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三百章了吗?
可喜可贺,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这么坚持。
今天来聊一下新的战国人物————
彦次郎元信。
这个武田元信是若狭武田氏的族长,同时也是狭州的【州长】。
因为这一支的武田家族与足利幕府的关系很好,尤其与是作为管领家之一的细川氏世代都有交情,所以【武田州长】不仅担任若狭一国的国主,在丹波和丹后也有分郡的领地。
在整个足利时代,若狭武田家是混的相当不错的,至少比他们的另外两个【乡下的穷亲戚】要强————
作为宗家的甲斐武田家,你别看后来出了什么武田信虎,武田信玄这些牛人,在整个幕府时代,他们一族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住的也是全国最穷,仅次于出羽的甲斐(如果不是想陆奥那样有丰富的金矿的话,甲斐的大名哪里混得下去。。。。。。
不过这里就要检点一下了。
伊达家从伊达植宗那一**始起,就开始把金矿资源用来规划和解决伊达领内的经济民生问题,武田家却把黄灿灿的金子都用到了军费上,整个甲信地区直到今天,都还是日本最穷困的地方。
伊达家历经风雨,几起几落,最后还是得以保存到幕末时代,武田家却。。。。。。
当金子开采完的时候,独眼龙还可以倚靠用金子建设出来的繁荣的仙台町维持经济运作,老虎父子却只能通过不断增加苛捐杂税来维持其所谓的【霸业】,搞得甲信百姓怨声载道。
武田家最后的灭亡,虽说【天命】和【运数】确实占了很大的比例,但是。。。。。。如果当初武田家肯善待百姓,能多关心一下民生建设,让大家都爱戴拥护武田家,最后的结果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与甲斐武田氏相比,作为支流的若狭武田家并不出名。
但是论【转型】,后者却远远早于前者————当甲斐的那方穷亲戚们还在跟迹部氏,一条氏等国人众玩权力争夺的游戏的时候,这边的他们已经在向【战国大名】过渡了。
在第3代家督武田国信与第5代家督武田元信执政期间,若狭武田氏达到了鼎盛,成功成为战国大名。
曾担任幕府御相伴众的武田国信是一位以风雅闻名的武将,著有连歌作品《新撰犬莵玖波集》,并多次在京都举办了规模盛大的【犬追物】(这个游戏是平安时代的公卿贵族们最爱玩的,喜好京都文化与奢华生活的足利将军也多次举办,主要是为了炫耀财力并歌颂太平盛世)比赛。
有其祖必有其孙,武田元信在这方面可没有输给他的爷爷。
武田元信在文笔歌道弓马等各方面都有不凡造诣,被认为是足利幕府中屈指可数的文武双全之,堪比当年的【花将军】北田显家。
在武田元信统治时期,若狭武田的势力大规模进入了丹后,将丹后一部分土地并入了武田氏的领国。
武田元信的名字,来自家传的【信】和幕府管领细川氏的【元】,
由此可见他与细川氏的关系。
能与管领家的人建立关系,这是不容易的,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由于武田元信的兄长武田信亲早逝,从而让弟弟元信成为继承人。
在他继承家督之位后不久,为了争夺足利将军家的将军之位的战争爆发,这就是著名的【明应之乱】。
武田元信其后与室町幕府将军和细川京兆家在军事活动等方面联系更为紧密,令到若狭武田家繁盛起来的地步。
大概也就是从这段时间开始,【武田菱】的身影开始在武田家的老冤家————丹后一色氏的领地频频出现。
西元1500年,一色家的族长一色义春在与武田家的战斗中死去,其子一色义有坚持抵抗,第二年,细川管领以幕府将军的名义,任命武田元信为丹后守护。
虽然有了大义的名分而使的一色家的处境越发艰难,但此时因为战争,武田家的国力也走到山穷水尽的边缘。
这种情况下,奸诈的武田元信假惺惺的请细川管领出面调停————
虽说是调停,但作为战败一方的一色氏,却只能签订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
武田元信在丹后得到了若干领地,在他本人离开丹后之前,安置了守护代,由同族的延永春信担任。
