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轩一进屋,就紧闭门窗。苏蕴乐摆出戒备的姿势,问道:“你想干什么?”
“睡觉。”席轩没好气地回答,从床上将被褥掀地上,“你是女侠,就只能委屈你一下,被子给我用了。我从小娇生惯养,可睡不惯硬邦邦的地面。”
“我看到你给老板银子了。”苏蕴乐扬起手掌,“又想挨揍?”
席轩吓得脖子一缩:“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止水镇正因为瘟疫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镇子里的人都在策划着背井离乡的逃亡,我们却反其道行之到这儿来住下,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最好是要有一个身份来掩饰。‘私奔的小两口’是一个很好的身份,因为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孤男寡女共同赶路,也能解释为什么慌不择路来这儿住下。”
苏蕴乐气鼓鼓地看着席轩,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只能慢慢把手放了下去。
她跳上床,将双剑放在身边:“那好,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先别着急。”席轩将被褥铺好,“做戏就得做全了……”
“什么,难道你想和我……”苏蕴乐看着地上铺得整整齐齐的被窝,脸一红,长剑拔出了一半,“我警告你,臭流氓,你敢对我行不轨之事,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虽然为了拯救止水镇我甚至可以牺牲自己,但我绝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和名节开玩笑……”
“哎哟我的女魔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席轩心想姑娘你的戏真的太多了,“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这么早就闭门不出,好歹出去逛逛街,替你买点胭脂水粉,把午饭吃了,下午再回来休息,然后晚上出门,这才勉强符合正常人的作息吧……”
虽然苏蕴乐很讨厌席轩,但还是答应了他的建议。他们就像是那些热恋中的小夫妻一样绕着镇子逛了一大圈。虽然镇中人心惶惶,但小贩们还是要照常做生意,争取在搬走前多赚一些银两,以后的生活才能更好点。
一边买些小物品,一边在貌似不经意的谈论之间打听消息。但他们得到的信息和上午那两个农妇所说的并无两样:瘟疫,发烧,神医和女魔头。每听一次,苏蕴乐的脸色就沉了一点。
等吃完午饭回到客房,苏蕴乐将东西一扔,坐在床边生闷气。
席轩倒是没心没肺地躺进被窝中,笑道:“别想了,越想越生气。有什么问题,今天晚上去见了那位薛神医再说。到时候好好地赔个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尽力去做,犯下错就用尽全力去弥补。如果真有这份心,老天爷都不会亏待你的。”
苏蕴乐瘪着嘴,点头,侧身躺下。可一闭上眼睛,便老想起那些镇民们谈到自己时候憎恶和害怕交织的表情,耳边响起那些愤怒声讨的话语,便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终于感到一丝丝的睡意,忽然间又听到呼噜声从席轩那边传来。
这种沉闷如巨石坠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苏蕴乐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一下子便烟消云散。她愤怒地起身,一脚将席轩踹醒。
席轩睡得正香呢,被吵醒之后,一身的起床气正要发泄,就差拔出匕首了,谁知道抬头就看到明晃晃的剑身。
苏蕴乐那家伙,竟然拿剑指着他。心情激荡之下没把握度,这一剑在席轩的左边肩头留下淡淡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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