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灵的鼻梁被撞得生疼,她本能地皱了皱鼻梁,眼眶却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泪雾。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气她自己。
是啊,潇潇说得对,她早该觉悟,早该回头,早该悔婚的,否则也不会白白被乔翘栽赃一个报复打击的罪名,害她在全城人的眼皮子底下落为笑柄。
这一刻她是后悔的,还有不甘心,心里竖起的那道防线在一瞬间彻底垮塌,眼眶里的泪雾从薄薄的一层慢慢到越积越多,最后直至泄洪一般倾注而下。
“你还好吧?”
清越干净却又显得惊讶担忧的男声自头顶响起,就像是一颗投入深海中的鱼雷,顷刻拉回了夜水灵陷入自我世界的神智。
她回过神来,慌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抬头一张有些眼熟的脸。夜水灵忽然感觉到些许的僵硬,她认出了这个眼熟的男人,正是那个在天台上搀扶过她的男人。
只是与之前略为不同的是,此刻的他穿上了一袭十分正式的铅灰色西服,虽然之前的那一套也能衬托出他干净典雅的气质,但他现在身上的这一套把他更衬托出一种出尘脱俗的气韵。
并不是时下流行的小麦色,他的皮肤略微白皙,完美得如同一个中古世纪的贵族,优雅沉静,卓尔不凡,淡雅端方。
这样一个男人,以不输于苏子政半分的气度出现,和苏子政那种冷凌张扬的英俊相比,眼前的男子就是天然而成的干净,不仅他一头乌黑自然的头发看起来经过了认真的洗涤,就连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是干净的一般。
但悸动只是一瞬……
夜水灵皱了皱挺巧的鼻头。
怎会又是他?这么巧,他总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一天之内被同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她的狼狈,对于夜水灵堪称完美矜持的修养言行史来说,是不是羞耻的一笔?
她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别开脸说:“我没事。”
夜水灵转身就要走,一股遒劲的力道禁锢住她纤美的手腕,她愣了下,低头一看,对方不知何时竟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皱眉盯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说:“没事?没事还掉什么眼泪?”
“我……”
几不可察地一声轻叹,下一秒,他拉起她的手臂就走。
夜水灵的身体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她迅速地推开了他一切的触碰,并且警惕地往后退却了几步:“你要做什么?!”
他看着她,身上除了干净,还有一种身世卓越的修养,内涵十足的感觉,然后说:“你不是在躲避记者的追踪吗?”
夜水灵惊了一下,本能地问:“你也是来宾之一?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你都亲眼看到了?”
不知为何,想到很可能订婚仪式上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到了,她竟感到无比的难堪,当即白了脸,她甩开他的桎梏,说:“我就是被你记者逮着了,也不要不相关的人管!”
说完她扭头就要跑,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声“叮”的声响从拐角另一端的电梯间里传来,继而有人说:“快快快!刚才有酒店的服务人员说,夜水灵出现在十八层里,八成是开了一间房,躲起来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在哪一间房?”
“废话!不知道也要挨个查一遍,直到采访到她为止,今天报社大BOSS还等着收夜家的头版头条呢!”
拐角另一端的夜水灵闻言禁不住全身一僵,眼看着那些记者们就要拐过转角了,身前的男人一把将她拽住,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她拽入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喂,你……”
“跟我来!我保证能让你躲过记者的追踪!”他不由分说拽着夜水灵从楼道里往下走。
夜水灵皱眉,但没有抽回手,毕竟凭她自己的能力要躲过那些记者是不太可能了,她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就暂且信他一回,毕竟他也帮扶过她一次,又穿得有模有样,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那人拉着她从十八层的安全通道直接来到顶层十九楼,然后直接推开了总统套房门口,掏出房卡开了门,并把夜水灵直接拽了进去。
他回头望了一眼外面走廊上的动静,然后“咔嚓”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有他和她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水灵当然会有自己的顾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说:“把我带进你的房间,这就是你所谓的躲避记者的方法?”
冷冷地嗤了一声,她绕过他身侧就要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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