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如萱得知了如歌的原话时,立马气得恨不得直接冲入里面把如歌扯出来暴打一顿,还是身边的秦幕眼疾手快拉住了,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好,但学是没有暴发出来,冲着素环点头:“行,本丞相就在这里等,还请夫人快一点!”
素环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看了两人一眼,便大步离开院子朝着宫中其处而去……
秦如萱与秦幕有些不耐烦的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歌一袭白色长裙轻飘,慢悠悠朝着门口走来……
看着如歌的出现,秦幕与秦如萱立马走到院子的门边,看着不断接近他们的如歌,两人脸上表情完全不一样。
秦如萱看着如歌不断磨牙,神情怨毒,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把如歌暴打一顿,只不过面前两个守门的侍卫拿长枪交叉于门前,秦如萱进不去,而如歌也出不来。
“你这贱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本妃与父亲等这么久?”秦如萱进不去,只能在门外大骂着,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抬眼看着沉默不语的秦幕,淡淡道:“你最宝贝的女儿教养不怎么好,远比所有人都差,丞相觉得呢?”
秦幕眯着眼静静看着她,半响都不语,一直在细细打量,看着她脸上的笑脸时,眸色更加深了起来。
如歌扭头,挥挥手,化做红袖的暗灵与小文子两人抱着一把椅子,暗灵手中一把放在如歌的身边,如歌直接坐了上去,抬眼,看着两个侍卫道:“侍卫大哥,本夫人与丞相有些话想聊,站着可就真的怠慢丞相了,可否把这把椅子搬到丞相跟前?坐下来聊聊总比站着来得轻松!”最后一句话是对秦幕说的,双眼盯着秦幕,唇角轻勾含笑,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最终招来站得较远的一个侍卫上前,走到小文子手中的椅子上,细细看了一眼,便动手搬动了秦幕的身边。
“丞相请!”
坐在椅子上,如歌双手本交叠于膝上,伸出一手,对着秦幕坐出一个请的姿势。
秦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打量着她,被囚禁在东宫也还是这般的淡然,让人觉得看不透。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儿就好像一阵迷雾,看不透也摸不清,无法让他提起戒备也无法让他放松,一种极为矛盾的存在。
秦如莲走到秦幕身边的椅子,动手搬到秦幕的背后,秦幕才缓缓坐下,如歌扫了一眼秦如萱,挑衅一笑:“侧妃娘娘见谅,浅悦院己没有椅子了,如果侧妃娘娘想坐的话,还请让您自己的人去附近院中搬一边过来!”
故意的,绝对的是故意的!
秦如萱盯着如歌,双眼狠瞪,用力的磨着牙,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生生磨碎一般。
“去给本妃般椅子过来!”最终,秦如萱扭头对着秦如莲重斥,秦如莲点头,直接转身离去……
大步迈开步子,秦如莲一会就消失在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中,走到一个转角,伸手扔下一块小木片……
在秦如莲离去之后,暗处走出一个人影,看着地上的木板,飞快捡了起来大步离去……
坐了下来,如歌与秦幕面对面相视,秦幕一直不语,如歌也淡淡不语,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浅笑着,沉默着……
直到秦如莲搬了椅子过来,两人一直都没有人开口,最终还是秦如萱受不了那紧张的气氛,指着如歌开骂:“秦如歌,看到父亲你怎么敢如此无礼?三年不见,你的教养去哪了?”
秦如萱一开口,如歌浅笑,秦幕皱眉。
把视线投到秦如萱那里,如歌偏头,轻笑:“说过很多次了,不是秦如歌,想必丞相一定会知道我的身份,不在这里跟侧妃娘娘说一声?省得她不得的误会,她不烦,本妃可是很烦的!”
最后一句本妃,听着秦如萱皱眉,随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哈?本妃?本妃看你是得臆想症了吧?就你还能成妃?谁的妃子?”
如歌不语,只是把视线放在秦幕的身上,玩味笑道:“看来需要丞相好好介绍一下了,秦如歌之名本妃也听过,上次不过是一个玩笑不想有人却当真了,本妃可是常常被人错认都没有在意,只不过是反过来小小的玩笑就让侧妃娘娘当真,本妃该说她是开不起玩笑呢,还是太天真?”
