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客厅里。
朱大耳的叫声惊动众人。
罗邱和其他人慢悠悠地走向卫生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啊!”卫生间里突然传来朱大耳的惨叫。
罗邱他们急忙冲进了卫生间:“怎么了?”
卫生间内。
朱大耳缩在墙角,他颤颤巍巍地指向侯小竿:“他死了!”
罗邱看过去。
侯小竿躺在地上,眼神涣散,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罗邱急忙凑上去。
他用手指感受侯小竿的鼻息和颈动脉。
鼻息没有!
颈部脉搏没有!
良久,罗邱站起来,一脸难看地说道:“侯小竿确实死了!”
“怎么会这样?侯小竿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唐政和沙胡大吃一惊,“尸体没有明显外伤,不像是他杀,难道是突发疾病?”
罗邱看向侯小竿圆鼓鼓的肚子:“确实不像是凶杀!”
罗邱拍一拍侯小竿的肚子,狠狠摁下去。
咕噜~
一股股水流立即从尸体里面喷出来,喷得到处都是。
“好多水啊!”唐政和沙胡吓得倒退两步。
“侯小竿肚子里怎么这么多水?该不会是灌水灌死的吧?”唐政看向还在哗哗流水的水龙头。
“有这个可能!”罗邱仔细打量侯小竿的脸皮,“尸体的症状像是溺水而死!”
“淹死的?”唐政不敢置信。
他打量卫生间,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喷洒和一个小小的洗手池。
唐政实在无法想象,侯小竿一个成年人是怎么淹死在这儿的。
沙胡说道:“他难道是硬生生把自己灌死的?难道是自杀?”
“我也不清楚!”罗邱摇摇头。
朱大耳从慌张中冷静下来。
他指向尸体询问:“这具尸体该怎么办?现在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断了,这七天的时间,尸体放哪儿?”
唐政和沙胡都没有见过死人,两人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火化吧?”罗邱看向侯小竿的尸体,“火化,一了百了!”
“火化?”朱大耳和唐政连忙摆手,“这可不行!侯小竿意外死了,我们如果火化了尸体,到时候,治安官直接就把我们当凶手了!”
沙胡提议:“不如就把尸体关在这儿吧!这样也能更好的保留死亡现场,方便治安官过来检查!”
“把尸体和我们放一个屋?”罗邱瞪大眼睛,“我坚决不同意!”
唐政和朱大耳也不同意:“沙胡,你这主意太馊了!我们可不敢和尸体共住一个屋檐下!”
唐政提议:“西面的木屋是一间杂物房!我们把尸体放进杂物房吧!”
“那好吧,那就把尸体放进西边的木屋!”罗邱点点头。
罗邱抱起侯小竿的尸体:“我去放吧!”
“好,那就交给你了!”唐政连忙拿出一柄钥匙和一个手电筒,交给了罗邱,“麻烦你了!这是杂物房的钥匙!”
罗邱接过钥匙和手电筒,抱着侯小竿的尸体,走出了木屋。
屋外,月辉清凉。
地上是一片片洁白的月光。
罗邱来到杂物房门口,打开了门锁,走了进去。
杂物房内,一个个木箱杂乱地堆在一起。
罗邱拿着手电筒,走进了木屋最深处。
“就放这儿吧!”他把尸体放下来。
一面破烂的镜子刚好对准了尸体。
罗邱瞥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侯小竿的尸体软塌塌地躺在地面上,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神里都是惊恐。
在尸体手背上,突兀地贴着一张圆圆的黄纸。
“黄纸?尸体手背上哪儿来的黄纸?”罗邱看向尸体。
手电筒照过去,尸体手背上空空如也,两只手上都没有任何黄纸。
罗邱也没有在尸体其它部位上看到黄纸。
“怎么回事儿?”罗邱再次看向镜子。
镜子里面,尸体左手的手背上确确实实粘贴着一张黄纸,非常清晰。
罗邱保证,他绝对没有看错!
罗邱的目光在镜子和现实中来回切换。
镜子里面,尸体上贴着一张黄纸。
但镜子外面,尸体上面并没有任何黄纸。
‘这屋子难道闹诡?’罗邱毛骨悚然。
他一把抓起杂物间的一块儿破布,罩住了镜子。
“赶紧走!这镜子不对劲儿!”罗邱迅速退出了杂物房,牢牢锁上了房门。
他一脸惊魂地返回中间的木屋。
客厅里,其他人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沙胡坐在沙发上,显得局促不安。
朱大耳进了大卧室,钻进了被窝。
唐政在房间来回踱步。
见到罗邱回来,他慌忙上前,紧张地抓住罗邱的手:“尸体处理好了吗?”
“放心,已经放进杂物房了!房门我也锁好了!”罗邱点点头。
“嗯,那间杂物房里……”罗邱沉吟一下,准备说一说那面诡异的镜子。
但想了想,这件事儿对他们说了也没用,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罗邱心道:‘算了,还是不告诉他们了!不过,为了避免他们撞到诡,还是要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们,不要进入杂物房。’
于是,话到嘴边,罗邱改口了。
他大声宣布说道:“杂物房的钥匙就交由我保管了!在治安官没来之前,尸体就放在杂物房,所有人都不要再进去了!如果某人非要进去,可以找我来要钥匙!”
唐政点点头,附和说道:“对,治安官没来之前,所有人都不要进杂物房了!”
“啊!我困了!我先去睡了!”罗邱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小卧室。
他躺到床上,被子蒙住脑袋,在被窝里思考:‘这才是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出现什么危险?’
‘还有,杂物房里的诡镜,我用布盖住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罗邱带着深深的忧愁,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