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安心听花娘子说事。”苏陌素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书房。
这花清心是花清越师父的女儿,说起来与他算是师兄妹,或者师姐弟吧?梅姨是花清越的师姑,却甚是喜欢自己。
苏陌素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得罪花清心的。非要牵强点说的话,也许苏闭月的事情,让花清越有些迁怒了。
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苏陌素也不急于向花清心去解释、证明。她回了自己房间,暂将这桩事抛到脑后。
冬花和知画如今都是苏陌素身边的一等丫鬟。俩人见苏陌素回房,便一人上前替她端水备物,一人细致问道:“今日午间,小姐想吃什么?”
苏陌素想了想,吩咐了几样花清越喜爱的吃食,又说道:“今日来了客人,再多加几个菜。选京城特色菜摆上就可。”
冬花应了下来,便往厨房走去。
知画走到苏陌素身后,替她揉捏肩膀,并好奇地问道:“是京城来的小姐旧友吗?”
苏陌素笑道:“是姑爷的旧友。”
知画哦了一声,便无甚兴趣了。她原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在京城时候,被苏蔓玖的勾心斗角生生逼得警惕小心。如今到了平城,知画就有些故态复萌了。
“小姐,这几日街上可沸沸扬扬地讨论着周家人的笑话呢。”知画兴致勃勃地说道,“京城里面,周大人那一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家风颇严的模样。到了这边,却是被人街头巷尾的作为谈资。”
知画不知内情,却听旁人说过,周家大小姐前面做了些事情,才导致姑爷被贬到平城来。是以,现在说起周家,知画语气中便有明显的幸灾乐祸。
苏陌素知道自己丫鬟性情,只能点了一句:“这平城的周家,已经不是京城周大人他们的本枝,旁系的亲戚糊涂些也是有的。”
知画吐了吐舌头,认错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在外人面前没有提过此事的,更没有提到京城那边。”
虽然认了错,但是知画还是笑盈盈地补充道:“扯到京城周家的,都是其他人。毕竟周大人他在平城读过那么多年书。而且这旁系的周家,平日嚣张扯的可不就是周大人的旗帜。”
苏陌素知道,这丫鬟不说出来是不会罢休了。她左右没有其他事情,便顺了知画意思问道:“那最近是出了个什么笑话?”
知画被问了,立刻开心得眉眼都弯起来。她眉飞色舞地解说起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日防夜防却仍是防不住。平城周家不是有三个姐妹、一个兄弟吗。听说这周家的夫人一直想着如何抱牢京城周大人那房的大腿。三个姐妹,花枝招展,只为了能入周大人的眼。而那个兄弟,也是一心想去讨得京城周大小姐的欢心。”
“前些日子,周夫人娘家姐姐王夫人来看周夫人,带着两个女儿过来。回去的时候,王夫人自己回去了,却把两个女儿回去了。所有人都说,王夫人也是打上了自家亲戚的主意。要把两个女儿送这边呢。”
知画一说到这里就不可遏制地笑出声来。她低下头,凑到苏陌素面前问道:“小姐你猜周夫人是怎么做的?”
苏陌素见这丫鬟乐不可支的模样,便逗道:“周夫人还能把两个外甥女盘算着做妾不成?”
知画收了笑容,忙摆手说道:“周夫人可没有这样。她时时刻刻防着两个外甥女,以七岁不同席的理由,就连吃饭、请安都隔开外甥女和周家少爷相见呢。”
“也就是周夫人这般绝情,才惹了王夫人的不快。前几日,王夫人又来周府,同周夫人一番吵闹不说,还说出了周家的一个大丑闻。”知画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她望向苏陌素,只等自家小姐发问。
苏陌素如何不知道知画的心事,只能憋笑问道:“什么大丑闻?”
“原来那周家少爷这些年一直被他娘亲这样严防死守,身边是通房丫头都没有一个。可令人想不到的是,周家少爷身边虽然没有丫鬟,却早有了红粉知己。”知画笑道。
苏陌素倒也有兴趣了,她好奇问道:“周夫人这般谨慎,莫非还能让周少爷出去结识其他女子不成?”
知画答道:“自然不能。可周夫人再怎么防,也想不到英台变同窗,娇娥扮男装啊!原来周少爷自小有个一起读书的玩伴,因为一直学业甚好、又家中甚远,周夫人是亲自应允了对方住在周府同周少爷同学同住的。”
“可任谁也没有想到,这同窗师兄弟实际上是同窗师兄妹,两人早就暗通款曲,情意互通了!”知画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已,她笑道,“周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正气得在床上起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