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来了!”
“呵呵,将监殿下,就算你是大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208
“小次郎君,你的确很强,但是。。。。。。跟我比起来,你还只能算是个新手,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新手?”
“在你的眼里,难道我佐佐木小次郎就那么不堪吗?只能被称为新手?!”
佐佐木小次郎看上去很不服气!
“我们打了十几盘,但是我感觉。。。。。。从亮牌之后你的底牌成色来看,你似乎有很多次启动二重罗生门(双杠)的机会,但因为对大局的把握不够,造成了自己好几次稀里糊涂的将本来对自己有用的牌错误的丢了出去!”
佐佐木小次郎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不过这种态度也就代表着,他承认我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
“还有,你对听牌实在是太执着了,而且总是优先考虑一向听,其实我觉得你有不止一次的机会可以使用满门听与流水听。。。。。。”
佐佐木小次郎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很恐怖的异变一样!
“将监殿下。。。。。。我的牌路全都被你看透了吗?!”
“嗯,正常人打牌都会有好几种甚至十几种方式来赢,但是小次郎你打来打去就只有那一种方式,我想看透还不容易吗。。。。。。”
“唉。。。。。。将监殿下牌技高明,小次郎甘拜下风!”
“哪里!我只是玩的次数比较多而已。”
我说的是真话,虽然在这个时代我不怎么与人打麻将,但是在前世,我可是相当喜欢这种游戏的,不过,和现在的佐佐木小次郎一样,我那时也只是单纯的享受着麻将带给我的快乐,无论是输或者是赢,我都没有太过在意,因此当时跟我一起玩麻将的人,都称赞我是一个豪爽大方,赢得漂亮,输得爽快,拿的起放的下,具有真正“赌品”的人。
前世我最喜欢的就是台湾麻将和日本麻将,打法大同小异,而战国时代日本麻将的玩法完全是大明麻将的那一套规则规则,我开始有些不能适应,当我适应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在也没有谁打得过我了,而今天的佐佐木小次郎真的让我回味了一把当年玩麻将的乐趣。
在我看来,麻将并不是赌博的渠道,它只是单纯的一门游戏,还可以开发脑力,提高数学能力(笑~~),只是因为玩这个东西需要极运气,这就吸引了赌徒们将它与同样需要运气的“赌博”这个不太好的动词挂上了钩。
今天陪着佐佐木小次郎这位历史上的“超级剑豪”一起打了十几把,开始时还互有胜负,到后来他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完全是在被我虐。
好厉害啊,我一直以为自己输给大哥是因为运气的缘故,到今天看来,大哥并不是靠运气,他是因为看清楚了对手的牌路,这样一来,还有谁是他的对手啊。。。。。。
我微微一笑,将两只袖子捋得很高,并且把双手摊开。
“你们都看到了吧,我现在两只手非常干净,袖子也卷起来了,根本就不会再有作弊出老千的机会了。”
“是的。”
我将手伸向了佐佐木小次郎身前的那一排“长城”,抓走了几张牌,然后又在自己面前的“长城”里掏了几张牌————注意,这些牌我都是碰到了就拿走,从没有用手指伸到下面去触牌。
然后我又把牌交换了一下顺序,最后亮牌。
这两个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字一色,四重罗生门,四暗刻!”
在我的面前,东南西北各有三张牌漂亮的排列着!
“可惜啊,这里是出云国,小地方的赌场是不承认二重役满役满(日本麻将中最不容易凑成的牌型,番数累计达到特定数字以上或者艰难达成的胡牌都算役满),只有单倍役满,不然以那个‘寸八’的高赔率,只需要带上十贯钱的筹码,我这一把‘大四喜’,就够让那个赌场老板倾家荡产的了!”
细川忠兴已经傻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而佐佐木小次郎则是暗地里吞了一口唾沫。
“将监殿下,这么复杂的牌,你是怎么。。。。。。”
“我每打一局牌,都会先记清楚各个牌的位置。。。。。。呵呵,说来你不信,我别的本事没有,对麻将牌的力却是好得连我自己都怕。。。。。。”
“师父!!!您才是真正的赌神啊!请您务必要收我为徒啊!”
(役满是后世日本麻将的衍生规则,战国时代的日本麻将是以中国广东麻将为基础的,大四喜虽然强大,但并没有启动役满时那么大的杀伤力,这里是我虚构的,懂麻将的读者不要骂我啊^o^)
。。。。。。
过了几天,佐佐木小次郎回京城办事,在那里,他手痒忍不住,又跟人赌了起来。
京城不是小地方,一贯两贯的赌注是根本没人看得上眼的,最低你也得拿出十贯来。
而且京城赌场也明显更加大气,只要你足够有信用,不干出“老千”之类的玩意儿,那么无论你赢了多少钱,都随便你带走,绝不赖账,更不会使用打手。
当然了,在京城之中,赌钱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谁惹得起?!
但即便是这样,到了赌桌之上,再有修养的人也会原形毕露,变得疯狂起来,喊打喊杀得声音能够传达到几米甚至几十米之外,弄得好端端一个拥有数百年历史的京都,都变得乌烟瘴气的。
但是跟佐佐木小次郎打牌的那一桌子人,确实分外的安静,而和他打牌的人也是来头很大。
坐在他对面的人,是天下知名的茶人千利休的女儿————阿吟小姐(好吧,我承认这个人物就是从八爷的书里面跑出来客串的龙套)。
而坐在她左边的那位,正值中年,身穿着公卿的朝服,只是脸上没有涂白fen,牙齿没有染黑,头上没有戴个立乌帽,不然的话。。。。。。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公卿!