由于延永氏与丹后的国人石川氏发生对立,再加上此前武田氏的入侵丹后,削弱了一色氏的统治力量,刺激了国人众力量的滋生,从而导致了丹后国内极度混乱的状况。
不仅如此,武田元信还利用细川管领与丹波守护波多野氏之间的矛盾,插手丹波的政治,当时,被誉为【波多野家中兴之主】的波多野植通尚未长大,志大才疏的波多野秀长面对蛮横的武田军,恨的牙痒痒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让人家割走了大片领地。
除了对外,武田元信也不曾放松过对领内统治的强化————
因为身在近畿,一向宗的影响力很大,他们不止一次的煽动若狭的国人叛乱,但每次【一揆】都在武田军的铁腕打击下被镇压。
永正16年(1519年),武田元信形式上将家督之位让给其子武田元光,并且出家。
大永元年(1521年)10月4日,由于武田元信向朝廷上缴皇宫御所的修理费5000疋,朝廷按其功劳在同月22日,破例让作为守护的元信获得从三位。
同年12月3日,元信死去,享年61岁,法名佛国寺殿青光禄大丈夫三品大雄绍公大禅定门,墓所位于福井县小滨市的佛国寺。
武田元信对于因战乱而衰退的公家文化,如和歌和有职故实等的艺术文化层面的贡献甚大。
武田元信与家臣粟屋氏均与京都的贵族三条西实隆交流密切。按照日本的重要文化财《实隆公记》的记载,武田元信曾经拥有藤原定家手抄本的《伊势物语》。
武田元信亦有手抄定家的《伊势物语》及其家集,但是数量不多。
但是武田家的强盛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就在武田元信去世后第五年的大永六年,武田家新任族长武田元光出兵上洛,不幸在京都战败,不仅损失了大笔的战略物资,多位武将也在其中战死。
若狭武田氏开始走向没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若狭虽然靠近京都,但是小国寡民,经济也不富裕,即便在最鼎盛的时代,年收入也仅仅刚过十万石,可动员的士兵也才区区三千人。
小国并非不能成就大事,当年小小的马其顿不也成功的征服了希腊了吗?
武田家与马其顿所不同的是,马其顿的费力二世开始筹划征服行动时,因为伯罗奔尼撒战役而搞得山穷水尽的希腊城邦普遍衰落,对侵略者缺少抵抗能力。
而武田家面临的情况则不然,南面是不能招惹的幕府和细川氏,东面的朝仓家也在朝仓贞景的统领下迎来盛世。
只能往西发展,去欺负一下国力差不多的一色家了。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武田元信名头虽响,军事水准却————
不仅没有一往无前的打败混乱中的一色军,占据丹后,自己反倒不止一次的被反攻了若狭。
真让人怀疑此君到底是【将才】还是【水货】?
不仅如此,此君宠信同族的逸见氏,也导致了十几年后的【逸见之乱】。
一般而言,一个国家的崛起需要一个【资本积累】的过程,只有掌握坚实的【经济基础】,才可以取得进一步发展。
本来武田元信留给后人的物资与人才都还算丰富,但是继任者武田元光一场【风光】的上洛之战,却把这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如果武田元光韬光养晦,继续培养国力,也许再过些年,武田家就有了称雄近畿的本钱了。
描写甲斐武田氏的书籍多如牛毛,但描写若狭武田氏的书却没有多少。
网上有一本描写若狭武田氏的《武田信幸》,文风很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作者已经很久没有往下写了,真是遗憾。
。。。。。。
西海的海上。
岛津家的水军统领,岛津义虎踌躇满志的站在甲板上,指挥着手下官兵们的行动。
岛津的船队共有两百艘战船以及五千名官兵————
没办法,现在的岛津家还在援助长宗我部家,已经抽不出多少兵力了。
而岛津义虎,他们此去的目标是前往石见,援助毛利辉元。
这是九州开始推行律令制后从没有过的举动,可谓是疯狂,因为无论是平源相争,还是南北朝对峙,九州都不是从本州来的大兵们的对手。
而且,就实力而言,本州也不是丽句可比。
本州国土多过九州数倍,人口也是其十倍以上,财富更是不用想。
但岛津家的这群不怕死的男子汉却显然想赌上一把,岛津家必须要千古留名,他们要做前人都不敢做之事!
