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乔江林!老流氓!臭不要脸的老男人!我艹你祖宗!”
“凌寒?”叶琛忽然推开门走进来,“你刚去哪儿了?”
我连忙收拾了心情,难看地笑着看叶琛,叶琛叹气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拧着眉头说,“你刚去哪儿了?”
“我------我刚出去接了个电话,有点急事。”我胡乱撒谎说,“本想去宴会厅找你的,可找不到路,只好回来这里等你。怎么?你找我了吗?”
叶琛点了点头,关切地问,“什么事这么急?我刚才来过,你不在,姐夫的助理说看到你出去了,我追出去找一圈也没找到你人,害我担心。”他忽然来抓我的手,我条件性地反射,叶琛扑空了,有点尴尬,“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只是心情有点低落,”我撇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手机和手包,“喏,刚还撞到茶几上,手机也摔了。”
叶琛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弯腰帮我捡起手机和包,把手机电池给我上好,摁了开机键,然后他狐疑说,“嗯?有电呀,怎么刚才给你打电话语音提示关机了。”
他疑惑地瞄了我一眼,我尴尬一笑,“这手机被我摔过许多次了,经常出问题,所以啊,你以后给我打电话要是关系,有两种情况,一是我真的关机睡觉了,”我接过手机,开玩笑说,“其次便是它真的罢工了。”
叶琛会心一笑,蹲在沙发前看我小腿上的伤,问我要不要去医院处理,我说不用,已经没事了。
然后叶琛电话响了,是叶子仪催他回去会场,他挂了电话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得过去了,晚宴开始了。”
我挽着他胳膊走,他夸赞我身上的裙子很适合我,我斜睨他一眼,傲娇地说,“那是,毕竟我身材棒,穿什么都好看。”
叶琛忍俊不禁,问我说,“也许你可以含蓄一点,虽然我承认你的确非常漂亮,身材也非常棒。”
我说,“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实,不需要我谦虚。且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虽然我的确挺骄傲的,嘿嘿。”
很快,我和叶琛回到会场,那时叶琛的父母正在台上发表感言,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叶琛的父母,看似和蔼可亲的人,眼神里是带着与生俱来的挑剔和尊贵的。我开始想,乔江林说得没错,我要是真想吊着叶琛嫁入豪门,似乎,不太可能。
我侧眼瞄了眼叶琛,他专注地看着台上的叶父叶母,嘴角带着笑,发现我在看他,他抿嘴一笑,问我,“怎么了?这么爱慕的眼光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切,我是在想,你为什么带我来你父母的结婚纪念晚宴,叶琛,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务晚宴,这样的晚宴,你身边带的女伴,应该是一个身份高贵能跟你并肩而立的豪门千金。”我微笑说。
这时服务生恰巧走过我们身边,叶琛叫住她,从托盘里取了两杯香槟,递了一杯给我,并且和我碰杯,他说,“你现在不就跟我并肩而立了么?”
叶琛眉眼俱笑,阳光灿烂,他把杯子送到嘴边时,我说,“你错了,叶琛,我没资格跟你并肩而立。”
“小寒,我相信自己挑女人的眼光没错,我觉得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叶琛举着酒杯绕在前方一圈,他说,“我认为你不比在场的任何女宾客差。”
“可我是个坐台小姐啊,叶琛,你花了五千块租我来这里,你忘了吗?”我提醒地说。
“别人并不知道。”
“不,有人知道。”我瞄了一眼站在舞台角落的乔江林和叶子仪,夫妻二人甜蜜对望,伉俪情深。
叶琛抿嘴,轻轻叹气说,“姐夫不会说什么的,你放心。他要是想说什么,一开始跟我姐过来的时候就说了。”
我摇头,解释说,“你错了叶琛,我是说,你跟我走在一起,别人会知道的,慢慢知道,终究会知道。”
“小寒你怕这些吗?”叶琛盯着我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你怕吗?”
我说,“怕,我当然怕。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仅剩下最后一点点自尊,要是最后这一点点自尊都被人碾压的话,会失去希望的。叶琛,是失去希望,不是绝望,失去希望比绝望可怕多了。诚然,我不是一个胆大的人,我很怕的。”
叶琛抿嘴一笑,朝我扬了扬手里的香槟,肯定地说,“小寒,你撒谎。”他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酒,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小寒你知道吗?其实你根本不擅长说谎,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很可爱,也很倔强,你习惯用言语来伪装坚韧,给自己铸造一个你认为坚实可靠的铜墙铁壁,其实,懂你的人,一眼就看穿了你的谎言,之所以不拆穿你,是想宠你,也觉得你可爱,你明白吗?”
