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给杨厮他们了没有?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如歌背对着暗一警戒着门口,连忙发问。
“刚刚发消息了,杨厮他们早己潜伏在城中,此时正快速向这里逼近,祁王发出消息,三天后登帝,并实行封后大典,秦如清就是皇后。夜王被困宫中无法联系,只是由祁王的人拿出了一封他亲笔所写的书信命令鬼军与啸天骑撤退,当初主子留下过命令,啸天骑要与鬼军一起行动,所以现在啸天骑与鬼军己退到百里之外了。宫中的禁军本是齐俊带着的护城军,可是宫中皇后令,说夜王妃失踪,便把齐俊等禁军派了出去,齐俊本是不会听皇后令的,可是宫中传说了陛下病重的消息,而且还拿出了一张圣旨给齐俊,所以齐俊此时己不在宫中。宫中禁卫由祁王兵马把守着,十日前调派的军队在鬼军离开之时刚刚入城,躲过了齐俊的视线,此时正好入了皇宫把恃了整个皇宫……”
暗一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时不时的停顿一下,确认她听明白后地接着说。
如歌静静听着,突然问:“皇后是我猜测的那般,真的动手了?”
“是,宫中传说消息,皇后把恃后宫,不让任何人晋见陛下,估计是动手了!”暗一如实回答。
如歌不悦抿嘴,道:“那就如之前计划那般行动,让司徒荆宏,秦如清,惊风,秦寒他们开始行动!”
“是!”
确认如歌没有吩咐之后,暗一便快速离去……
如歌静静跪坐在地,幽幽的笑了起来,看着暗一在走之前把暗卫的尸体搬到她的身边时,更是幽幽的笑了:这一切,不过是局,是她提前设计的局,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四方的行动了,真期待!
第二天,元子来走进来时,看到死在她身边暗卫,剑眉一竖:“怎么回事?”
“呵呵,不过是我身上的毒素有些失控了而己,谁让他离我这般的近,平白的丢性命,真可怜!”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的话,让元子业忌惮的快步离去……
动不了她,那就只能眼不见为净!
祁王传出了登帝的消息之后,翼王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倒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无法动,再加上一封信过来,让他不要动,而他则是十分听话的什么也不做,静静待在府中,什么也不做。
姚惊鸿的信,时过三年,他再次收到了……
三年前他收到姚惊鸿的信时就知道他没死,可是三年之后,他没有再收到任何相关来信,让他一次又一次怀疑,他是不是猜错了?原本都要忘却了,可是姚惊鸿却又来信了,信上说,这件事他不要管,祁王成不了帝,而他只需要静静在一旁看着就行。
别人的话他或放许不信,但姚惊鸿的来信,他则是想要相信,或许说的是真的,姚惊鸿一直在暗中帮他,一直在看着他……
“现在宫中什么情况了?”翼王把信件轻轻点燃,幽幽问道。
翼王身边的一个啸天骑暗卫走了出来:“昨天晚上,祁王宣布登基,陛下昏迷,夜王被牵制,夜王妃失踪……”
“这么乱?”翼王皱着眉头问道。
“是!”说完,那啸天骑暗卫便退入暗中,不语,而翼王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低头,深思。
皇宫中,因为祁王独断宣布登基的事情,引来了他的一些臣子的担心,一个个来到祁王所在的宫殿,商谈。
“殿下,这个时候登基可有不妥?要是鬼军与啸天骑攻打皇城怎么办?咱们的人马抵挡不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臣子皱着眉头开口,似乎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毕竟祁王的决定太过突然,他们什么也不时候就突然接到了祁王想要上位的消息,之前几天前才刚刚说过这种打算,只不过因为殿下他暴怒而中断了会议,可十天不到,殿下就亲自动了了,这样的急迫,这般的独断,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另外几名大臣也纷纷附和:“对啊,夜王手中有如此多的兵权,万一全部兵临城下的话,到时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称帝,那么兵临城下的就是逆贼,夜王兵权中有不少的人是纯臣,到时殿下登帝后那些纯臣就会主动靠过来,这也是殿下没有杀齐俊而是把他派出了皇宫最主要原因。”另一名大臣开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一派反对,在一番议论之后,逐渐平息了声音,纷纷看向坐在上首的祁王。
祁王也终于开口解释:“啸天骑与鬼军只听令于夜王与夜王妃,对于本王来说就是个极大的阻碍,留在轩辕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心头大患,所以本王打算把夜王送入东元边境,把啸天骑与鬼军全数引到东元,无故进入东元的鬼军与啸天骑瞬下会遭遇东元的截杀,到时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鬼军赢了也肯定会元气大伤,为本王损了东元国力不说,他们肯定会也会元气大伤,反之,如果鬼军与啸天骑灭了,东元也会国力大损,到时我轩辕将会是大陆唯一霸主!”
众人纷纷点头,正是如此,反正反鬼军与啸天骑引开之后,就没有什么大的阻碍了,让东元与鬼军他们去掐架,他们壁上观,说不定还能捡到不少好处!
