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之中栽植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草。百花齐放,迷人的花香弥漫在整个院子里。越过前厅,已经失去主人一千多年的院子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清溪院中,烛溪的房门前。传信的灵鸟径直穿过房门进入了烛溪的房间,当穿过房门只是。映入眼帘的是乱七八糟的房间。这房间说乱其实也不乱,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还保持在原处。乱的只是房间里每一寸地方都铺散着一幅幅画,房间里无数张花里都是同一个人。那个巧笑嫣然的烛溪,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美丽。只是那始终都只是死物罢了,灵鸟穿过房间。飞到了房间里的书桌之上,慢慢的停在了充满了颜料的砚台之上。画笔再次浸入砚台,惊走了灵鸟。
最后一笔落下,烛阴拿起画好的画在空中挥舞着。使墨迹风干,可是在他仔细打量了那幅画一会之后。烛阴的眉头再次狠狠皱起,为什么。为什么不论他怎么话画都画不出他所想的那个烛溪,为什么。
烛阴的眼里此时此刻布满了落寞,只能无奈的将画纸扔了出去。画在空中飘飞,落在了已经布满画纸的地上。定了定心神这才抬头看向了那只灵鸟,在早些时候。烛瑶连灵鸟都送不进来,只能乖乖的等他从清溪院里出去。后来渐渐的能够传送消息进来,可是每次往里面传送消息都会耗费烛瑶不少的灵力。所以只有非烛阴不可的事情烛瑶才会传送消息,想到这里烛阴伸出了手,任凭灵鸟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时候,烛瑶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脑海里:“烛阴,你忘记今天是成年祭典吗。你可是族长,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赶紧过来吧。”
烛阴这才想起来今天是烛龙族的成年祭典,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烛阴懊恼的扶额,也不能怪他。自从烛溪离开之后他的眼睛便是没有了光明,双眼的失明还能让他的心平静一些。可是自从百年前自己的双眼被治好之后,他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他开始无法平静的面对其他人,就算是烛瑶和他相处的时候。他都会抑制不住的想要生气,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直到他进入烛溪的房间,呼吸着烛溪曾今呼吸的空气。呆子啊她曾经待过的房间,这才能让他的心有些许的平静。
烛阴每天都会回忆一次过去的回忆,让他的心狠狠痛上一次才会罢休。直到现在他还是从心底拒绝承认自己对烛溪的感情,固执的认为只是因为自己是让烛溪走向死亡的人而内疚着。
烛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踏出了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踏出的院门。踏出院门的时候,阳光照在脸上。烛阴突然想起那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辰,自己冲进了烛溪的的房间。带走了烛溪,没想到自己将烛溪推上了死亡之路。
看见烛阴走出来烛瑶便是连忙走上前,挽住了烛阴的手臂。巧笑嫣然的面对烛阴的冰冷,两人这些年就是一直以这样自欺欺人的状态走来。
“我的族长大人,您可真是难请。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是族长。怎么能这么玩忽职守,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又该说道你了。”烛瑶挽着烛阴慢慢朝着祭祀场走去,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在与烛阴相处的时候喋喋不休的说着。因为烛阴自那件事之后便是很少和她说话了,除非必要烛阴很少会和她说话。如果两人都沉默的话,烛瑶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嗯…”一如既往的,烛阴的回答还是那样的简单而冷漠。
烛瑶银牙紧咬,为什么烛阴要这样对自己。
烛瑶神情暗淡了一会,复又微笑着看向了烛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就是和今天这样一样的场合,在那庄严的祭台之上。我看到了我们烛龙族最伟大的族长,就是那一眼让我沦陷了。”
两人已经慢慢走到了祭祀场之外,烛瑶伸手指向祭台。就是当年自己看见烛阴的地方,眼睛里是慢慢的回忆与感叹。
烛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烛阴的脑海里也是有回忆涌上来。可是他与烛瑶最不同的是,烛瑶回忆的是自己与烛阴相遇的那一刻。而烛阴则是在脑海里不断回忆着那天在祭台之上看到的烛溪,可是不论他怎么回忆都回忆不到。想来当时的自己被那件事困扰,根本无心注意到烛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