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武在中间,各自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天龙的肩膀上,地虎站在后面,伸出双手,分别落在了玄雀、黄武的肩膀上。
“四象阵。”
谷飞逸惊讶的叫了一声。
毕非玄对“四象阵”不太了解,问道:“谷兄,你认识此阵?”
谷飞逸道:“谷兄,你还记得龙骧子这个人吗?”
毕非玄道:“当然记得。”
谷飞逸道:“这龙骧子与我们虽然是同时代的人,但他的年纪却比我们大上几十岁,应该有七百多岁。我三十岁的那一年,与家师隐居于深山之中。有一天,就在我们的住处,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龙骧子,说是奉了师命前来与家师比试的。”
毕非玄诧道:“令师与龙骧子的师父有过节?”
谷飞逸道:“过节倒谈不上,只是他们早年的时候因为一件小事发生过口角,大家不欢而散。这事家师本来已经忘了,可龙骧子的师父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得知家师的隐居之所以后,便派了龙骧子来向家师讨教。”
顿了顿,接着说道:“龙骧子在我师父面前虽然是个晚辈,但我师父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他老人家知道我不是龙骧子的对手,便只好亲自出手,与龙骧子打了一场。”
毕非玄道:“结果令师赢了。”
谷飞逸点头道:“是的,我师父是赢了他。不过,他败给我师父以后,突然说自己有一阵法,我师父若能破去的话,他对师父就心服口服。我师父原不想多生事端,可龙骧子语气咄咄逼人,我师父一怒之下,便答应他了的要求。
就这样,龙骧子便拿出了四件东西,全是石头刻的,乃龙、虎、鸟、龟,摆出一个阵法出来,要我师父进入阵中。也是我师父一时大意,当时也没多想,直接进了阵中。”
毕非玄道:“后来呢?”
谷飞逸摇了摇头,道:“我师父进了阵中以后,破了三天,也没有破掉这个阵法。最后还是龙骧子撤去了龟,我师父才能从阵中出来。”轻叹了一声,说道:“龙骧子果然不愧是一代奇人,天下没有他破不掉的阵,而他所摆下的阵,也是最顶尖的,连我师父都奈何不得。正是因为这个‘四象阵’,我师父想了许多年,都没有想到破解之法,临死的时候,一直还惦记着这事。”
两人虽是说着话,但对场中交手的情况却是一点也不放松,只见天龙、地虎、玄雀、黄武摆出“四象阵”之后,那老头的脸上果然露出了凝重之色,在谷飞逸把话说完的时候,他也开始坐到了地上去。
突听“嘶”的一声,老头右手中的扇子从中破开,然后瞬间粉碎,而老头也向后退了数尺。
天龙、地虎、玄雀、黄武气势浩大,正要乘胜追击,那老头身上陡然涌出了一股股的白气,将全身包裹,旋即,便有一个白色的龙头从白气里钻了出来,张大了嘴巴,一道白光射出。
“澎”的一声,白光打在了天龙的手上,但被震动的不止天龙一人,地虎、玄雀、黄武三人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毕非玄惊讶地道:“原来他可以变成一条白龙。”
话音刚落,只听得嗷吼一声,一条龙影飞出,已将天龙、地虎、玄雀、黄武四卷住,龙头上的两个眼睛更是发出了惊人的白光,张开大嘴,像是要把天龙四人吞掉。
天龙、地虎、玄雀、黄武视而不见,将这一切都当做是幻想,守住自己的心神,将“四象阵”牢牢坚守。
那十九个高手见老头可以变成白龙,无不大喜,可一看天龙四人竟然可以抵挡得住白龙的气息,又是一惊,心头惴惴,唯恐老头不是天龙四人的对手。
龙霸虽也一脸的关切,但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古怪,任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甚么。
只有德里对那老头却是充满了信心,即便是看到白龙暂时奈何不了天龙四人,可他认定了天龙四人早晚会败给老头,由始自终,连面色都没有变过一下,显得十分的镇定。
白气越来越浓,也开始在向四周蔓延,眼看就要涌到毕非玄、谷飞逸、沈海滨三人脚底下的时候,忽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以“飘香阁”为中心,方圆百丈之内,已经被夷为平地。
当白气散尽之后,天龙、地虎、玄雀、黄武四人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那老头站了起来,全身在人身与龙身之间不停的变幻着,他的体内,却有四颗寸许大的珠子围绕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发出白光的圆球转动,显得极其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