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何如何该杀,却为什么绝口不提当今坐龙庭赵官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段元青道:“当今天子稳坐朝堂之上,本是有道明君,只是朝中奸臣蒙蔽圣听,方才使的国政混乱,其罪在于大臣而不在于天子。杨天王,你说赵官人是昏君,我不知认同。”
杨易道:“但害得你家破人亡之人却与当今天子脱不了关系!”
段元青默然不语,他当初在被杨易救出囚车后,杨易问他是谁害得他,他当时咬破手指写的乃是“朝廷”二字,而不是桃城县令吕志扬,可见他心中当今朝廷有极大的不满。
那二字虽然是激愤之下所写,但正所谓不假思索方是心声,在他内心里真正害死他妻儿的人乃是整个朝堂之人,而不是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只是他自幼受儒学忠君爱国思想熏陶,虽然对朝堂失望,但却没有不臣之心,乱国之念。当初在囚车里虽然对朝堂有所不满,但这个念头在杨易将他救出后,便已经熄灭。
现在猛然被杨易问及此事,一时却是难以作答。
良久,段元青道:“杨天王,我身子乏了,想休息一下。”
杨易道:“段兄好好歇息便是,兄弟我初到临安,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出了客栈,杨易在长街之上了几步,但见大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买卖货物,极为热闹,浑然不像是亡国之相。
杨易在街上快步行走,忽然身子一顿,反手抓住身后一个贴近他的壮汉,提到身前看了看,只见这个汉子身子粗壮,满脸的络腮胡子,此时右手中正握着一柄牛耳尖刀,做出一个前刺的姿势。
此人此刻被杨易抓住后,身子僵直,一动不动,双眼中流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张嘴欲呼,但是嘴巴张开,却不能发出声音。
杨易笑了笑,提着此人到了一个僻静处,一指点出,壮汉顿时额头青筋绽起,浑身大汗直流,眼睛猛然凸出半寸之多,眼睛上翻,口吐白沫,似乎在经受极大的酷刑,但偏偏身子动弹不得。
过了一刻钟左右,一阵臭味传出,此人屎尿齐流,七孔开始渗出血来。
杨易又是一指点出,壮汉身子软软倒地,抽搐不停。
杨易道:“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壮汉粗声喘息了好一会儿,身子不再抽搐之后,慢慢爬起来,刚刚站起,双腿一软,又软倒在地,双手支地,对着杨易使劲叩头,砰砰作响。
杨易淡淡道:“带我见你的主子”
壮汉此时嗓子已哑,牙齿也已经咬碎了半边,嘶声道:“爷爷,我走不动了!”
杨易摇头道:“要么走,要么死。”
壮汉双眼流血,此刻看东西都是模糊不清,闻言身子晃了晃,颤抖不停。
他双腿不受控制,走不动,只能软手软脚的在地上爬行起来。
此人是决计不怕死的人,但是刚才杨易一指点来,他片刻间已经经历了世上绝难想象的酷刑,此刻看向杨易犹如见到地狱魔神一般,生恐杨易再给他一指,对杨易道吩咐丝毫不敢有反对的念头。
大街上人来人往,在人群中一个浑身恶臭的汉子正在街上缓缓蠕动,在他身后,杨易负手跟随。
满大街行走之人闻到臭味,都是急忙躲避,很快给壮汉让出一条道来。
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在一家粮铺处,浑身恶臭的壮汉停止蠕动,翻身看向杨易,“爷爷,就是此地,还请爷爷赐小的一死。”
杨易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