祁王见此,继续道:“没了啸天骑与鬼军,我轩辕的国力也不会下降,之前西越烈焰军全灭,如果东元这次按照本殿的计划可以元气大伤的话,我轩辕只不过少了鬼军而己,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对比起来,我轩辕的国力反而还是最强的。”
众人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
“好了,去准备吧,只有明天一天了,后天本王就要登基!”祁王挥手让众人下去。
秦如清站在凤翔苑中,看着宫婢和太监都在忙忙碌碌穿梭个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极为奢华,一盆盆开的极艳的花朵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开来,树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秦如清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不语,神情十分幽暗,过了好久,拿着手心的纸条,缓缓放入口中,吞下……
“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日夜里,皇后宫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过了层层监视,溜进了她的寝宫。
还在睡梦中的皇后突然被一个墨衣人捂住了嘴,让她瞬间惊醒,双眼瞪大,惊惧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嘘!姑姑,是我!”黑衣人拉开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皇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司徒荆宏,道:“吓死本宫了,你三更半夜来本宫这里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打扮?”
司徒荆宏扭头,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回皇后的床边,焦急道:“姑姑,如果我再不来你都要犯天滔天大错了,父亲知道宫中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明白了你在其中做了什么,不再礼佛,大吵着要来找你!”
“找本宫做什么?”皇后神情闪过复杂,不知是讶异司徒国舅的地为还是在后悔她的举动。
司徒荆宏看了眼皇后,道:“父亲说了,陛下昏迷肯定是跟你有关,所以让我过来劝劝你,现在祁王封锁了整个皇宫,没有他的命令我根本进不来,要不是事情紧急我也不会这般夜闯。姑姑,谋害陛下是九族大罪,万一祁王失败了,我司徒家可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了祁王就不管父亲了吗?明明他一心礼佛不问世事了,你这是强逼着他再管红尘之事,让他破戒啊!”
被司徒荆宏质问,皇后脸上有些恼怒,可能是被小辈这般指责,面子上挂不住吧?
“这事你不用管,本宫自己决断!”
“姑姑……”司徒荆宏张嘴,还想说什么,只不过皇后完全是铁了心,根本不想再听,挥挥手:“别说了,快走吧,本宫做都己经做了,根本无法再回头了。”
看着态度坚决的皇后,司徒荆宏则是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从怀中摸到一叠纸,递到皇后面前:“姑姑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的好女婿!”
皇后神情的接过一叠纸,下床,挑了下灯芯,坐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
皇后的神情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不可置信,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仅仅只看到一半,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抬头,泪眼中闪着恨意:“昨天元子业才说过,烟儿她怀孕了,现在好好的活在东元,怎么可能是死了一年了?那本宫接到了信是谁写的?不可能,你在骗本宫对不对?明明烟儿还活得好好的……”
“姑姑自己决断,这是烟儿表妹身边的丫头在临死前写下的遗言,烟儿表妹早在一年前就被元子业虐待而死了,当时她确实怀了孕,母子双亡。如果姑姑不信,下面那张是烟表妹没有来不急送出来的求信她,她的笔迹姑姑一定认识。”
皇后闻言,飞快抽出下面的纸张,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一字一句都是哭诉,都是求助,都是害怕……皇后她的心顿时扭曲了起来,她完全可能想象得出写出这封求救信的烟儿当时是多么的害怕,本以为她是公主,去和亲的话最起码会受到尊重,可这信上一句又一句的控诉却让她不敢置信。烟儿她说,从她到了东元就被指给了元子业,可是元子业却是一个虐待狂,天天对她打就是骂,不仅如此,根本不把当人,当她堂堂公主,堂堂王妃像个下人一般做着粗重的活,做得不好的就会被打,而且还是扒开衣服吊起来当从毒打。这哪里是不把她当人,根本就是把她的烟儿当成了玩乐的工具,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被如此对待,她如何不恨?
“元子业,本宫要杀了你!”皇后双眼通红,血丝遍布,阴狠的瞪着纸张,仿佛透过信件可以回到当时,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为她的烟儿抱仇。
“不行,本宫要去找祁王,一定会让他杀了元子业,不能再与元子业合作,必须杀了他!”听着皇后的话,司徒荆宏眉头紧皱,突然怒道:“姑姑,你怎么不想不明白,你以为祁王不知道?他与元子业的关系那般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元子业的性格?到了现在你还把他放在心里,也不看他值不值的,你的一颗真心被他践踏成泥不说,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小人。你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你为何无法再怀孕?就是祁王给你下了毒,从他只有十岁开始就如此心狠手辣了,你还这般的偏爱他,是不是当真要为了一个白眼狼让我司徒府满门陪葬?”
