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当时乔江林是真的想把我推下车去,可惜了,我死死抓着胳膊贴上去枕着,他要是想把我推下去,有点难度,除非他想跟我同归于尽。【ㄨ】
我抬起头望着他嘟哝说,“扔下去今晚你独孤一人,太可怜,还是算了吧。我这么漂亮,你怎么舍得?”
乔江林哭笑不得,眉梢里藏着笑意,捏着我脸蛋问我说,“哪里学来厚脸皮的功夫?”
“你要感到荣幸,我对别人可不是这样。”我撇嘴,悻悻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在你面前就变得没皮没脸,真奇怪。”
乔江林淡淡道,“没有你这样表白的,不害臊。”
我切了声,朝他翻白眼说,“才不是,是因为你也不要脸,跟你不要脸比起来,我厚脸皮算什么?”
乔江林顿住,眉毛渐渐攒到一块儿去,特别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幽幽地吐出一句话,“凌寒,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扔出去。”
“扔吧扔吧,反正也是死在你手上,得偿所愿了。”我笑着娇俏地说,“哎,你有力气跟我斗嘴了,那就是酒醒了,要不要去吃点宵夜?”
“你饿了?”乔江林问道,“没吃饱?”
我瞪大眼睛,故意做无辜可怜的模样,原本想着卖萌能得到点宠爱,可他却摆我一道,淡笑着看我,“可是我没饿。”
“哦,好吧。”我悻悻地抽回手,自己坐端正了看着另一边窗户,心想,乔江林我草泥马。
有钱人都这么小气?
他果真没有带我去吃东西,司机径直把车子开去了酒店,停在门口乔江林敲我脑袋叫我下车,我默默无闻跟在他后头,车子唰地开走了,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乔江林整了整西装,阔步迈上台阶,我像个白痴一样跟在他后面,他去前台开了房间,领着我上楼。
不知道是酒店没别的房间了,还是他念旧,又是这个房间,1818。
进了房间后,他开始扒衣服,我合上门,靠在门板上的瞬间他已经扒掉了西装,并且走向我,脸上带着一种特别暧昧的笑,拽着外套走向我,双手撑在我肩膀两侧,把我压在门板上,深邃如潭的眼睛里闪着微光,挑逗的微光。
“要不去里面吧?”我悻悻地说,弯曲了膝盖,企图从他胳膊肘下方钻出去,但他手速快啊,一把拎着我肩膀上的衣裳把我给抓起来往上拎,我不好意思地抬头时,正好撞上他暧昧又挑衅的目光,“跑什么跑?”
“我没跑------”我强壮镇定,其实心里早就开始跳跃了,这调调分明是在诱惑我不是么?我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时不时偷偷打量他胸口的春光,一本正经地说,“乔江林,我跟你说,你别引诱我,我能抵制一切-------”我顿了顿,轻咬着嘴唇迎上他深邃如潭的眸子,探寻着里头的信号,低声说,“除了诱,惑。”
闻言,乔江林忍俊不禁,松开了我肩膀,双手撑在我耳畔,乐不可支地笑,这人真是,其他方面隐忍就算了,笑的时候也隐忍着,好像笑得太大声别人会听见似的,他微微低头,笑声浅浅的,我就那么看着他后脑勺,心想,老子没说错什么啊!说实话也错了么?
“笑个毛!不许笑!”我不服气地说,“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微微泛红的脸,衣衫不整,眉目含情,”我指着他手臂说,“还有你这个撩,人的姿势,你他妈敢跟我说你没有引,诱我?”
乔江林笑吟吟抬起头来,像看啥似的,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又不说话,就看着我,脉脉含情啊,浓密的眉毛下那双眼睛,啧啧,我出五百块巨款,谁帮我把他挖出来!不够我再加!
我这人就是传说中的犯贱,人对我冷的时候吧,我浑身不爽,觉得我这么没这么可爱这么独一无二你他妈竟然敢无视我,你拽什么拽?可人对我温情款款吧,我又觉得受不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我心想啊,他这是不是吹错药了?还是我今天这打扮真的特别美?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瘆的慌------”我悻悻地说。
乔江林伸手拧我鼻子,他抽过烟,手上有烟草味,“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嗯?”
我眉头一皱,斜睨他一眼,“你才知道?”
他疲倦的脸上绽开一抹会心的笑,然后继续扒自己的衣裳,他手指不算好看,但一下子扯掉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特别迷人,我真恨不得扑上去------可我的理智提醒我,凌寒,你要淡定,淡定,别这么急不可耐,要是真那么做,你就输了,你的目标是,勾,引他!打败他!让他对你欲罢不能!
他把领带扔在一边,幽幽看着我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想了想,勾住他脖子将他整个人往下拉,在他薄薄的嘴唇上啃了一下,暧昧道,“不如一起洗?”
他怔了怔,我感觉他身子一僵,但很快就恢复自如,眼眸垂下的瞬间,哦,我的天,真是要命,他双手攀上我的腰,“好呀。”
好啊,谁怕谁。
然后我主动吻了他。
其实乔江林不是个主动的人,但今晚不一样,可能是喝了点酒吧,我准备去XXXXX时,他忽然抓着我的手,神秘一笑,我挑眉看他,“怎样?”