只是,有事时候太过勇敢,勇气就会变成鲁莽。
【现在到哪里了?】
【大将,马上就到三间口海峡了。】
【三间口?那里不是濑户内海的流入口吗?】
【是的,一到午饭之后,三间口就会出现退潮现象。】
【这样啊。。。。。。马上就要吃午饭的时候了,就在三间口休整一下吧。】
【大将!!!】
【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干什么?!】
【有。。。。。有!】
。。。。。。
当可儿才藏面前的足轻被残杀殆尽,熊谷军的步兵们才气喘吁吁地奔了过来,举着长矛冲向可儿才藏和他的同伴。
可儿才藏这时候已经杀得兴起,两眼赤红一片,口中大呼痛快,正要到处寻敌人来杀。
【来!来!来!都来跟你们大爷可儿才藏交交手!今天我身上没有带竹签,不用做标记,咱们杀个痛快!】
见那些步兵赶来,正合心意,大笑着冲进敌阵,举起长刀,重重地向下劈落。
为首的一名敌兵,却是熊谷军的一个足轻组头,举着长矛正向前冲,哪里想到这个武将来得如此之快,霎时便到了自己身边。
【糟糕!】
长矛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大叫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战刀向自己头上劈落!
【佛祖保佑!】
但是佛祖却没有保护他。
他没有等到奇迹的出现。
这一刀带着凌厉的气势,不偏不倚地斩在他的脖颈上。
【唰!!!】
霎时斩断了他的颈项,头颅冲天而起,带起一蓬血雾漫天喷射,霎时将可儿才藏的甲胄以及羽织染红。
可儿才藏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他只是大笑挥刀,重重地斩向后面的敌兵,口中大叫道:
【痛快,杀人真是痛快!】
当长刀砍进敌兵的肩膀,将他斜肩带臂劈为两片,杀戮的快感霎时笼罩了他整个身心。
长期以来压抑的怒火化为杀戮之欲,在战刀狂挥中发泄出来。
可儿才藏满眼的兴奋欣喜,大声狂吼着,将又一名冲上来的敌兵斩为两片!
在不远处,安田作兵卫一剑劈翻前方冲来的敌兵,两眼望向这边,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如此勇猛,心中大感欣慰,随即狠狠一刀刺进冲来的敌方足轻咽喉,将他刺落倒地。
【才藏!你行不行啊?受了伤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啊!】
【呸!老子现在精神正好呢!你的乌鸦嘴别到处乱说啊!。。。。。。】
可儿才藏吐了一口带血的涂抹,怪笑道:
【不过你这小子也真够可以的,竟然被这群杂碎给困住了,看来兵法还有待加强啊。。。。。。】
被这么挖苦,安田作兵卫不干了。
【哼!我那只是一时大意而已。。。。。。你看着好了,这场仗我要杀死五十个敌人,立下比你更多的战功。】
什么?!比我多?!
可儿才藏也毛了。
【五十个算什么?我要杀一百个!】
【我要杀一百五十个!】
【我杀两百个!】
。。。。。。
反正吹牛不需要上税,这两个【武疯子】一边杀人一边大吹特吹,数字在不断抬高中。。。。。。
不过他们的战意却被激化到了最大————
奇迹出现了!
自身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平常,两个人除了相互较劲之外,也彼此补充,彼此配合,每次,当安田作兵卫遇到危险的时候,可儿才藏总是不顾危险的前去救援,反之,安田作兵卫也是如此,不遗余力的守卫着可儿才藏!
在两个勇士的默契合作下,敌人触者即死,竟然讨不到任何便宜。
不仅如此,山崎别动队的军队,以安田作兵卫和可儿才藏为两个锋尖,突入敌阵之内,大砍大杀,直杀得血流成河,让熊谷军抵抗的军队溃不成军。
陡然间,一声大喝在阵中响起:
【关东来的畜生们!你们敢跟与我对决吗?】
在熊谷军阵中,一支军队飞驰而来,为首的战将,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持太刀,满脸的凶光杀气。
正是敌军主将熊谷亲直!
在他的眼中,充满了悲愤狂怒,看着这两个【小鬼】率军残杀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简直就象在剜他的心肝一般!
他是个爱护将士性命的好官。
这种武士,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已经很少见了。
怒火在眼中心底升腾狂卷,熊谷亲直高举太刀,怒吼着向前飞驰,望着前方杀气腾腾的安田作兵卫。
一心只想冲上前去,将她斩成碎片!