我蹙眉问叶琛,“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叶琛笑了,他说,“嗯,如果不懂就算了。”他顿了顿,又补充说,“你可以理解为,嗯,我现在在宠你。”
“什么?”我一头雾水,我没说什么啊,他怎么知道我撒谎了?自问我没对叶琛表现出什么企图啊,我哪儿说谎了?
叶琛笑一笑,然后揽着我胳膊上前,原来是叶琛父母发言完毕,晚宴正式开始,得开始应酬了。
他带我去见他父母,我本以为他会正式向他父母介绍我,但他只说是朋友,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下,礼貌地问好,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当叶琛父母问及我的家庭情况时,一向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我语塞了,耳根有点发烫,闪躲地看了叶琛一眼,叶琛说,“妈妈------”
叶子仪帮腔说,“妈妈,今天这个场合似乎不太合适,让阿琛找个合适的时间请凌小姐到家里去,您说呢?”
叶母呵呵笑,连声说,“是,改天请凌小姐去家里吃饭。”
都以为我害羞,其实我是难以启齿。这样的家庭,不需要问工作,只问一句家里做什么的,等级森严,门第森严。问家庭也就罢了,我可以坦白说,毕竟农村人没什么可耻的,再有钱的人祖上也是农民。可要是问我工作,我该怎么说?说我在北城最豪华的夜总会坐台吗?说我是销金窟的陪酒小姐吗?
然而这一切,其实早就落入了叶董事长的眼里,自然还有一直悄悄窥视我的乔江林。
我悄悄剜了他一眼,他却送我一个嘲讽的笑,好像在说,好好享受你喜欢的自取其辱。
“不过凌小姐怎么-------”叶母奇怪地看着我,话没说完便被叶子仪拦住,叶母意会地断了话题,刚好有其他宾客来敬酒,二老又转身应酬去了。
当时我也没注意叶母为什么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检查了下衣裙,发现没什么异样啊,叶琛也没说什么,倒是乔江林,叶子仪挽着他走之前,对我扬了扬眉毛。
毛病。
那天晚上,我跟在叶琛身边,虽然说我这女伴被请去是给他挡酒的,可事实上他没叫我喝多少酒,反倒是帮我挡了不少。他送我回去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叠现金,说是今夜的酬劳。
长期在夜总会数现金的人,看一眼便知道那叠钱至少一万块,而我和叶琛谈好的价格是五千,五千就五千,多了一分都不要。我坐在副驾驶当着他的面把钱拿出来,捧在手里一张一张地数,“1,2,3......”
叶琛靠在方向盘上看我数钱,笑我说,“你知道吗?你数钱的样子真是可爱,两眼放光,仿佛眼睛要掉上去了似地,笑容也灿烂。”
我撇嘴继续数钱,抽了五十张出来,把剩下的一半还给叶琛,“数钱不开心,那干什么才开心?”
“还我干什么?都是你的,继续数。”叶琛笑眯眯说。
“说好的五千就是五千,童叟无欺,那次才能再次交易,我只拿我该拿的部分。”我把信封塞他怀里,坚决地说,“其实你哪里是雇我当女伴,简直就是带我装逼去的,说着的,这么高大上的酒会我还是第一次去,还给你丢人了,你不扣我工资真是万岁!”
“那以后常带你去。”叶琛把钱塞回来给我说,“拿着,你应该拿的,毕竟今晚你是全场最美的姑娘,给我长脸了。”
我肯定不会要,但这么推脱,他肯定又塞回来,于是我捏着信封下车,关上车门后,叶琛放下窗户叮嘱我,“早点休息。”
我笑了一笑,把信封从窗户口扔进去赶紧转身跑了,叶琛在后面一直叫我,我回头笑一笑说,“说好的五千就是五千,童叟无欺!”
然后叶琛远远一笑,我挥了挥手跑上楼。
这会儿我的舍友们刚回来,五六个人围在客厅里看电视,人手一捧泡面,还问我吃不吃,我讪讪笑了笑,“不要。”
“那个,凌寒,你嘴巴怎么肿了?被打了啊?”我舍友一边吃面,一边把脑袋从面桶里抬起来看我。
“啊?”
“你自己去浴室看看。”
然后我扔下报飞奔去浴室,看着镜子里微肿的唇,以及唇上凝固的细微的血迹-------
叶琛知道了。
ps:今天去健身了,浑身疼,只更六千四哈,明天多点。晚安宝宝们。
没有投票的妞记得动动手指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