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挥拳猛击的姿势,只是头已经低垂了下来,同时手脚脖子以及整个躯干都被纤细的刃丝给死死的捆住动弹不得,完全一副生死只在珍的一念之间的处境。
他的双眼紧闭,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好像是进入了某种昏迷状态,微微张开的嘴角甚至快要流出了一点晶莹透明的液体。奶妈怀里的胖娃娃都没他睡的这么实在。
“真是一个固执到让人头疼的家伙。我现在倒是开始有点相信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了。”珍沉默的看了自己蛛网中的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之力的囚徒一会儿,突然像是自言自语的出声说道,“那么现在……你又想打算怎么办呢?”
她略微侧过头,斜眼看向了后方安静站立的风衣大叔。
“要不要干脆把你留在这里,防止日后有可能为主人带来麻烦呢?”
“……”
“不,果然还是算了。”
就在空气骤然紧张起来的瞬间,珍忽然又将头给转了回去。与此同时,一根横向的锋利细丝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拦在了风衣大叔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左右延伸拉直,画地为牢的将风衣大叔给圈在了这条死胡同的最里面。
“主人的命令是让我将他所说的话正确传达给疯狂猎人,并务必让其切实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不在我今天的任务职责范围之内,但是我也不会容许你在我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蹦来跳去的一直捣乱。这是属于我最后的怜悯,从现在起,在我离开之前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简单直白,没有半点废话,完全符合珍一贯的风格。
虽然她曾经是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浴血修罗,但是现在作为主人护卫的她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先为主人着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喜好胡来。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男人虽然碍眼,但是明显也是属于五大集团的某个高级干部一眼就能看出来在对方没有给自己过硬的理由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杀了的话,到时候肯定会给撒林特公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在心中短暂的一番斟酌过后,珍选择了放过这个男人。
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确实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
目光微微垂下,落在那横在自己身前刚好可以在自己跨出一步后将他腰斩的纤细丝刃,风衣大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古怪了起来。
那是一种在面对令人措手不及的滑稽事件而略微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杀我……杀我啊……”
轻轻的低喃声有些突兀的响起,刚要向前迈动脚步想要对自己蛛网中的艺术品再做什么处理的珍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的脖子一转回头看向了身后。
只见那原本双手插在大衣外兜静静站在原地的大叔此刻正目光抬起的用一种非常奇异的古怪笑容歪头看着她,整个人什么也没有做的就在那里一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已经是完全不同,那一股不动声色的恐怖狂意如同无形的嗜血狂兽扑面而来,令珍的身体都为之不受控制的轻轻战栗了起来!
“这是……杀气?这么恐怖的杀气!”
珍的心中震动。而接下来对方所做的事情更是令她瞳孔猛的一缩
她看见那风衣大叔视她之前的警告于无物,抬脚向前迈出了一步,并且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那根细细的丝刃,向上狠狠扯到了自己的眼前。
“真是好久没有听到什么人敢对我说出这种话了。”
目光仔细的在手中所扯细丝身上扫了两下,风衣大叔脖子一歪看向了彻底将身体转向过来面对自己的珍,夸张的咧了咧嘴。
“……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