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再给自己找一个负担。
她转过身,辨认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就向甘草所住的院子走去,按说,甘草一个侍夫,又没有孩子,是不能独居一个院子的,不过高平目前只有他一个侍夫,也就只有如此了。
看到她,甘草很是惊讶,弄的高平很有些惭愧。
这一段,她是没有怎么来甘草这里。要说,林若鸿有孕,她又只有甘草一个侍夫,是应该经常往这边来的,但是她总觉得这种事有些不太对,所以就很少往这边来。
原本甘草还是经常到林若鸿那里的,但自从林若鸿怀孕,他就除了早上晚上过去坐坐,就很少再去了。
高平也知道,他这是为了避嫌,林若鸿现在怀着孩子,万一有个问题,那甘草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因此说起来,两人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甘草一边让人端上水果糕点,一边陪她说话:“小姐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怎么,我不能来?”
“不是不是,我是说,有些、有些太突然了。”
高平啊了一声,打趣道:“原来我来看你,还要先请示啊。”
“小姐!”甘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脸涨得通红,旁边的使年一见这个样子,早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甘草。”高平拉住他的手,“你觉得委屈吗?”
甘草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见他这个样子,高平一笑,也不再接着说这个话题,转口就问他最近做了些什么。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一起吃了饭,高平就离开了,虽然说可能性不大,但她绝对不想发生在林若鸿有孕的时候,甘草也怀上孩子这样的事。这无关于身份是否尊贵,如果现在先怀孕的是甘草,她也绝对不会想让林若鸿怀孕。
高平离开后,使年进来收拾东西,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小姐就这样走了啊。”
甘草低着头没有说话,那使年又道:“主子不留留小姐?”
甘草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不是你要操心的。”
那使年立刻跪倒:“主子,小的,小的不过是觉得主子应该……”
“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刚才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那使年连声应了,退下后,就有人道:“蓝袖你傻了,说那种话,先前的两位是怎么走的?”
蓝袖吐了下舌头:“我想着今时不同往日嘛。”
“老老实实做事,别想那么多虚的。”
蓝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明月哥哥,小姐既不在主子这里,又不能去少夫君那里,那晚上,她要去哪里啊。”
话音刚落,就被明月捂住了嘴:“快住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被人听到了,当心剥了你的皮!”
他说的严厉,蓝袖也不敢再多说了。
其实高平晚上要去哪里,不仅蓝袖想过,林若鸿甘草都想过,但他们两个,一个是不好意思问,一个是委屈惯了不会问,因此两人虽然知道高平是不外宿的,却是都不信,她日日独守空房的。
这倒不是他们对高平没信心,而是从他们过去的经历和认识中,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们都知道,高平在没到代州前的确是没有人的,但都知道,那时她是身体不好。
“更何况就算那时候……”
甘草和林若鸿虽然彼此从没交流过这方面的事,但在这个问题上,却想到一起——就算那时候,高平也还有了甘草呢。
高平当然不知道,自己两边不沾,反而令大小两个夫君都多心了,从甘草那里出来后,她就到了刘欣那里。
在代州的时候,本是她和蓝春海、刘欣三人经常在一起的,但是蓝春海在代州两年,又娶了房小的,这次进京也带了一起来,这就不免有些多事了,所以能不去她那里,高平就不去,平日没什么事的话,也不会找人去叫。
当然,这倒不是说蓝春海的夫君是河东狮,也不是因为她对蓝春海有什么看法,毕竟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这方面,实在没有立场去说别人,而是蓝春海因为早些年的经历,对自家的夫君一直是比较敬爱的,而新收的那个又是心头肉。
手心手背都是肉,蓝大先喻那就是两头受气,如同风箱中的老鼠,天天就为两个夫君头疼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和刘欣谈论了一会儿,她慢慢也就知道,为什么高太尉说这件事她会有麻烦,但应该不大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