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波尔领原本是个美好的地方，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在第二王朝建立前，居民主要分布在大分水山脉以西的莫达河流域，那里地势平缓，无险可守。”

    “当叛乱出现在西边不远处之后，难民们纷纷移民到了山脉以东，与当地居民挤在了一起，形成了最初的混乱。”

    “如果说只有最初的这批移民，那么混乱就只是暂时的，可以用时间来解决问题。”

    “然而这并不是天灾引起的混乱，是人祸，而且是由一群能力极强的幕后黑手引发的人祸。”

    “战争陷入僵持阶段后，薇丝派就开始动手了。”

    “首先是一批批被恶意驱赶而来的难民，接着是一波又一波的谣言，煽动仇恨，扶持分裂势力。”

    “最极端时，甚至公开悬赏官员的人头，组织刺客暗杀公爵本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格尔克家族能存续到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奇迹了。”

    “既然你们德姆派都是坚守秩序之道的圣人，那么我想反问你的是，究竟如何在被强敌肆意玩弄的情况下，建立起符合法治精神的秩序？”

    “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困难之处，但我来这里可不是和你谈论过去的。至少不久前执行的残酷刑罚，在我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你们能够震慑到的人其实很有限，而且真正的敌人——薇丝派黑卫士，显然不会吃这一套。这样的处理方式，只会加深人民对公爵的残暴印象。”

    亨利想要反驳，但又觉得他的言论中并没有能被指责的地方。

    在无法击败敌人的情况下，显然不可能存在完美的解决方案。

    “对，就是这个，残暴的印象。有个事实你肯定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如今的波尔领，与过去的几百年相比其实更加安定。所有贵族都臣服于公爵，所有的分裂势力如今都只剩下了残部。任何企图制造谣言或是被认为制造谣言的人，都会被第一时间割掉舌头，这就是残暴带来的好处。那些死于冤屈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为波尔领的和平稳定作出了贡献。”

    “诡辩！是赛根教你这么说的吗？！”

    亨利被这种毫无人性可言的话语激怒了。

    “算不上教，但我敢用性命担保，如果你也问他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必然是与我类似的。因为一个不可动摇的真理就是，邪恶者最惧怕的人，只可能是比他们更邪恶更强大的存在。”

    “够了，你们的态度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我正急着离开这座城市，不打算再和你浪费时间。我前面说过的，要问你两个问题。最后的这个其实不算，那是我刚想起来的任务，不是问题，所以你还欠我一个。”

    “尽管问。”

    威伦完全没有被亨利的情绪影响到，依然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你有时间回答，但我已经没时间问了，留到下次吧，愿德姆制裁你。”

    抛下一句不知是祝福还是诅咒的话后，亨利就匆忙的离开了藏身处，去和已经来到附近的长官见面了。

    。。。。。。

    “。。。。。。原本预定的船就要启航，我们再找另一艘吧。”

    烦躁的奥拉在见到亨利复杂的表情后，欲言又止，似乎放弃了询问细节的打算。

    “长官，你这份温柔对我来说是完全没必要的，我不需要避讳职责所在的细节。”

    虽然这么说，但威伦与他的密谈内容是绝不会告诉奥拉的，亨利不希望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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