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回左近将监大人的事情已经震动了织田内府,内辅殿下派我来查清此案,找出意图谋害左近大人的凶手。”
“内府殿下对我蒲生家真是太厚了,老夫不胜感激。”
“感谢的话留在以后再说吧,总之,想让我们一行人进城吧,总站在这里也不像回事。”
“对,您请!”
。。。。。。
“蒲生大人,这城里的气氛似乎很紧张啊。”
“明智殿下见笑了,”蒲生贤秀脸色有些尴尬,“自从氏乡出了这种事,城里面就开始出现了一种很恶劣的谣言?”
“谣言?那是什么?”
“这个。。。。。。”蒲生贤秀面露难色,他想跟在后边的侍从们使了个眼色,侍从们很识趣的退开了几步。
“谣言说:城主已经不再被内府殿下信任,内府殿下怀疑城主会谋反,于是就决定在路上暗杀他。。。。。。”
“纳尼?!”
我目瞪口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竟然会有人认为织田信长才是意图谋害蒲生氏乡的真凶!
且不说这种谣言的真实性,根据我本人所看到的,在“御所三将监”之中,织田信长最喜欢,同时也是最信任的,就是蒲生氏乡,像我这种“外人”,只有靠边站的份儿。
“不会吧,左近大人可是年轻一代中,内府殿下最赏识的人啊,就算内府殿下已经不再信任他了,也总得顾及自己女儿的想法,不至于对女婿下狠手啊。”
“本来嘛,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就是如此,但是。。。。。。”蒲生贤秀压低了声音道:“自从三河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大家都认为,内府殿下的心,早就变得跟岩石一样的坚硬,就算是自己的女婿,也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好吧,又扯到德川信康了,我忍不住心中一寒。
看着这则谣言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织田信长完全是那种“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狠人,平常人所拥有的伦理感情,在他眼里,却变成了如同路边粪土一般的值得一视的东西。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且不说织田信长和蒲生氏乡的关系并没有破裂的样子,就算织田信长真的要对他的乘龙快婿下杀手,也根本用不着使用“暗杀”这么下作的手段,完全可以在安土城给他安上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再堂而皇之“宽宏大量”的赐他自尽。。。。。。
(怎么样,我做事厚道吧,即便是死,也保留了他的武士尊严。)
而且,冬姬还有蒲生氏乡的孩子都在安土城呢。
“这个蒲生殿下你尽管放心,”尽管在心中并没有什么把握,但我还是强撑着场面,道:“内府殿下对左近大人一向都是关怀备至,视如己出,只要左近大人不作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想。。。。。。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内府殿下那里,还请明智殿下您多多说些好话啊。。。。。。”
奇怪,怎么这句话,听上去那么像是老电影里面,给鬼子打下手的汉奸头目经常说的话: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有什么好处就快给我拿出来。。。。。。嘻嘻,皇军那里,我会给你美言几句的。
“哦。。。。。。对了,左近大人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多了!”出奇意料的,蒲生贤秀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笑容,“其实今天早上,城主就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还开口要吃的,不过我估计他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只给他吃了一些白米粥。”
蒲生氏乡已经醒了!这可真是个奇迹啊,在战国,这个医术并不发达的年代,人类如果被弹丸铅石那样的火器给打中的话,不死也要赔上半条命,就算是轻伤,也要休息上好一阵子。
蒲生氏向从遇刺到现在,也不过才五六天的时间,他竟然能在没有经过现代手术的情况下,这么短的时间就清醒过来,真是了不起啊。
“那么,可否让位于左近大人见上一面呢?”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人家是病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病,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适合硬撑着身体与外人见面,但是,我的地位是与他对等的,加上又是作为“钦差大臣,奉旨公干”,如果这个时候拂了我的面子,那么,谁都会不愉快的。
但是,蒲生贤秀的回答竟然又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城主自从醒来了之后,就想起床做事,要不是我拦着他。。。。。。现在明智殿下您要去与他见面,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