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相提并论,某些夜市上甚至把他们描绘成不共戴天的死敌,但从今天的拜访来看,他与父亲似乎有不浅的交情,因为他们的谈话成分虽然客套成分较多,但我注意到双方的心情确实相当愉悦。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是啊,他长得太有趣了,我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边说边把茶碗递给一边的侍从,我当然不会傻到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他。
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都我白痴啊,你何止是多看了他几眼。。。。。。“待会儿陪我去查岗!”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啰嗦呢?
要想证明猴子与父亲的关系有多“铁”,下午还有机会呢。
在晚饭之前,织田家首席猛将——柴田修理亮胜家带着一万人马赶到敦贺,并在羽柴,明智两军不远处安营扎寨。
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父亲派我与一色藤长前去登门造访。
历史书上总是将这位柴田大人描写的既狂妄又愚蠢,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
但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胜家自己没有亲自出营迎接,但他派了手下前田利家,不破光治以及养子柴田胜丰出来迎接,也算是很给我们面子了。
与历史书上描写的差不多,胜家相貌粗犷,皮肤黝黑,左脸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相反还为他增加了一丝威严。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散发着自信与坚毅。
胜家并没有身穿铠甲,只是一身玄色和服,虽然隔着和服,但我依旧能感觉到一身随时爆发的肌肉。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在日本,这已经算得上“巨人”。
我在心里赞了一声,果然不愧是第一猛将啊!
父亲与胜家的交往不多,所以我与他之间也仅仅只是寒暄客套了几句,胜家说话虽然也是十足的大嗓门,但言辞却并不粗俗无礼,甚至还引用了几个我都不太了解的经典,使我对他的好印象又增加了几分。
回营路上,我突然问忠兴:“你觉得柴田殿下与羽柴殿下相比,谁更强些?”
本次访问柴田,细川忠兴作为旗本,也跟着去了。
不需要做太多思考,忠兴就回答道:“柴田殿下更强一些。”
“哦。”我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心里却想:“果然如此。”
顺便说一句,与我们不同,直到天黑,猴子,哦不,秀吉也没有派人前去柴田军大营。看来这两人交恶的传闻还是真的。不过此次战役,胜家并不是总大将,秀吉也就没有了非见他不可的必要,没准儿胜家还会对这只“臭猴子”的不闻不问感到眼不见心不烦呢。
我回到中军大营,却发现里面的气氛颇为古怪。
“这是。。。。。。”我一走进幕府,就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说是个人,已经有些不大准确了,因为他的血已经流尽了,整个人脸色苍白无比,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没有一丝生机。他浑身穿着具足,上面有许多小孔,我也打过猎,自然看的出那是弓箭留下的伤口。背上还有两面军旗,上面绘有我们明智氏的“桔梗纹”,不过本来是海蓝色的“桔梗”,现在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从这里,我大致判断出来了,这是我明智家的一个武士(从甲胄的样式来看,地位不会太低,但也不会太高),他遭到了敌人的围攻,从正面被敌人用弓箭射杀了!
父亲没有开口,大家同样保持着沉默,而我与身后的忠兴也都一言不发。
就这样憋了一刻钟,父亲终于开口了:“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主公!”说话的人是家中的侍大将三宅弥平次朝纲,“一向逆贼实在是可恶至极!请允许我带一队士兵,彻夜巡视大营附近,就算不能抓到凶手,也不能使一向众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戮本家武士!”
对于他的决心,父亲非常欣赏,但还是摇摇头说道:“那今夜的加强警备工作就交给你了,但你知道奥田大人(地上死的那位)和他的巡逻队在大营附近遇难,这意味着什么吗?”
难道一向宗真的如此强盛,都已经能任意杀害敌军将士了?每个人在心底都这么问。
“属下不知。”朝纲惭愧地摇摇头。
我看着三宅朝纲,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日后的明智左马介秀满了,看来历史书上说的对,他也只是以武勋建功立业的,不适合“深层次”的运筹帷幄。
父亲有些失望,他的目光转向了我:“小五郎,你来说说吧。”
众人将目光齐齐对准了我,我有些手足无措,平常我都是沉默者接受命令,今天让我自己发言,我还真不习惯。
“儿臣。。。。。。儿臣认为,奥田大人等人在军营附近身死,的确说明了一向宗的嚣张,但是,据儿臣所知,本次越前一向一揆,越前的叛乱土豪与加贺的一向宗并不齐心,所以奥田大人遇难时,敌人的数目并不多。而且越前本土并不产马,北陆的马场又掌握在上杉谦信的势力范围内,所以一向宗一直没有组建起一支足够快的骑兵,而他们却敢长途跋涉袭击我军大营,只能说明一点,附近有人接应他们,所以儿臣大胆推测,他们现在就在附近的敦贺町里,还没有撤走!”
“嗯?”在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父亲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