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之晏不动声色的看着被两个少年抬来的中年男子,估计着应该是一个大家子,而这男人是族长之类的。
而所谓的人命关天,不过就是跌断了一条腿。
洪之晏俯身检查伤口,然而刚刚要揭开男人身上的被子,旁边的中年妇女已经不满的开口。
“这么冷的天,你把我男人冻坏了怎么办?!”
“我疏忽了。”洪之晏温和的笑笑,不以为意,一边让方才在门口说郎中不在的家丁开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怎么受伤的?”洪之晏揭开被子,小心的观察着伤口和断骨的切面。
“雪天路滑,摔了。”
“我怎么看着像是牛蹄子踏的?”君禾皱眉,摔可以摔的股骨粉碎?还附带一个蹄子印儿,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承认的。
她话一出口,立刻有人不乐意起来,方才抬着中年男子的少年更是不满的将站在男子面前观察伤口的君禾直接推开。
“你一个毛丫头知道什么?”他翻了一个白眼。
洪之晏正拿着纱布擦拭伤口的手停住了。
“她不是毛丫头,她是当朝天子亲封的谦睿郡主。”
“郡主?”少年一愣,随从的众人发出了嘘声。
君禾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她一向喜欢简单一些的,但是却也会别个价值不菲的簪子或者耳环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显然自己今天的小叶紫檀木簪没有被这群人发现它的价值。
“是不是郡主,你们相不相信都无所谓,轻薄了她,我便不治了。”洪之晏说话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像在仔细的给对方讲解什么药理。
“你不治了?!”中年男子首先质问,立刻一片附和之声。
“还是请各位另谋高就吧。”洪之晏站着不动。
推了君禾的少年大步到了洪之晏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
洪之晏拍开他的手:“轻薄了谦睿的人,我不治。”
语气依旧不温不火。
“你找死!”少年一拳打向了洪之晏。
虽然明知洪之晏的武功很高,君禾还是有些担心。
洪之晏闪过了这不疼不痒的一击,握住了少年的手臂。一发力,少年便被他的内力顶的飞了出去,跌在医馆外面。
所有人都大惊。
“轻薄了谦睿的人我不治,请回吧。”
君禾看着洪之晏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庞。心里又多了一丝喜爱。
这就是洪之晏,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妙手仁心,但是绝对不是烂好人。低调则已,只要一出手,就会让人刮目相看。
伴随着“有你们好看”的恐吓,来看病的一家子人走的飞快。
“真的是为了我?”君禾声音里带点审问的意味,调侃道。
“当然是为了你,也因为他的伤,给谁看都得截肢。”洪之晏老实的回答,“有些人一看就来找事的,不想救。”
“你家的祖训不是仁心妙术么?”
“仁心的仁也不是妇人之仁的仁,太过分了。不给一点教训,他们会越来越过分,最后所有人都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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