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差不了多少,室内堆着满满都是金银玉器……”
“怎么会……”哈猛揉了揉眉心,眼中划过一抹疲惫之色。“怪不得,当年父亲一眼便看穿我的权杖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哈齐脸色僵硬的低着头。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这会不敢接父王的话。
哈猛挠了挠头发,半晌叹了口气:“这权杖毁了的事,千万别让你爷爷知道。”
哈齐点头道:“孩儿晓得。”
“唉……”哈猛伸手锤了锤桌子。脸上全是懊恼,“说吧,开启秘境的人是谁?”
哈齐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哈猛。他嘴唇张张和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到了这个关头,你瞒着也没什么用了。”哈猛身子往后一靠。脸色肃穆,“按照辛族的先祖遗训,只有打开秘境的王子才能控制权杖,这笔宝藏也只有那个人才能取出来。”
哈齐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们不能放弃这笔宝藏。”哈猛皱了皱眉头,“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查不出是谁打开了秘境么?”
哈齐脸僵硬的不行,眼神躲闪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哈猛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空盒子:“你真的不说?”
哈齐站起身,他注视着哈猛良久,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父王,不是我不想说,儿子真的不能说。”
“我知道,你怕我把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他。”哈猛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哈齐,“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培养你,难道只因为一个权杖,我就会放弃你么?”
“可是,那不仅仅是个权杖,权杖后面藏着那么多宝藏……”
“我们会把宝藏取出来的,你和我一起将宝藏取出来。”哈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得相信父王,你永远是我的继承人。”
哈齐点了点头,眼圈微微发红:“谢父王厚爱。”
哈猛蹙了蹙眉头,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哈齐。
“父王……”哈齐冲着哈猛行了礼,“儿子晚点再来看父王。”
哈猛深吸了一口气,半晌点了点头。
阳光从大敞着的门射进来,哈齐迎着光走出了哈猛的寝宫,身后传来哈猛略带深沉的声音。
“你不说出那人的名字我不怪你,不过那两截断掉的权杖,你立刻给我送过来。”
哈齐回身冲着哈猛行礼:“是,儿臣明儿就将权杖给父王送来。”
哈猛闻言又叹了口气,起身回了内室。
丁格湖。
夜半时分,哈齐拿着个小铜盆,到了临水高台,他点燃了火盆,站在台子上看着火盆里的火苗,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你在做什么呢?”
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哈齐回头望去,就看到冬临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一脸和煦的微笑着的看着自己。
哈齐蹙了蹙眉头:“我都忘了,你还在我家住着。”
“我还没找到我儿子,怎么能走。”冬临视线落在哈齐的铜盆上,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你在烧什么?”
“我在烧什么?我也不知道……”哈齐自嘲的笑了笑,伸手从袖子筒里拿出一个小荷包里,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缕打结的头发,将头发扔进了火盆之中,“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那是谁的头发?”冬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快走两步,行到火盆边上,火盆里只有染的正旺的炭火。
下一秒,冬临身子一歪,忽然栽倒下去。
哈齐吓了一跳,伸手去扶冬临,却发现冬临沉的吓人,哈齐勉强才能将她撑住。
“白夫人?
冬临眼眸紧闭,火光照得她的脸忽明忽暗,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哈齐忙伸手去探冬临的鼻息,鼻息虽弱,可好歹还活着。
“这是怎么了?!”哈齐抱着冬临下了临水高台,看着面如金纸的冬临,他猛然想起楚衡临走前交给自己的药。
那药,哈齐的确交代给了厨师,并嘱咐让厨师下到冬临所食的鱼中了。
可楚衡不是说,那药是慢性毒药么?毒性该不会这么猛烈吧?!怎么瞧着冬临眼瞅要不行了的样子?
哈齐将冬临抱到她自己的房间,点燃了屋内的油灯,又匆忙叫了大夫。
那满脸胡子的大夫绕着冬临绕了好几圈,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却终究说不出个所以然。哈齐想到这毒是楚衡下的,便无奈的挥手谴走了那大夫,他这会也实在没有心情关心冬临的身子,只匆忙找了个侍女,让她注意着冬临,哈齐便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哈齐刚离开,那守着冬临的侍女便问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下一秒她头一栽便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房门被推开,白霜迈步走了进来。
“云月盒子……”白霜扫了一眼屋内,眼中闪过一抹探究,下一秒他从怀里掏出个罐子来,随后打开罐子,一个肉乎乎的小白虫便从罐子里爬了出来。
白霜拿起虫子放在了地上,那虫子便开始爬了起来。只是虫子爬的着实是慢,白霜站在门口等了好久,虫子才爬上了床。
“盒子在她枕头底下放着呢……”
身后一个女声响起,白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便看到楚衡正依着门框,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你动手翻翻,很快就能找到了,为何偏偏放那么一个蠢虫子出来?”
白霜闻言扁了扁嘴,他转过身冲着床快走了两步,将虫子捡起来放回到罐子里,又走到枕头下面,果然从枕头下面抽出了那个刻着月牙和浮云的盒子。
“这是白家人的习惯么?这么喜欢用虫子?”
“这是蛊,不是虫。”白霜的声音很冷。
楚衡耸了耸肩膀,蛊跟虫的区别她并不在意。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楚衡问白霜。
“去找姬城。”白霜回头望向楚衡,他的视线了多了抹挑衅,“姬城到处留下记号,让我去找他,他怕是体内的血咒之毒发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