双眼紧紧盯着秦幕,看听到她针对秦如萱时他那不动声色皱眉模样,顿时心中一乐。
哈哈,看来秦幕当真是宠爱这个女儿,别的女儿当尘土,唯有这处最笨的秦如萱却当宝,她该说他是忠情呢还是说他笨?
先不说自己,就秦如莲与秦如清相比,哪个不比秦如萱要来得厉害?
舍弃了所有女儿挑选一个最笨的宠爱,只有一种可能,秦幕深爱着静姨娘,不,现在是丞相夫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好半响,秦幕才淡淡出声,双眼紧盯着如歌,眼中冰冷一片。
“不想说什么,本妃一直被错认成秦如歌,就想看看身为秦如歌父亲的你会不会认错?”如歌背靠在椅子上,一副十分安逸的模样,对于自己的处境没有并点所慌乱,反而淡淡的享受着,如歌的表情顿时让秦幕一愣,细细审视。
三年不见,这个女儿与以前当真不一样了,沉啸天之后,果真与众不同!
“别人会认错,本丞相可不会认错,堂堂夜王妃,西越的镇国公主怎么可能会是本丞相的女儿?夜王妃与歌儿长得像,但三年前本丞相的三女就早己葬身,尸骨早己入葬,夜王妃当然不是秦如歌!”
秦幕的话直接表明的如歌的身份,秦如萱震惊的看向秦幕,发现他没有开玩笑的时候顿时惊讶万分,而如歌也正好扭头,把视线投在她的身上,清冷一笑:“这个萱侧妃就明白了吧?本妃可不是什么秦如歌,本妃是轩辕夜王正妃,西越的镇国公主,尧双!”
如歌的身上顿时透露出尊贵,小脸冰冷,不怒自威,看得秦如萱心中升起一抹臣服之意,连忙甩甩头:“你是夜王妃又怎么?还西越的镇国公主呢,现在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身份比一个下人都不如。看看你住的地方,四面把守,原来你根本就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弄死你,这可是东元,不是你轩辕,你这夜王妃的身份可没几人买帐……”连忙否认心中那想要臣服的想法,秦如萱盯着如歌,直接出言讽刺,从一开始的怨毒到现在的兴灾乐祸,表情转换十分迅速。
如歌面无表情,秦如萱的话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只是凉凉扫了她一眼:“本妃这身份有没有买帐你还是问问你父亲比较好!是吧,丞相大人!”
“你……”
“萱儿!”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秦幕眉头一皱,直接斥责,让她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对于秦幕她还是害怕的,从血脉中传来对父亲的敬畏,虽说从三年前才开始知道父亲最爱的是她的娘亲,可是以前那卑微的记忆还是留在心中,因为卑微,所以才会造就现在的高傲。
不甘的住嘴,秦如萱瞪了如歌一眼,最终才发静了下来。
秦幕看着如歌,心中一片复杂,又是可惜又是杀意,虽说她是沉帅之后,可现在的成就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拥有的,又是他秦幕的血脉,这种复杂又哽在咽喉的感觉让他十分郁闷。如果萱儿有她这般睿智就好了,到时他说不定可以脱离皇后的掌控也说不定。
可惜,她并不听话!
“你故意引诱萱儿把本丞相引来,是想做什么?”盯着如歌,秦幕主动出声询问,看着如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又补了一句:“你不用否认,故意告诉萱儿关于秦如歌的事情再把这事传到本相的耳中,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萱儿引来本相而己,现在本相人己经到了,有什么就直说!”