在战场中央,浑身都是血污的安田作兵卫,望着前方催马奔驰来的敌将,清澄的眼中,也有寒光霎时升起。
锋利至极的太刀高高举起,安田作兵卫厉声大喝:
【老匹夫!就让我来讨取你的脑袋吧!】
箭步冲向前方,如闪电般向着敌将奔去!
当然了,一边的可儿才藏没有跟上去,武将之间的对决不允许第三个人的插·入,那是不合规矩的。
只是心中有些懊恼————
看来敌人是个【大家伙】了,竟然让安田那小子给抢走了。。。。。。
后悔归后悔,但是两个人的交情摆在那呢。
他当然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只会打起精神来,继续奋勇作战以减轻安田军的压力。
再说说那一边,一老一少,两个人的交手开始了。
因为安田是站在一个土台上的,倒也方便跟马上的熊谷亲直交手。
熊谷亲直怒吼着,尽自己所有力量,运起斗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斗气如西海的海水一般,在体内奔腾狂涌,这么充沛的【斗气】,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只在这一心想杀死对方的狂怒【杀鸡】的驱使之下,才使他突破了极限,成为了超越了任何武士的【杀神】。
那么,小鬼,你就第一个来领略一下【杀神】的力量吧!
熊谷亲直狂吼着飞驰向前,太刀高高举起,用尽所有力量,向安田作兵卫的头上狠狠劈落!
寒光乍现,在太阳的照射之下,在太刀刀尖处,灿烂的光芒迸射出来,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霎时便达一人之长,飞速地向下劈落。
如此强大的刀锋,无坚不摧,熊谷亲直坚信在整个战场上也没有多少人可以与自己匹敌!
老家伙!果然有一手!
不过我也不会输给你的!
在这一刹那,安田作兵卫也举起了太刀。
【乒!】
金属撞击的一刹那,熊谷亲直的胸口明显一疼————
征战沙场多年的他,竟然感到有些吃不消!
【难道是因为我已经老了?】
这念头也只能持续一刹那。
当两个太刀撞击在一起,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声时,熊谷亲直沉重长大的身体被整个晃动起来,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杀气】,受到了惊吓。
头一栽,竟然把身形不稳的熊谷亲直给摔到了马下。
【呃。。。。。。】
熊谷亲直口中鲜血狂喷。
安田作兵卫的实力远过超过了他的预想,即使在这一刹那有着惊人的突破,他仍然不是安田作兵卫的对手。
但这并不代表安田的实力就在自己之上————
他才二十多岁,而自己已经六十多了,马上就要往七十岁奔去了。
已经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再怎么凶猛,也不会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小伙子的对手啊!
在【斗气】的冲撞中,他彻底落了下风,被摔下来已经是他最好的结局。
他的眼前一片发黑,沉重的内伤已经在内腑中生成。
他相信,自己已经不能再战斗了————
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他必须要马上离开战场,回去修养。
不能勉强自己,那时就算有什么高明的大夫也救不回自己这条命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心中的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千万不可以离开!
因为他是武士!
临阵脱逃对于武士而言是一种耻辱!
所以————
【小鬼!我要你的命————】
熊谷亲直大吼道,濒死的狮子试图发出最后的怒吼。
一道白影从眼前掠过,紧接着映入眼中的,是一道寒光!
熊谷亲直大人的头颅冲天而起,冲来凌空砍下他首级的,是明智军队中的后起之秀安田作兵卫过继。
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并不仅仅是承蒙祖先的恩荫才得以做官的【官二代】。
即使在战斗中,他也不会做的比别的战士差!
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这是一个武将的时期,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保持在最充沛的时节。
他的眼力和速度已经超过了他曾经希望拥有的程度。
斩将夺旗!
我也可以啊!
手掌在空中急速挥过,霎时抓住熊谷亲直沾有血迹乱发,将他的头颅高高举起放声嘶吼道————
【熊谷家的贼兵听着,你们的首领熊谷亲直已经伏诛!若再不投降,定然扫除处死!】
遍地尸骸的战场之上,脸庞还显得稚嫩的青年武将,高高举着敌将的头颅,发出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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