到了,解药在哪?”
“不急,你能找到这里,这里所有一切都会属于你,这里风景不错,是沉帅与夫人还是啸天骑沉眠之地,之前要你找到这里,也是为了现在年轻一代的啸天骑们找到将来的沉眠之地,这是你要的东西,只有一颗,你自己看着办。”度先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如歌面前。
如歌不接,倒时轩辕圣夜快速拿了过去,这可是解药,歌儿星灵寒毒唯一的解药。
她的眼中流量出复杂,从以前开始,她的行动都是师父在牵引着她,就好像现在,她本对沉帅墓没兴趣,可是这墓中有她十分需要的星灵寒毒的解药,所以她不得不过来。然而这就是师父的目的,让她找沉帅墓只不过是一个考验,对她能力的考验,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她这次找不到沉帅墓的话,师父他也不会拿出解药,会直接让她毒发而亡,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她却能肯定师父他会这般做。
从沉帅墓出来之后,如歌与轩辕圣夜便没有多做停留,拿着解药,听完度先生要交待着事情之后,便快速归京……
回到夜王府时,己天入夜时分,天色己经暗了下来,刚刚回府,一连串的消息就传了过来,需要两人的处理,比如秦寒绑架成功了,比如秦如清发出了祁王与香贵妃暗中商谈的消息,比如路墨那边来消息要接走梅儿,比如之前给啸天骑下毒的黑衣人查清楚了……才短短一天而己,事情就瞬间积累,如歌几人一回府,事情接二连三的就涌了过来。
这些不是轩辕圣夜可以帮她处理的程度了,如歌小心收好解药,认命的坐在桌前,一点一点仔细看着传来的消息。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如歌才把背靠在椅子上,淡淡道:“梅儿,路墨那边来消息了,近期会有人来接你去南方路家,你的蛊王要取了,琴儿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收拾一下,路家来人时你就去一趟路家,拿出蛊王到时两不相欠,这样你也比较轻松。”
“是,小姐,奴婢一定会尽快回来!”梅儿她没有异议,这本是她应该做的,当初人家救了她一命,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她,这个恩情她必须还!
“嗯,那你先下去准备一下行礼吧,南方很热,小心不要中暑了。”如歌淡淡担醒,梅儿感动的点头,便告退离去……
如歌收回目光,把视线投在手上消息上,一一吩咐着:“暗一,让啸天骑盯着了那支黑衣人,如果真是冥月的话也未免太奇怪了,以他的性格来说根本不会与我作对,我相信他说过的话,他曾经说过不会与我做对,可你的人查出他秘密潜入轩辕,上次给啸天骑下毒也是他做的就有些奇怪了,暂时不要先动手,暗中监视着他们。”
“是!”暗一点头。
如歌看完了手中所有消息,一一吩咐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秦寒,道:“暗一,把秦寒带过来!”
暗一闻言点头,快速消失在暗中,不出一会,暗中空气一阵阵波动,四个暗卫带着一个秦寒从暗种闪了出来,秦寒的双眼还被蒙上了墨布,落地之后才扯下来,秦寒微微摇头,有些不适应光线,因为他被绑架己有好几个小时了,蒙住他的双眼点他的穴道,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也没有一个人审问他,只是把他放在角落不管不顾,过了好几个时辰把架着他一路飞奔。
眼睛适应了光茫,秦寒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讶异又有些意料之中。
“是你?”
如歌浅笑,看着秦寒伸了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大方点头:“是我,好久不见了,二哥!”
“真的是你?”秦寒双眼微眯,主动的坐在了暗灵搬动来的椅子上,看着如歌,神情依旧是止不住的震惊。
坐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如歌,秦寒接着道:“以前我以为你死时,可是就在前几天不久之时再次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没死,虽然变得更美了,但我还是能确认,你就是秦如歌!三年前传出你的死讯时我相信了,但现在想来你是故意的吧?用假死的消息诈死离开轩辕,反而追去了西越,我很好奇你与轩辕凌有什么仇恨?”
如歌浅笑不语,秦寒见状,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算了,那是你的私事,你与我之间的交易只是三年前而己,现在我己是世子,与你的交易也算是间接达成了。说吧,你这次把我绑来是为了什么?之前那批试图绑架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吧?”
“既然你如此直白,那我也拐弯抹角了。”如歌坐直身体,缓缓沉下笑容,盯着秦寒,道:“再做个交易吧!”
