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宗周待要些甚么,周逸已经高声道:“范子爵,我们大人敬你也是子爵的身份,让你在公堂之上了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现在不是讨论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大人的审案。”
范宗周在洪铜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时被人如此大声叱过,面sè一沉,道:“你是何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子爵话。”
周逸道:“老夫周之谷,乃知县大人新请的师爷。”
范宗周道:“原来是个新请的师爷,难怪本子爵认不得你。韩大人都尚未话,你区区一个师爷,哪里有你话的余地?”
周逸道:“周某有没有话的余地,还轮不到你来多管。依照大明帝国的律法,若是有人无故干扰主审官的审案,无论此人是何身份,主审官都有权力将之驱逐。你若是还敢继续咆哮公堂,休怪我们大人将你赶出去。”
听了这话,韩风心头大乐,范宗周却气得面sè铁青,但他见周大康没有出声,便知道周逸所的这一条律法是对的,也不敢多嘴了。
这时,韩风才坐正了姿势,摆出一副审案的架势,将惊堂木拿起,往桌上拍了一下,大声道:“范呱呱可在?”
一直站在范宗周身后的那个锦衣少年一来没把韩风眼里,二来见周逸刚才当着这么多的人叱责自己的祖父,决定给韩风一些难堪,道:“韩大人,我就是范呱呱,不知大人找我有甚么事?”
“放肆!”周逸双目一瞪,喝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挑衅,还不快走到堂中跪下。”
锦衣少年嚣张惯了,哪里会怕一个师爷,冷笑道:“你这老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先前竟敢对我爷爷那么话,难道就不怕……”
没等锦衣少年把话完,韩风面sè一沉,将惊堂木又是拍了一下,大声喊了一句:“范呱呱!”
锦衣少年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申请,回道:“大人叫我何事?”
韩风瞪着锦衣少年道:“你就是范呱呱?范府的范呱呱?”
锦衣少年愕然道:“大人为何有此一问,我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韩风陡然喝道:“范呱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公堂,藐视本知县。来人啊,将范呱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不但范宗周的面sè变了,连周大康等人的面sè都变了。
范宗周忙道:“韩大人,你不能这么做。”
韩风道:“范子爵,本知县看在你是子爵的份上,一再忍让,令孙却如此不守规矩,公然与本知县作对,本知县对他若不略示惩戒,岂非让人笑话。”完,将惊堂木再次一拍,喝道:“来人,给我拖出去。”
站堂的十六个皂班衙差是韩风亲自名站堂的,虽不敢是韩风的人,但被韩风如此看重,自然会听韩风的话,只见两个平日胆子颇大的衙差走了上去,二话不,就要去拿范呱呱。
范呱呱尚未发作,便有好几个人将他围住,齐声喝道:“谁敢动我们少爷一根指头?”
忽听一声朗笑,紧接着,便见好几条人影从公堂里飞了出去,摔在了公堂外的院子里,待他们翻身站起时,他们所要保护的范呱呱,已经被人放在了地上,而将他们扔出堂外的人,正是龙天宇。
龙天宇一只手按在范呱呱的背上,令范呱呱不但动弹不得,就连张口话的气力都没有,一张脸憋得杀猪一般通红。只因龙天宇出手实在太快,所以包括范宗周在内的范家人,直到这时才nòng明白发生了甚么事。
“呼”的一声,范宗周霍然站起,身上涌出了一股诡异的力量,一双眸子闪出了绿sè的光芒,虽只是一闪而过,但也甚是吓人。范家的其他的人,包括千中上、鲁得有、隋昆达三人在内,身形一晃之下,已将龙天宇团团围住,个个暗中运功,随时会与龙天宇展开一场大战。
百里雨瞳并没有动,她好整以暇的站在秦莲的身后,对场上的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并不关心,看上去分明就是认定自己的丈夫只要一出手,可以将范府的所有人一一制住。
“放肆,公堂之上,尔等竟敢武斗,是不是非要我们大人将你们赶出去才肯安分守己?”
周逸着,右脚往前一步踏出,身上突然发出一股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不大,却形成了浩大的气场,将整个公堂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