司徒荆宏声音尖锐,有些恨铁不成钢,大步走到皇后面前,夺过她手中的一叠信件,拿出一张,拍了到她的面前:“看,这封信是他收买的太医所留的遗言,这太医就是给他配了绝育药太医,之后被年仅不过十岁的他灭口了,这封信是他与元子业来住时上面有说过烟表妹死亡而他则闭口不谈,这位信是现任一直给你把脉的太医的证词,祁王抓了他的妻女,不准说出你绝育的事情,只能说你一切正常,还有这个……这个……”
一张又一张,伸手把纸张拍到皇后的面前,皇后听着,看着,早己不知如何反应,身体不停颤抖着,银牙紧咬,一丝血迹从唇角迹出……伸出颤抖的双手拿着一张张画押过的纸张,皇后眼中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却强忍着想要哭喊的冲动,她的心中一片寒冷,早己不清楚她的心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痛,痛到鲜血直流,痛到恨意纵生。
“本宫要杀了他!”皇后声音突然提高,惊醒了外面的宫女,连忙问道:“娘娘,出什么事了?”
“没事,本宫刚刚梦魇了!”皇后马上回答,声音嘶哑。
“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外面的宫女小心问着,皇后则是拒绝:“不用,本宫等会便会入睡,你下去吧!”
“是!”
皇后伸手捂着手,泪如雨直下,看着司徒荆宏,神情十分悲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疼爱了二十几年的义子交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害她绝育不说,她唯一的女儿却被送到他国被虐待至死,这笔帐,她要跟谁算?是陛下?是夜王?还是元子业?
对,就是元子业!
哭够了,哭泪了,倒在司徒荆宏的怀里,强忍着声音,小心痛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不敢大声哭泣,只能控制呼吸,不停抽泣着,而司徒荆宏则抱着她,轻轻安抚,神情复杂。
这些消息全是歌儿派人送过来的,让他看过之后就不准告诉任何人,如果皇后在最近几天对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话,就连夜把这些消息告诉皇后。如果看了这些消息皇后还不回头的话,那歌儿就不会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后归于她的敌人。他受了司徒荆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护好司徒家的人,皇后不能不管,只希望她能回头是岸,否则一旦被歌儿列入她的敌人名单的话,到时就会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够了,皇后才起身,盯着司徒荆宏:“荆宏,你老实告诉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荆宏看着皇后,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这三年来也一直在夜王军下生活,谁做皇帝都无所谓,唯独不能是祁王!”
闻言,皇后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唳,大力点头:“对,绝对不让轩辕朗坐上皇位,绝不能让那个畜牲好过!”
二十年她爱得多深,那么此刻的她就有多恨,当发现在她面前的乖巧温顺全是伪装时,她的心痛了,当知道他如此年幼就开始谋划她的子嗣时,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过后,祁王就要登基,我们要折穿他的真面目!”
“本宫要怎么做?”皇后抬头,神情一片严肃认真,司徒荆宏见状,快速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着……
直到司徒荆宏离去,皇后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于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筹谋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虽然不是在势力全胜的时候登基,不过不管如何,结果却是相同的,虽然过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终这天下还是自己的。
一切细节商讨无误之后,祁王却是去了凤翔殿。
秦如清静静的坐在宫中,任由宫女在她的身上梳妆打扮,唇角落出一丝温和的笑容。
“皇上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监宫婢的拥簇下,出现在凤翔殿的门前,透过朱红色的宫门,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阶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脸上,三千青丝柔软的垂下,唇角落出浅浅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让他生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真的喜欢上了秦如清,从一开始只是感觉她与姚霜很像,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一年又一年的相处,她的世界始终只有他时,他动心了。与他记忆深处完全一样的温暖柔和,纯真圣洁,可又完全不一样,姚霜身世复杂又显赫,是他想要触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因为她太过干净,特别是那双如墨的双眼,只要静静看着他,他就能感觉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那被他深深掩埋起来的自卑。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云端染上尘埃,可是姚家势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只不过当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时,他后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开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场后的秦如清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与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纯真,也一个的温暖,唯独不一样的是她没有姚霜干净,也没有姚霜圣洁,然而这样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为不干净,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会被伤的姚霜的替代品。
对,替代品,从一开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确实是这样。
只不过三年的相处,他却慢慢爱上了,心底深处仍旧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却是真的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着他生存,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满意。“陛下!”秦如清扭头,看着祁王,连忙起身,浅浅一笑,微微行礼。
祁王抱着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皇后,清儿,你开心么?”
秦如清点头,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笑容:“嗯,臣妾很开心,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因为当初嫁给还是殿下的您时是没有婚礼的,所以就有些遗憾,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隆重的仪式,臣妾好开心……”说着,秦如清的泪流了下来,没有任何矫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额上轻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讨厌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欢,因为想着什么,做着什么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备,这种轻松的相处,他很喜欢。
“好了,不要哭了,封后大典上要是红肿着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把她抱回了化妆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时间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点头,祁王见状,便大步离去……
离去的祁王没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脸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阴森幽暗的笑容,静静盯着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妆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从天而降一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祁王生平事迹。
从一开始他的出生,只是一个宫女所生之子,到他亲手杀害自己的生母,成为皇后的义子。
之后又是介绍了他这一路从幼年开始是何等的艰难,又是如何一步步凭借着心狠手辣攀爬上去,从最初培养杀手,一次次诛杀或忠臣良将,或乱臣贼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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