公卿里面最富裕的,收受贿赂最多的,同时也是整个朝廷里面最爱玩的大纳言菊亭晴季。
还有一个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穿着白衣绸缎,一看就知道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军统局长”泷川一益的养子泷川雄利。
(受八爷的书的影响,我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尽管在历史上,他还是挺有本事的一个人)
长城已经被修建完毕,上手下手,庄家闲家的位置也都已经确定了,最后就是商量赌金了。
泷川雄利看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笑了笑,打开自己的折扇。
“佐佐木先生,你打算一次下多少赌金啊。。。。。。我可是一次就准备了五十贯啊!”
他的语气无比轻蔑。
只要攻下四国,泷川家族就会成为超过五十万石的大大名,这是细川家族这样的附庸大名没法比的。
佐佐木小次郎可不是他那个做什么事都不着调的少主所能比的,多年来浪迹江湖(其实就是无业游民←_←),使他非常懂得辨认别人的眼色。
不过他还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五十贯吗?那可真是不小啊,幸亏我带了一百贯,再不济也能玩上个两把。。。。。。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我向我师父学了两手之后,基本上就再也没有输过牌了。。。。。。”
阿吟听了这话,轻笑道:
“佐佐木先生,你可真是狂妄啊,从来没输过,呵呵,我们都知道你剑法高明,曾经被右府殿下邀请,在天皇陛下面前演武,你要是说你跟人比剑从来都没有输过,我们到还愿意相信,可是。。。。。。这麻将桌可不是馆,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啊。。。。。。”
“狂妄?不,我只是一直都很自信而已。”
这时候,站在外围看他们几个打牌的人群中,传来了几个女子的声音:
“佐佐木君,加油啊!”
“我们都看好你啊!”
佐佐木小次郎模样俊美,去年的京都大阅兵之中,风度翩翩的他随着检阅军队走过人群中,顿时吸引了万千女子的目光,一时之间,京都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和夫人(咦?怎么有夫人呢?)都把他当成了梦中**。
总能有女性的支持,这大概就是大帅哥最大的优势吧。
“只有一百贯啊。。。。。。好!我就直接下注一百贯,怎么样?佐佐木先生,你还玩不玩啊?”
其实泷川父子对细川藤孝并没有什么恶感,对明智小五郎也不讨厌,只是。。。。。。大概是因为佐佐木小次郎太帅了吧,引起了同为男人的泷川雄利的嫉妒(这种小家子气的理由也能当真?我瞎了!)。
“玩,干嘛不玩,一把定输赢,痛快!”
“好了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听这两个人磨磨唧唧半天,菊亭晴季等的都不耐烦了。
“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大纳言,也没有什么大小姐,更没有什么武士与剑客,就只有我们四个赌徒而已!光说没有意义,赌桌上成王败寇,赢的人才是大英雄!”
两个人神同步一般的同时重重的点头。
赌局开始!
佐佐木小次郎很快抓来三手牌,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女人看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是一万二万三万,一条二条三条,然后是一文钱二文钱三文钱。。。。。。这牌面真tmd好啊!
那么,佐佐木君的第四手牌是什么呢?
发!发财!发财!
其中一个公卿家的公主终于忍不住喊道:
“佐佐木君拿到发财了耶!”
说出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捂住嘴巴,周围十几道目光向她狠狠瞪过来,吓得他赶紧躲到自己的几个好姐妹的后面,不敢再话了。
其实这位公主根本就不懂麻将,她只是陪几个爱玩麻将的好姐妹一起来看热闹的,只不过佐佐木小次郎的牌看上去着实有趣(尽管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赢),她才忍不住喊出来的。
阿吟小姐听到这话,很感兴趣的瞄向佐佐木小次郎。
“佐佐木先生,看来你抓到了一副好牌啊!”
“呵呵,千小姐说笑了,真正能帮我胡牌的牌,才是好牌!”
剩下的一张牌,佐佐木小次郎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盖在了赌桌的正中央,这种举动让看的人感到惊心动魄。
怎么?佐佐木先生竟敢这么狂妄,一上来就是要“一骑讨”(单门听)!
“呵呵,想一骑讨吗?这样的话,那张牌就必须是白板才行!”
泷川雄利手里本来握着一张白板,正要打出去,听到阿吟的话,便犹豫了一下,不敢马上下牌。
他偷偷瞄了佐佐木小次郎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而且还露出了神秘莫测的微笑。
这个可恶的小白脸!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笑的这么恶心,难道是吃准了我肯定会下这张白板吗?
出于对佐佐木小次郎的厌恶,泷川雄利本能的就想把牌收回去。
咦?不对啊!就算我把白板打出去,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啊?难道这个小白脸抓到了我的牌就能听牌。。。。。。不不不,这不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好吧!我这张白板就当做是放枪好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喊了句。
“泷川大人是逗比吗?明知道佐佐木先生有可能听牌,他还要打白板。”
我是逗比?可恶。。。。。。
泷川雄利正想发作,突然想到这里是京都,不是自己的伊势国,由不得自己胡来!
哼!待会儿打完了牌,我再来找说我坏话的那个贱民!
倒是佐佐木小次郎还是那高深莫测的笑容。
“泷川大人确定要打这张牌,不后悔?”
“少废话!牌都已经让我打下去了,难道还能收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