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拍马冲向上杉军的方阵。看着散发出寒意的长枪,以及铜墙铁壁一般的盾牌,还有想自己奔驰而来的河田长亲。
他的脸上,露出了狠厉的神色。
新发田重家咧开嘴笑了笑,他知道河田长亲的意思,自己的失败已经是定局了,无论是上杉景虎还是伊达政宗,都不会放过他。
但是,自己这辈子,生于战场,死于战场,一声几乎都在为战斗而战斗,几乎从不曾有停歇的时候。
如果让自己远离战场,在战败之后,以被处罚的方式自尽,这恐怕是新发田重家自己,都不愿意承受的。
河田长亲!你想让我像个武士一样的死在战场之上吗?好!我承你的情了!
只是这辈子,我已经没法还了!
新发田重家已经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他的心情原本不应该如此活络,但是一想到眼下的境况,自己可以像个武士一样的战死沙场,他顿时又觉得心情非常的畅快。
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奇怪,明明是迈向黄泉路了,却反倒如此坦然。新发田重家的想法,吾等后辈,大概永远也体会不到吧。
【哈哈哈。。。。。。河田长亲!上啊!】
与新发田重家的狂放大笑不一样,自始至终,占据着优势一方的河田长亲都是默然不语的,他弓着腰,手里拿着太刀,朝新发田重家冲去。
【来!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扬北众的兵法吧!杀!】
河田长亲低喝一声,胯下马如同离弦之箭,快如闪电。
新发田重家望见河田长亲如同从森林里面跑出来的野猪一样一般直面而来,横冲直撞,心中更加的开心起来。新发田重家骑在马上,仅仅是长刀横胸,封住太刀的去路,已经没有作出战斗的姿态,即便是死。他也要带着最严肃认真的面孔来应对,和河田长亲交战。
想想看,自己戎马一生,打过的武将不计其数。其中大部分都被自己杀死了,也有少部分比自己还强一些,但是最后一样是被自己修理了。
但新发田重家没有打过河田长亲,后者原本做的是文官工作,后期才弃文习武。开始战场生涯的,所以,他不知道河田长亲的武艺如何?
不过眼下正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自己早就想见识一下这个当年一度做到过上杉家首席奉行的男人,究竟有多少斤两。
【铛!】
金属的摩擦声,太刀和长刀碰撞,迸发出一溜火星。旋即,太刀刀锋一跳,越过了新发田重家的长刀。新发田重家见此,心中暗道不好。脑袋晃动,想要躲过河田长亲的太刀,但是刀尖又急又快,噗的一声穿透了新发田重家的喉咙,新发田重家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却感觉喉咙透风,嘶嘶的说不出话来。
一招破敌!
【啊。。。。。。】
一声嘶吼,声音模糊,新发田重家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下了马。
新发田重家心中满是惊讶,他也曾预想过河田长亲的兵法有多强,但却没有想到,后者竟然强到如此地步。自己竟然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了,就败下阵来!
这是何等的力量啊!新发田重家只见过一个人有如此勇力,那就是当年被称为【越后七郡无人可敌】的柿崎景家,只不过,柿崎景家长得五大三粗,一身勇力都写在脸上了。而眼前的河田长亲。相貌斯文,彬彬有礼,没想到却是一个深层不露的高手。
好!好!好!老子败在你手里也不冤,如果要是一个无名小卒取了老子的性命,那倒是意见丢人至极的丑事,哈哈哈哈。。。。。。死前竟然还能享受战斗的快乐,老子没有什么遗憾了。。。。。。
眼见新发田重家死去,作为杀人者的河田长亲心情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终于将这个背叛了越后武士的人给送入地狱,算是好好替这场战争中死难的同僚们出了一口恶气,一切祸端都因为这个人而起,现在他终于死了,一切也都算。
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新发田重家和他也是同僚,当年也曾经在春日山城的本城,和上杉谦信的远征军本阵之中商量过军情。那时的同僚,却变成了现在的,而且还是有自己来将他斩杀,除了感叹世事的变化无常之外,河田长亲在心底,也不禁为上杉家的国运,感到悲哀起来。
【噗嗤!】
两个上前的旗本,手中打刀横削,直接将新发田重家的脑袋砍了下来,之前新发田军看到主将已经战死,便要么放下武器落荒而逃,要么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基本上已经形成不了什么战力了。
所以,完全没有人想到,要把自家主将的脑袋抢回去。
河田长亲将投降的士兵全部缴械,然后将新发田重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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