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不知道自己敲了多久的门,放下有些酸麻的手掌,微微叹气,紧皱的眉眼有些着急,出声的音量也逐渐加大扬起,“徐嘉淮……”
随着周言的话还没有说完,扬起的手落在离门几厘米处,大门被缓缓拉开,入眼的便是徐嘉淮略微苍白和干裂的双唇。
徐嘉淮也没有想到门口一直在敲门的会是周言,暗淡的双眸一时间有些沉默,干涩沙哑的嗓音显得十分落魄,“你怎么来了?”
周言并没有在意徐嘉淮话语间的疏远,反而是他脸上病态的模样让自己有些担心,语气也不由有些着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徐嘉淮扶着墙壁的手明显有些无力,周述快步上前扶着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话语间的着急和担忧难以让人忽视,“你在家怎么不开门,我和周言瞧你半天门……”
周述的话还没说完,感受到徐嘉淮身上的温度,滚烫的胳膊带着几分灼热的温度,垂下的眼睛微微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周言,语气有些着急,“他发烧了,扶他进去。”
听到周述的话,周言才反应过来,连声应下。
徐嘉淮在家并没有开灯,随着夜幕的降临,昏暗的房间只有街道照射进来的隐隐约约的光亮。
周言凭借着记忆摸索到开关,刺眼而晃亮的灯光一块,略显脏乱的客厅尽显在两人的视线里。
周述扶着徐嘉淮到沙发处躺好,伸手探着他的额头,滚烫的额间还带着几丝汗珠,泛白的双唇微微干裂。
“家里怎么没有人啊。”
周言注意到家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安静的客厅只剩下了徐嘉淮有些沉重的喘气声,泛起的汗水沾湿了徐嘉淮的发丝。
周述的眸眼有些沉重,随后凭借着之前常来这里的记忆,在茶几下面找到了医药箱,找出温度计。
周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无力的徐嘉淮,一时间有些害怕,指尖扣住沙发边缘,抿紧的双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自己会影响到周述。
体温计拿在手里带着几分灼热的滚烫,看完上面的温度后,周述站起身翻找着医药箱,话语间说的话有些迅速,“周言,你去厨房倒杯温水过来,徐嘉淮发烧了,要马上喝退烧药。”
得到周述的话后,周言扶着沙发迅速起身,就连膝盖撞到桌椅都没有察觉到疼痛,伸手打开厨房的灯,摆放整齐的厨房好似没有人来过一般,与客厅角落处的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
饮水机里的水不知在什么时候用完的,旁边摆放整齐的水显得有些落寞,水壶上落下一层淡淡的薄灰,厨房的一切都在告诉周言,徐嘉淮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进过厨房。
冰箱里摆放着贴着各种便利贴的便当盒,上面写满了做法和用处,但是徐嘉淮一个也没有打开。
周言不敢相信徐嘉淮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她无法想象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自己和周述没有来的话,徐嘉淮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要怎么办。
“徐嘉淮,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有些落寞的饮水机,周言微微咬紧下唇,伸手搬起地上的水桶。
周述仔细看好退烧药上面写的说明书,见周言进去半天还没有出来,不由有些担心,侧目喊着,“周言?”
随着自己的话刚落,厨房发出的碰撞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明显,就连徐嘉淮都不自觉的皱起眉眼。
周述刚走进厨房就注意到蹲在角落处的周言,落寞的背影显得有些失落,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微微回头,一双泛红的眼睛微微肿着,“饮水机没有水了,我只是想帮忙换下水。”
视线注意到空荡的饮水机,而周言攥红的指尖扣着自己的手心,周述微微一怔,上前握住周言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帮忙的,没有人怪你的。”
周述知道,周言只是关心则乱,自己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抬手搬起地上的水桶,三下两下就换好了水。
“这种事情是你能干的吗,这么重的水你怎么可能搬的起来。”
周述有些不放心的打量着周言的双手,除了掌心微微泛后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语气还是有些担心,“有没有砸到自己,有没有哪里受伤?”
膝盖处碰撞到椅子的疼痛缓缓涌上心间,周言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砸到我。”
“周言,弟弟是用来使唤的,男朋友也是一样。”
对于周言的这个逞强的性格,周述和徐嘉淮也暗自交流过很多次。
周述温热的指尖轻揉着她的手掌心,语气微微严厉且正经,“永远不要逞强去做一些自己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一改往日的随意与懒散,周述的话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严厉,周言微微垂下的眼睛有些不敢看他,悄悄抬起的眼眸猝不及防的撞进周述深邃的眼底。
“认真回答我。”
周述的嗓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不要抗拒的意味,周言埋着脑袋,声音闷闷的回答着,“记住了。”
周言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把湿毛巾从徐嘉淮额间拿走了,本冰凉的毛巾在他的额头上微微温热,周言轻叹一口气,浸湿后铺好。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微微轻缓,周述的嗓音里也带着几分疲惫,“我已经和老爸说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留在这里看着徐嘉淮。”
“困了你就先睡会,别硬撑着。”
周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神情显得有些冷静,“我不困。”
她不想睡,也不困。
她只想看着徐嘉淮能好好的醒过来,与其一个人面对着陌生而空荡的房间,她宁愿缩在这个沙发的角落。
视线落在徐嘉淮微微发红的脸上,空荡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三人轻微的呼吸声。
周述见自己劝不动周言,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坐在一旁有些发呆,顺着视线看过去,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只露出一角边缘处给人欣赏。
隐隐约约之中暗淡的月光落在落地窗前,丝丝沾惹着周言略微凌乱的发丝,好似银光又好似明月。
周述说不上来具体,只觉得周言微微倒在沙发上的脑袋紧紧的靠在徐嘉淮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