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膂力强横的葛云飞拼命,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中,几次想要出声阻止,却又怕因此而令周函分神。
“呯!”终于,在两人的双拳在最后一次毫无花哨地猛烈撞击之后,周函与葛云飞的身子均自晃了一下,缠斗的手脚却也就此分开,接着,便各自半蹲着急剧地喘着粗气。
“这一拳我还砸在你的脸上,总算也扯平了。”葛云飞抚了抚被周函砸的有些生痛的胸口,扫了眼周函嘴角的那抹血渍,暗道。
“周函,如今你我均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你现在纵使再怎么想要保护你身后的女人,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然后,葛云飞的目光才穿过周函,移向那个正弯下娇躯替周函拍打着后背以减轻后者疼痛感的绝代佳人,勉强支撑地站了起来,目泛邪光道。
“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傻到在一个虎视眈眈的劲敌面前,将一头受伤的狼逼上绝路,因为一旦你遭到那只受伤的狼在临死前的疯狂反扑,那么你将再也没有同那个虎视一旁的劲敌抗衡的资本......”周函闻言却没有如葛云飞想象地那般的惶恐惊慌,反而竟一脸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葛云飞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狠狠地盯着周函道。
“不,我只是在向你讲诉一个渔翁得利的故事。”周函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周函,你这么样拼命替受伤的自己维护辩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胆怯了?”葛云飞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周函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多变,顿了足足有三四秒钟,才用一副阴声怪气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说道。
周函平静地看了葛云飞一眼,没有回答。
然而正是这无声胜有声的一记冷眼,却让葛云飞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有种遭猛兽虎视的错觉。
“如果自己真的敢去动那个俏立在眉清目秀少年身后的绝代佳人,这个年轻的大男孩恐怕会当真要与自己拼命不可。”葛云飞突然有种错觉。
“受伤的狼,这个家伙用受伤的狼来形容自己还真叫贴切!尤其是这小子那对直透人心的冰冷眼神,简直就与荒原上受伤的野狼拼死厮杀前凶性被激发出来的最好写照。一个原本看上去腼腆害羞的大男孩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彻底失去理性,变成荒漠孤野的凶暴饿狼,看来,这个女人,在这小子心中的份量确实无人可比。”葛云飞暗暗的想道。
“周函,你要注意了,我的最后一轮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我希望接下来这一战,你我都能全力以赴。”葛云飞将双手十指指节捏的噼啪作响,扭了扭颈骨,双目露出一副狂热的神色,正色道。
或许,周函在葛云飞的所有对手中,并不是最厉害的。甚至于,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境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连葛云飞生平劲敌中的前三都排不上,但偏偏就是他的那种为爱痴狂的偏执和不顾一切,却令葛云飞心折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