“不了,与你的交易总觉得太吃亏了!”秦寒想也不想的拒绝,现在的他没有什么需要的,根本不用与她交易,她如此狡猾又机关算计,与她交易只有吃亏的份。
“你不再想想?你不好奇我要与你交易什么?”如歌微微讶异,然后了解勾唇,看着秦寒玩味浅笑。
“不用,我不想知道!”秦寒他哪怕再心动也不相与她交易,果断的一口拒绝。
“是吗?那真可惜,本来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关照一下你,没想到你却拒绝了,虽然你不想知道我将要与你交易什么,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是交易你的命。没想到你连命也不要,想都不想的拒绝这个交易,看来是我管闲事了,那祝二哥好运!”说完,如歌扬手,冲着啸天骑二队的几个人招了一个手势,几人见状,上前架着秦寒,似乎要把他带离,秦寒见状,连忙反口:“等,等等!”
如歌勾起一抹笑容,伸手示意啸天骑他们放开,得到自由的秦寒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如歌,小心度探:“交易是我的命,什么意思?”
伸手拿起茶杯,如歌挑眉,笑道:“从以前开始你就是祁王的好友呢?我记得四年前时,你与秦明一人交好一个,秦明交好太子,而你交好祁王,我没说错吧?”
“那又怎样,祁王现在的登位可能性很高,这证明我当初没有选择错。”秦寒挑眉,对于如歌的话他表示不在意,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愉悦与恨意,毕竟当年秦幕一直支持着太子,秦明也是,唯独不管他的死活。
“你当真确定祁王会上位?”如歌幽幽看着他,神情冷漠,脸色诡异。
秦寒感受到她话中寒意,抬眼,看着如歌,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好半响才挪动双唇,道:“按照现在的局势来说,只有夜王不争位,祁王称帝的机会有十成,翼王手中无任何财权,如何与祁王争?”
“王爷他不是争位,这点你倒时可以放心,现在身为夜王的他过得比皇帝自在多了,没必要去争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子。”轻轻放在茶杯,如歌十分正色回答,她的话让秦寒心中一阵放松,因为只要确认夜王不是争位之后,祁王上位的可能就是百分百。
看着秦寒放松的表情,如歌露出一抹嘲讽,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就算王爷他没有争位之心,祁王依旧坐不下那个位子。”
“为什么?”秦寒反身性抬头,不解看着如歌。
如歌垂眸,面无表情回答:“我不会允许祁王登基的!”
“为什么?”秦寒不解再次反问。
再次抬眸,如歌的眼中露出冷冽的杀气,紧抿的红唇勾画出冷硬的弧度,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字一句正色道:“因为我不允许,除了太子与祁王,任何人称帝我都无所为有,唯独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都不行!”
秦寒一惊,他明白她是认真的,心中一凝,连忙问道:“为什么?之前我在姚清文的府中看过你,你应该与姚家有关系的,祁王的王妃也是姚家人,你为何不允许他称帝?”
如歌身体后仰,背靠在椅子上,幽幽道:“你对祁王的前任祁王妃知道多少?我不能告诉你为何不允许他称帝,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如果继续相帮祁王的话,你的命将会不保,所有与祁王为伍之人全是我的敌人,不管是不是我的兄弟姐妹!”
秦寒神情复杂,还有一丝挣扎,久久看着如歌,慢慢道:“我不了解祁王的前任祁王妃,但是现在任祁王妃可是你的姐姐,你当真要把她列入敌人?”
“姐姐?你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你的妹妹么?从以前开始就没有过任何兄妹之情的人,你会放在心中?”如歌的话让秦寒沉默了,秦寒久久不语,久久的陷入思考,不知过了多主才抬头:“交易的内容是什么?”
闻言,如歌露出一丝浅笑,神情满意。
“祁王有动作了,我希望你在他身边时所得知的一切计划全数告诉我!”如歌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我有什么好处?如果我直接退出祁王的计划的话就不是你的敌人,同样可以捡回一条命吧?让我做奸细给你传达情报,总该有些好处才是!”秦寒抬头,与如歌认真的讨价还价,他没有了选择,不是死就是答应,那么现在要为他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想要什么?”意料之中的反应,如歌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挑眉。
“你打算要扶翼王上位对不对?那我要翼王的保证,不能对我秋后算帐,而且,我还要继承父亲一品军候之位,财与权,我都要!”秦寒也同样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说到底人一生还不是为了高贵财权而努力,就连他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
如歌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想要继承秦幕的候位?看来这秦寒还不知道秦幕的身份啊,难不成恩宁公主没有跟他说过?
如歌不知道的是,恩宁公主有说过这件事情,但仅仅只说秦幕招惹的夜王而有了灭府之灾,可秦幕他却带着静姨娘与秦如萱偷偷离开了轩辕,拥下他们所有人不管,带着静姨娘他们逃命去了。边哭边怒,恩宁公主一边大骂秦幕是狼心狗肺之人,一边又告诉秦寒真相,所以秦寒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而己。
想要秦幕的候位?可以,到时可别反悔就好!