他嘴角微微上扬,那种高傲的劲儿啊,我真是------想一巴掌拍死他,然而,他抓着我胳膊,猛地一翻身,反客为主,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我怒瞪他,“怎样!”
“你说呢?”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一种羞涩难以言喻,笑什么笑,我说,“老牛吃嫩草,占我便宜你还嫌弃个毛线!”
乔江林凛然一笑,“老当益壮,懂吗?”
“那可不见得------”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说。
我刚要反击,他直接堵住我嘴巴,这贱人!说不过我就这样!呸!真不要脸!
然而,关键时刻,他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他停下来时,我抓着他胳膊,喘着气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不要接电话,但他没有听,摸出唱歌的电话看了一眼,是叶子仪打来的,然后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两下,摸着我脑袋像摸宠物似的安慰地说,“乖,你先洗,我去接个电话。”
我抓着他胳膊的手随着他离开的脚步,渐渐垂下去------
他走了,顺手还关上了浴室的门。
他接电话的声音不大,房间隔音好,我什么都听不到。
我在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然后扒了衣服乖乖洗澡去。
我洗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裹了浴巾出去,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一个水印,他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怎么不穿鞋?”
“没找到。”我一边擦头发说,“你去洗?”
他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衬衣已经穿好了,但是没扣扣子,胸前的肌肉一览无余,这老男人上了年纪啊,身材还是不错的,坐下去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
“嗯,你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他站起身来,脱掉衬衣扔在沙发上。
我悻悻地坐下,“还以为你会帮我呢。”
“我出来之前擦干头发。”他命令地说。
“哦。”我心想,草泥马。
然后这时门铃响了,我怔住了,他毫无反应,阔步上前准备去开门,我赶紧叫住他,“先别开!”
“怎么?”
“这个点,谁会来?”我抓着毛巾,错愕地看着他,“该不会是你老婆找上门来了吧?我先躲起来?”
乔江林忍俊不禁,开玩笑说,“我以为你会说你先拿把刀。”
我撇嘴,“那也不一定。”
“不过你是应该回避下,先进卧室去。”
“是谁?”我杵在原地没走,门铃又响了一下。
乔江林没理我,转身走向门口,开门之前警告我说,“你要是不介意客房服务看到你只裹着浴巾的话,那就呆着吧。”
“喂!大半夜你叫什么客房服务!”我吼他,他没理我,拧开了门把,然后我像只兔子似的冲进卧室里,我躲在门背后,发现他看了看我这边,确认卧室门已经合上了才打开房门。
“先生,您点的餐到了。”服务生说。
乔江林开了门,“送进去吧。”
门缝里,一个穿制服的服务生送餐进来,然后礼貌地退出房门,乔江林关上门后,我抓着毛巾出去,笑他说,“原来是宵夜嘛!不是说不饿不给我吃东西吗!”
乔江林潇洒地往浴室走,我埋汰他说,“口是心非。”
“别想太多,我是为自己考虑。”
“切,几个意思?”我看着茶几上的水果沙拉和意大利面,“一人份,别想着我会给你留。”
“不用谢,吃饱了才有力气。”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然后进了浴室,门关上的瞬间,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靠!
不要脸!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虽然觉得他不要脸,但一点都不妨碍我对没事的欢喜,我来不及擦头发,真是有点饿了,把毛巾搭在脑袋上沾水,开始享受美食!
大约是因为我饿了,我觉得这面条真是好吃!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去。
可吃了几口我又想,算了还是少吃点,大半夜吃东西,会胖吧?乔江林不喜欢我胖怎么办?算了算了别吃了,我嫌弃地推开盘子,可眼神又留恋地往那边看。
这种煎熬,你们一定懂。
然后我开始擦头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擦,我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小时候家里没见过这玩意儿,就算来城里混了几年,也没喜欢上。真是奇怪,不应该稀罕吗?
这时乔江林电话响了,他手机就放在茶几上,一震动起来呼啦呼啦的响,我捡起来瞄了一眼,绝对不是因为好奇心啊,是下意识的,来电显示“韵宜”。
真的是这个名字让我觉得奇怪的,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必定是个女人的名字,很可能是个年轻又好看的女人。大半夜还打电话来的女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我忽地想起来乔江林除了我之外,还有相好的,莫非这位就是?
我握着电话,震动震得我手心麻麻的,我迟疑地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号码,心想,要接起来吗?
要接吗?
算了,没经过别人同意接人电话是不礼貌的。
可我明明很想接啊不是么?
那接吧。
然而,电话已经挂断了。看吧,这是上帝的安排,不给我接的,那我就装作不知道吧。
我把电话放回茶几上,重新拿起毛巾擦头发,忽然觉得有点冷,我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是不是瞅一眼桌上的电话,心想这女人到底是谁。她漂亮吗?有我漂亮吗?多大了?跟乔江林到底什么关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乔江林洗澡洗得正高兴。
算了,别想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有别人的存在,我现在计较,是不是太矫情了?我又不是叶子仪这正房老婆,关心这么多干嘛?自讨苦吃。
但事实证明啊,这人都是嘴上说得厉害,实际上是憋不住好奇心的,尤其是当你对一个男人付出了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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