“这样真的好吧?让你的宝贝女儿得知一切,以她的嘴说不定一下就把事情捅到皇后那边去了哟!”如歌浅笑,神情自得。
“不用担心这个,反正迟早会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秦幕摇摇头,没有让秦如萱离开的打算。
“丞相喜欢下棋吗?”如歌突然转换了话题,在场人都讶异的看向她,就连守门的侍卫也抬头看着她,眼中一片讶异。
他们都不知道,住在里面的这位来头这么大,外面战火连天,整个东元都知道轩辕发兵的理由是东元掳走了轩辕夜王妃,一开始还有人传说是轩辕发兵的借口,如今一看还真是抓了轩辕夜王妃了,他们看守的就是。
一想到这里,他们的神情顿时凝重了,感觉好像接一个十分棘手的任务。
“当然喜欢,棋如人生,王妃不喜欢么?”秦幕一直唤如歌王妃,也没有再提起秦如歌的事情,很明显,他也不想把这个消息传到元后那里,要知道,一旦元后知道了啸天之主是秦如歌,是秦幕的女儿的话,到时会怎么想?
一定会怀疑他有异心。
“当然喜欢,每个人都是棋局中的棋子,或许自认为是棋手,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为了棋子,而棋子的下场终究是毁灭,存活下来的极少,是生是死一切都在棋手的手里。本妃不喜当棋子,可是这次好像被强迫着当棋子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丞相,你说一个棋子不愿意成为棋子时,他会怎么做?”盯着秦幕,如歌一字一句,幽幽问道。
“一日为棋子,一辈子也跳脱不了棋子的身份,除了毁灭,别无他路!”
两人打着哑迷,秦如萱完全听不懂,保能左右看着,神情不悦。
而秦如莲只是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是么?丞相要不要打个赌?”如歌淡淡一笑,神情冷静没有一点的异色,看着秦幕笑得柔和。
她的柔和中带着温暖,秦幕微微闪神,好像想起记忆深久的一抹身影,双眼微闪。正色看着如歌,挑眉:“噢?王妃想要找什么赌?”
“赌本妃能活多久!要不要赌?”如歌浅浅一笑,说到了话却让秦幕瞬间抬眼,看着她眼底舌意时,双唇轻轻挪动,久久吐不出声音来。
世间之人有几个不畏生死?拿自己的命来当赌注?明明她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却有这个闲心来赌她还能活多久?
该怎么形容?
“这个赌本相能得到什么好处?”半响,秦幕才出声,可是如歌听到他的问话时,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感兴趣的就是同意了!
“赌本妃能活多久,如果我输了,不仅告诉你沉帅墓的所在,还把路家的财富给你,如何?”如歌开下天价,引得秦幕瞬间警惕了起来,抬眼看着如歌那刺眼的笑脸,问道:“开下如此的赌注,你想让本相做什么?”
“如果本妃能赢了,棋盘棋手的真实身份告诉我,这个赌注,怎么样?”盯着秦幕,如歌笑得极欢,看在秦幕的眼里就好像是一个陷阱,可是这个陷阱虽危险,看在秦幕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吸引人。
隐阱之下那巨大的财富可是十分吸引人的,哪怕是他秦幕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为那巨大的财富所吸引?
秦幕沉默了,紧紧盯着如歌,久久不语,紧抿的唇显示着他此时正在考虑,这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赌局,明明她根活不过几月,可是哪里来的自信拿出如此财富进行豪赌?
“本相怎么相信你会兑现赌注?”秦幕盯着如歌,最终松口。
如歌露出一抹极大的笑容:“所以说这是赌局,如果本妃输了,你或许可以得到赌注,或许得不到!而本妃赢了,你或许兑现赌注,也或者不会,都说是一个赌,何不试试?”
如歌的条件让秦幕心动了,最终点头:“行,本相赌你活不过半年!”
“那本妃就赌自己能活到亲眼看着棋盘结束之时!”
秦幕沉默,看着如歌,心中觉得十分棘手,表面还是拒绝不了她手中的财富,最终陪她进行了一场赌注,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与他无关,这是必赢之局,说不定还有得到沉帅墓与路家矿脉的机会,如果皇后知道一切他也可以说是为了套出沉帅墓的下落而故意与她对赌,一切都可以撇清干净。
“行,击掌盟誓,赌局成立!”
两人隔着侍卫,最终击掌盟誓,一场赌约在众人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完成,特别是秦如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疑惑的盯着两人。
秦幕离去了,如歌也转身,背对而行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特别是如歌,勾唇轻笑,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双眼幽暗渗人……
呵呵,赌局成立,她的生命又得到了一个保障,直到赌局完成开始,他秦幕就不会让她死于非命,因为赌局未成,一旦死于非命他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故意抛出一个让他必胜的赌局,如此轻易就有可能得到她的一切,秦幕怎么可能会让她死于非命?