诡异一笑,如歌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秦寒的要求,点头:“行,只要你做到了,我就会遵守承诺!”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达成共识,如歌的目的也达到了,冲啸天骑的士兵挥挥手:“送秦世子出去!”
秦候府破灭之后,秦幕的军候之位还没有收回,做为唯一存活男丁的秦寒来说,他己是世子。虽说是世子,可继承候位可不简单,如果如歌有意阻止,陛下收回候位,那么他就会一无所有,所以这次交易他提出要候位也是无奈之举,秦候位不是世袭,除非陛下亲封,否则他一辈子也封不了候!
起身,秦寒准备离去,突然扭头,看着如歌:“我很好奇,你不怕我把所有事情告诉祁王?”
如歌扫了他一眼,不屑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能不成还有能力可以对付我?对了,你失踪了好几个时辰,祁王那边估计在找你,如果问起你,你就说出今天的事情如实告诉他,对了,再加上一句,说夜王他有争位之心了。”
“为什么?”秦寒不解。
“没有为什么,祁王可不是笨蛋,之前有人绑架你估计他就有些起疑了,在你的身边埋了好几个探子,如今探子被杀你又失踪的消息肯定传了过去,你与我的交易你就如实告诉他,他自然会相信你的清白。”如歌幽幽的笑了,是的,全数说出来的话以祁王的性格来说肯定会相信,不止会相信,还会认定圣夜有夺位之心,这样他才会加快动作计划一切。就如以前她说过的,要把敌人逼急了,逼怒了,他们动手时才会出现破绽,而她需要做的就保是寻找那些破绽,或者趁敌人急怒之时先下手为强。
自古以来,权谋者,皆善于攻心!
就如如歌所猜的那样,秦寒刚回府,祁王亲自找上了门,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神情闪过异色,表面却是关心模样:“寒,听说你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派人四处寻找都找不到你的踪影,真是急死本王了,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秦寒只有淡淡看着祁王,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异色,微微抿唇,表面不动声色道:“没事,微臣没有受伤,他们抓我并没有对我用刑,所以我一点事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拉着秦寒直接坐下,祁王疑惑的坐了下来,单手手肘放在桌子上,侧身看着他。
秦寒微微低眸,随手倒了一杯茶,温和道:“是夜王妃派人抓了我!”
“她?她抓你做什么?”眼中闪过狐疑,祁王面色奇怪。
秦寒像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低头,如实回答:“刚刚才知道,她真的是我三妹,以前她不承认所以我也以为只是误会,可今天她派人把我抓了过去之后就直接挑明了真相,殿下知道,以前她在候府时有看过我与你一起相谈的场面,所以她就认定了我是你的人。她说,只要我愿意做她的眼线就让我继承候位,如果不答应就要杀了我。”
“你答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祁王眼露杀气。
秦寒感受到杀气,冷冷一笑,抬头,认真的看着祁王:“嗯,我答应了,因为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不能活着走出夜王府,你也知道她的手段,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心中不可能会有一丝一毫的兄妹之情。所以我不得不假意答应她的合作,因为这样我才能把从那里得知的消息传给你,我与你的交情都快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可是这次哪怕活着回来会被你怀疑,但我还是想把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你。”
祁王眼中的狐疑之色慢慢消散,杀气也慢慢微弱下来,盯着秦寒那认真的双眸,半响,才接话:“什么消息?”
“夜王想要称帝!”秦寒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话,祁王强忍中心大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如歌她抓我时就说了,绝不允许你称帝,她与翼王又完全不有任何交情,总不可能是相帮翼王的嘛?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替夜王谋夺皇位,只是奇怪的是她为何要这样做,明明轩辕圣夜如此深受宠爱,如果有心夺位的心陛下应该会同意吧?殿下,如果轩辕圣夜要称帝的话,你与翼王就是他的阻碍,他只是皇叔,本无继承权,为了不被天下人唾骂肯定会让你与翼王悄无声息的死去。所以当我想到这一点时,原本想要拒绝的我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想活着,活着才能把这消息告诉你,殿王有危险了。”秦寒不停说着,祁王的怀疑也就越来越淡,因为确实是这么个理,如果他当真有异心的话肯定会随便找个理由来打发他,根本不需要说出实话徒惹他的怀疑。
看来,这秦寒对他是真的忠心不二!
伸手拉着秦寒的手,祁王神情叹息:“对不起,愿谅本王,刚刚听你说时一瞬间我还起了怀疑之心,以为连你也背叛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意是这般的忠心不二,对于刚刚怀疑给你道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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