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成皱皱眉,继续说道:“血门,如今还是我们的心头大患。相信那些门派如果不加入我们正道联盟,合力铲除血门,亦是不会帮助血门攻击易教的。”
梦昱点点头,补充道:“前提是,易教本身要树立屹立不倒的形象啊!”
“我实在想不出,现在哪个门派能将如今的易教连根拔起了……”风天成摸摸头,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颇有一番高手寂寞的味道。
“你啊!”梦昱又好气又好笑,伸出葱葱玉指,指着风天成的脑门说道:“也不想想,真正造成如今易教如此鼎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你是说子轩吗?”风天成听到梦昱的话,这才从得意之中回过神来:“那小子,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准备送给他的灵地都已经杂草丛生了。如果实在不行,我还是把那地方用作为易教的分坛算了。”
梦昱有些惊奇地问道:“怎么,你就一点不担心子轩的性命安危?”
“担心?我担心个鬼!”风天成一脸沮丧,说道:“一开始那小子东跑西跑,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担忧他的性命安危呢!到了后来,我忽然发现这小子什么都不好,就是身体好。像蟑螂一样,怎么打都不死,反而越来越强……”
“你看他现在的修为境界,使我们能预测得了的吗?就算对上仙庭……对上整个地府,恐怕都会跟闲庭信步一般容易!”
“嗯?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很惊讶,为什么子轩他的实力会精进如此之快?”梦昱皱眉沉吟一番,说道:“还记得那时在御剑宗初见他的情况吗?那时候,明显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毛头,虽然潜力无穷,但是也就是一花上下的实力。这区区几年功夫……”
“他啊……是越大越强来着!”风天成瘪瘪嘴,似乎有些幽怨:“你没发现吗?每每经过生死大战,他就会迅速成长……咦?你是谁?从何而来?”
风天成脸上的表情赫然变了一番模样,凝重地望着门口的无名来者——一名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似乎是在向着自己打招呼,似乎又在嘲笑自己……
能够闯入易教乾坤楼已经颇为不凡,更何况是在他并未发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的三丈之内?
“嗯?”梦昱毕竟较为细心,早就注意到来者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以及给人流水其外,躁动其内的气质,都很像一个人。而且只有这个人,才能如此轻易地避过易教之中的一切禁制、阵法,不动声色地来到他们面前:“你是……子轩?”
“还是梦姨厉害!”张子轩笑呵呵地望着风天成,说道:“我早就在门口听到风叔说我坏话来着……”
“你是子轩?”风天成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阵,随后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会变化之术,赶紧收回你的小白脸,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相貌啊!你看看你现在,白得像是石灰似的!”
张子轩微笑立刻变成苦笑:“得,这相貌以后就只能这样了……”说完,将自己最近的遭遇都跟两人叙述了一番。
这种跌宕起伏、波澜叠起的遭遇,让风天成和梦昱跟着他的诉说,变化着脸上的表情。
“原来地府也有此等威力的术法?”风天成一脸骇然,问道:“引动一界之力,子轩你真的没有说谎吗?”
“没有。”张子轩其实也有研究过这种法阵,他临对战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感受到这种阵法的压力。十殿阎罗轮转大阵,是引动整个地府之力的关键所在。至于“逆转乾坤”这样的逆天神招,他当时正在抓紧时间修补受损的灵识,从而没有在意。
即使如此,这样强大的招数,引动周围如此强烈的变化,张子轩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如果不是引动了地府之力,凭借着十殿阎罗,临死也发不出威力如此巨大的强招啊!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想密坛报告。”灵修界虽然和地府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如果地府掌握如此强势的一招,易教就不能不将之视为劲敌。
“嗯,对了。你要我联系墨门的阮经天,人家可是等你等到今日噢!还有,青丘书院的胡丹心也留下请帖,邀您回来之后,能去他们青丘书院做客,看来那个叫凌天星的小妮子也对教主你甚有想法呢!”
“风叔,您可真是越老越*啊!也不看谁在你身边……”张子轩朝着梦昱轻轻一笑,后者顿时赏给风天成一粒毛栗。
见到此情此景,张子轩也乐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说道:“风叔,你这是自讨苦吃……对了,阮经天现在在何处?”
风天成摸了摸脑门上的鼓包,狠狠瞪了张子轩一眼,说道:“还在灵修大会的寝馆那里,没办法,其他地方很多地方都需要保密。说起来,那血门三尸也在那里面住着呢!”
“我明白了。这就去给您解决难题……”张子轩向着风天成和梦昱深鞠一躬,退出门外,向着寝馆那里奔去。
天下之事,最令人扼腕的,就是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所以这世间,男人多半变得奸诈,美人也变得薄情。因为只有奸诈才能寻得出路,只有薄情,才不会因情所困,最后郁郁寡观,因日趋衰落而感到悲伤怨恨。
可是,这世间还是有一位美人,倚在窗前独守手中的碧绿空竹,一脸的怨怼哀愁。
她一身男装,却难以掩盖小女子的碧玉情怀,轻轻吹响竹笛,跳跃出一声声婉约悠扬的笛音,时而高亢明亮有力,时而优美精致华丽,如慕如怨,如泣如诉。高扬之处,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低幽之处,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正当曲音萦绕耳边,不绝于耳之时,整首曲子却已乍然而止,再也没有声音。
“好动听的笛音!”张子轩恰好听到这绝妙的笛音,顺势走进房间。
“啊!”阮经天惊叫一声,说道:“你……你为何如此草率的入门?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应当保持应有的礼貌吗?”
“呵呵,小姐的笛音实在难得!张某已经听得入了神,所以才有此唐突之举!”说道这里,张子轩返身离开房间,把门关闭起来。不一刻,又再次敲响门框:“请问,阮小姐在吗?”
“请进吧……”阮经天将玉笛放在桌案旁边,随后取来了茶水。俨然一副主人模样:“先生留我在此数十天。此次前来,终于能道明找我的干系何在吗?”
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原本陌生的人!张子轩心中感慨,嘴上说道:“不错,我想小姐应该是隐世的门派——墨门之传人吧?”
“嗯!”阮经天丝毫没有停顿地答应着,心中暗思: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人家一看见我的木郎,便知道我是墨门的子弟了!
张子轩见阮经天如此单纯,也就实话实问,不再拐弯抹角:“那我再问小姐,墨门之中,除您之外还有几人?”
“除我之外,只有家师决明子。”阮经天说到这里,才觉得有些奇怪:“张教主,请问您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
“无它!”张子轩笑着答道:“我只是想与令师见上一面。想必,小姐也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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