最起码,短时间内,她不会死!
再加上轩辕圣夜给她争取的时间,看来她有一个月多的时间还可活,呵,一个多月?
时间足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来接下来活命的时间做准备了,反正只要撑到四个月左右,到时胜利的是她了!
与此同时
云隐在元后下朝之后就一直隐在暗处,直到下朝之后,他才暗中闪了出来,埋头处理公文的元后抬眼,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云隐,淡淡道:“怎么样了?”
云隐面无表情,微微抬头,看了眼沉在桌上公文的元后一眼,眼神微闪,回答:“回主子,属下一夜潜伏,发现太子殿下去过尧双院子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去过了,暂时不清楚太子殿下是否爱上,两人并无亲密接触就连相处也极为的僵硬,属下潜伏了一夜之后也并无什么发现,主子,属下是否还要再次去潜伏查探?”
上首的元后放下眼,抬眼,看着地上的云隐,面无表情点头:“太子不笨,估计是做给你看,你接连再去探查几天,确定太子真的对她无心之后再回来。”
云隐低头,连忙回答:“是,属下这就去!”
说完,云隐就要转身离去,这是元后出声:“等等!”
刚起身的云隐再次单膝跪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元后发话。
元后挥挥手,一个黑衣暗卫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封信放在云隐的手中,元后看着他道:“把这封信交给秦幕!”
云隐看着手中的信封,不语,元后淡淡道:“秦幕下朝之后就去了东宫,想来是去看那个尧双了吧?去看看也好,现在本宫是没有时间审问她,让秦幕去审一下也好。太子暂时不能动,他保下尧双的目的不明,这也是你要查探清楚的。好了,去吧!”
云隐这才不发一语转身离去,元后静静看着,伸手揉了揉头,眉目间露出一抹疲惫,背靠在椅子上,幽幽问道:“轩辕圣夜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
一边的黑衣人恭敬弯腰,如实回答:“那边来了消息,同意拿啸天令与二皇子换取夜王妃,并且还会在一月之内长到第四块啸天令的下落,希望主子这边要承诺尧双的安危,如果尧双出事,他就立马毁掉所有的啸天令,大不了两败俱伤。”
微微仰头,元后脸上露出一抹疲惫,但听到黑衣人的话时却冷冷一笑:“这夜王到是一个多情的人,看来真是爱惨了他的王妃,这样也好,只要尧双在本宫的手里,他轩辕圣夜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传令过去,本宫保证尧双的安全,不动她一点皮毛,但时间只有一月,一月之后啸天令没有送到本宫手里的话,那么尧双的安损本宫可不保证!”
“是!”黑衣人点头,看着开始闭眼的元后,微微闪神,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元后突然睁开了眼,冲着他招手:“过来!”
黑衣人一愣,缓缓走了过去,走到元后的身边,站立不动。
元后伸手,缓缓扯下他脸上的黑布,看着男子那俊朗容貎,脸上闪过一丝迷恋,静静看着他,幽幽道:“最近让你四处传令,累不累?”伸手抚上他的脸,元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迷恋,好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双眼瞳也微散。
“不累,主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为主子做这些是应该的!”男子摇摇头,对于元后的动作无动于衷,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任由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
元后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改为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露出一抹犹如少女的纯真笑容,神情少了冰冷,多了些温和:“真好,你还在我的身边,真好!以后就我们两人一起,没有讨厌的人来打扰,就你与我一起生活,好不好?”把头靠在男子的身上,元后闭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男子也没有任何动弹,就那么静静站着。
好像这种事情十分常发生一样,男子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像个木桩一样静静站着,不语。
过了很久,元后才抬起头,此时她的脸上己早没了笑容,直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色如霜,挥挥手,只见那黑衣人伸手拿着面巾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顿时后退好几步,弯腰……
元后此时面如寒冰,静静看了男子一眼,挥手:“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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