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皇上带着人来了。”
清眉微微蹙眉,说道:“慌什么,皇上带人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次受害的是本宫,又不是本宫害人,皇上也不会是来抓你的。”
彩云急忙喊道:“可是皇上抓走了缎儿,还从缎儿那搜出了红花,皇上说害了娘娘的罪魁祸首就是缎儿,这会正准备往养心殿回去,亲自审理此事呢!”
清眉一听,怎么个意思,怎么这个缎儿就成了罪魁祸首了?这是怎么回事?
清眉开始是皇上要特地护着凤卿,所以,才故意找了个替死鬼。
看来这次,是要白费功夫了。
不过清眉觉得,自己的贵妃位能恢复,也算是个弥补。
那缎儿自然是被颐龄给后买了,说收买了,也不完全是,这世道,让别人冒死给你办点事,光收买是不够的,还得带着点威胁。
就这么着,这个缎儿硬是顶下了这罪名,可颐龄玩的花样也不太害人。
这缎儿这几个月的月信一直没有来,吃了好久了,所以,她一直在吃女医官给她开的药,恰巧,那药里有一味红花,调理经事的。
所以,这事就演变成了,宫女缎儿给自己的主子拿错了药,药包掉到了地上,混了,最后,就变成了有了红花的安胎药。
其实,就是缎儿的药。
反正清眉也喝进肚子里了,也没人能查证那究竟是不是安胎药加了红花,还是调经的方子里有一味红花。
事呢就是这样了,缎儿站出来承认了,太医院里的女医官,还有宫女的病史档案里也记载了,这算是证据确凿了,也由不得谁再说些什么了。
自然,这事就这么了了,那缎儿也被打发去了慎行司,即便是意外也是错。
皓宁也下令,不许任何人日后再旧事重提这事,毁坏静皇贵妃的名誉与声誉。
谁还敢提?自然就连穆彰阿也不敢再拿这事说事了,也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这一关算是过了,可下一关呢?
反正也是没事了,那就早些去热河行宫吧!
而皓宁与凤卿也商议了一件事,就是关于关天培的事。
永寿宫里,皓宁又提起了关天培,凤卿也是明白,忠勇之士,他的死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得厚待,丧事给办的也体面。
这接下来的,便是要厚待人家的家里人了。
“卿儿,朕已经为关天培赐谥‘忠节’,祀昭忠祠,命翰林院撰墓碑祭文、给传,也让人给他在殉难之地虎门建祠祭祀,并将他的遗体运回家乡隆重安葬,可这后面,该如何厚待关家的人呢?”
凤卿放下手里的书,淡淡一笑说道:“臣妾记得皇上曾赐关天培法福灵阿巴图鲁的赐号,是吗?”
皓宁微微点点头,凤卿继续说道:“臣妾也打听过了,那关天培的长子关奎龙两年前于江南苏淞镇任参将时病逝了,这关天培这个时候又战死沙场,那他也就只剩下次子了。”
皓宁答道:“是,朕已经下旨命关天培次子关从龙,袭云都尉,任安徽候补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