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通一声,沙胡摔倒在地!
他昏死了过去!
“终于倒了!”罗邱喘着粗气。
沙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该不会打死了吧?”罗邱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喂!喂!”罗邱踢了踢沙胡的身体。
他蹲下身子,探了探沙胡的鼻息。
呼吸均匀!
没死!
“没死就好!”罗邱松了口气。
“让我看看,你身上究竟贴了多少黄纸!”罗邱拿出手机。
通过手机,罗邱看到了。
“嘶~”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黄纸也太多了吧!”
沙胡身上,黄纸像是一片片鱼鳞,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件黄纸衣服。
朱大耳也看到了这件纸衣服,他惊呼一声:“这好像一件黄纸裙子啊!”
“裙子!黄裙子!”罗邱顿时想起来,雨婆说过,她丢了一件黄裙子。
‘这黄纸绝对和雨婆有联系!’罗邱心中已经百分百确定了。
“这么多黄纸,我们怎么取下来?胶带也不够用啊!”唐政说道。
嘶~
马儿的嘶鸣声骤然在不远处响起。
嚓~嚓~
马蹄声向这里靠近。
罗邱立即把摄像头照过去。
那匹瘦马,悠哉悠哉地拉着马车,缓缓走来。
帘子掀开,雨婆从车内下来。
“雨婆!”唐政和朱大耳把镜头照过去,两个人也看到了雨婆。
“我们又见面了!”雨婆朝着众人微笑:“没想到,我一语中的,你们真被我的裙子缠上了!”
“你是人,还是诡?为什么肉眼看不见你?”罗邱语气颤抖。
“我叫雨婆,自然只有下雨的时候,或者雨后才能被看见了!”雨婆理所应当地说着。
“至于,我是人,还是诡?你们可以猜猜!”雨婆步履蹒跚,缓缓走到沙胡身旁。
她蹲下身子,手掌轻轻一拽。
那件黄纸衣裙就被雨婆拽走了。
“好了,我的裙子找到了!我也该走了!”雨婆挥挥手。
她塞给瘦马一个苹果,走上了车子。
瘦马嚼完了苹果,立即拉动马车离开。
很快,马车就驶出了视野范围。
雨婆一走,朱大耳立即大叫一声:“诡!那个雨婆绝对是诡!”
“这个雨婆不会再回来吧?”罗邱忧心忡忡。“对付那么棘手的黄纸衣,她都不费吹灰之力。”
“她如果要杀我们,恐怕我们都活不了。”罗邱说道。
“诡!好多诡!”唐政已经被吓破了胆。他倚在门口,不断发抖。
“哎呦!我的后脑勺啊!”地上,沙胡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他捂着后脑勺,从地上坐起:“我怎么躺在地上?我的后脑勺怎么了?”
旋即,沙胡反应过来:“我不会是被黄纸控制了吧?”
“难道我身上还有黄纸?”他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检查身上还有没有黄纸。
“你不用检查了!你身上已经没有黄纸了!”朱大耳大喊,“刚刚,雨婆过来,把黄纸全收走了!”
“雨婆?她来这儿了?”沙胡非常惊讶,“她能收服黄纸?那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罗邱说道,“我猜测,这个森林里,最厉害的大诡估计就是她!”
“雨婆竟然也是诡!”沙胡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个森林里诡也太多了!”
“我们能活着等到支援赶来吗?”沙胡低低地哀嚎一声。
接下来,一连几天,众人都提心吊胆地过着。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切都风平浪静。
罗邱最担心的雨婆,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众人平安活到了第七天。
唐政也能够正常走路了。
第七天晚上。
朱大耳做了几道小菜。
众人围坐一圈儿。
壁炉里,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
“电台说了,明天一大早,总局的支援就能赶到。车队会接我们离开这里!”唐政喜笑颜开。
“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个诡地方了!”朱大耳高兴地鼓掌,“话说回来,那个邪门的雨婆,她真的认识我们裴陆局长吗?”
“我与裴局长联系了!她确实认识裴陆!”唐政点点头:“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裴陆局长那个时候,还是一名年轻的护林员。当时,这个森林比现在危险得多!裴陆靠着雨婆的庇护,才艰难地活了下来!”
“照这么说,这个雨婆是个好诡!”沙胡咧嘴笑道,“说不定当年,裴局长还和雨婆有一段人诡恋呢!”
“嗯,这个应该不会!”唐政说道,“裴陆说,雨婆在六十年前,就是这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罗邱忍不住询问:“那这个雨婆现在究竟多大岁数了?”
“不知道!”唐政摇摇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雨婆知道了。”
众人一直聊到深夜……
时间即将来到达午夜十二点,罗邱起身。
“你们聊!我有点儿困了!先回卧室睡一觉!”罗邱假装打着哈欠,走进了卧室。
罗邱关上房门,坐到床上。
他看向手机,时间刚好十二点。
紧跟着,一抹红光在罗邱身上绽放。
罗邱顿时消失在了卧室里面。
沙滨县。
老市街。
老旧单元楼。
六楼。
红光一闪而逝。
罗邱凭空出现在沙发上。
“终于回家了!”他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感慨说道:“我又活过一次试炼,可喜可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