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无法回答褚晖的问题,因她本身就处于矛盾之中。
“此时我闲赋在家,而且叶幻情又没有入府,是我们难得的清静时光,现在我全心全意对你,以后可就未必了,到那时,恐怕连美好回忆都没有了。”褚晖轻搂着她,“以前,我信誓旦旦能给你一世安稳,但现实是我自身都可能不保,若我失败,却还没有拥有你的心,我岂能甘心。”
幻花心是软的,但是由于紧张,身子是僵硬的,褚晖有些失望,推开了她,看着她,见她的脸在烛光下美艳不可方物,忍不住又去碰触她的脸颊,褚晖手指引起的酥麻让她无法忍受,她抓下了褚晖的手,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褚晖。
褚晖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手环腰,另一只手却是袭胸,幻花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跳离了褚晖,红着脸,瞪着褚晖。
褚晖站起,向她走了过来,她后退,却已经到了床边,不能再退。
褚晖垂眸望着她,“我在想,为什么那些华国人前赴后继地非要活捉你?为什么非要你去做祭品?”
褚晖突然提及这个问题,让幻花明白褚晖一定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她更加觉得窘迫、不堪,更多的是不甘心。为什么别的世间男女之间最普通的鱼水之欢到她这里都成了一种无奈的形式,过场,都带着卑鄙猥琐的目的,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褚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哭什么?若你对我心甘情愿,有什么可哭的呢?”
褚晖的话中有清冷的疏离,让幻花不安,让她更觉苦涩,她眼泪流得更急,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仰头,“你说你若要我,必要我们二人都清醒,我也一样,你若要我,必为了我本人,而我,若把自己交给你,必为你一人,不为别的。”
“那你推三阻四,你没接纳我这个人吗?你心里还有别人?”褚晖没有动怒,仍然温言发问,只是声音有些闷。
“我嫁给你了,不是吗?”幻花说道,“你今日这般难道不是因为……”
“我从来都为你一人,华国人怎样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只是心疼你,若你告诉我原因,若你告诉我母后知道这一切,那你也不必受了那么重的伤,这王府也不用死那么多的人。”褚晖截住了幻花的话,握住了幻花的肩头,逼幻花看他的眼睛。
“原是我自私,我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我不配你对我……”幻花哽咽着,说不下去。
褚晖搂住幻花,垂头吻了幻花的唇,阻止幻花就这么偏执下去,事情原本 再简单不过,他今日才不准她再逃避。
褚晖将幻花的裙带解开,幻花的衣襟松散,那条金链子落入褚晖的眼中,回想起当日他寻找她踪迹时的焦急,他有些怔忪,幻花也垂头看着金链子,想起了褚晖给她戴上的情景,并没有在意她已经半遮半掩的身体。
褚晖笑了,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回身将纱幔放下,幻花闭眼嘟囔了一句,“我不要烛火。”
“不行,今夜红烛长明,我要将你看得清清楚楚。”褚晖轻笑回应。
红烛垂泪到天明,幻花的心却如到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