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晖如此温言相求,幻情心中虽然万般委屈,但是,能得褚晖垂青是她最大心愿,洞房花烛是不可能了,刚过门就惹褚晖不快,那她以后日子就会更难,褚晖的性子喜怒无常,她怕了,还是做一回大度的正妻吧。
“好,就依王爷。”幻情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始终不敢落下来。
闵轼虽然平日厌烦幻情,此时也不免心生不忍,幻情不过是被娇惯过头的千金大小姐,嫁入王府,却不得夫君欢心,夫君只为她家势力,没一丝男女****。
他将药碗端给幻情,“这药对你身体无害,你放心喝下。”
幻情接过药,一口气喝下,然后默默背过身躯,“我想歇息了,两位请回。”
褚晖和闵轼也默然离开,幻情失声痛哭,使劲敲打着自己的肚子,褚晖和闵轼站在屋外,实际上并未离开,两人对视,一个无情,一个叹息。
这时,屋中传来了呕吐的声音。褚晖看了一眼闵轼,带了些无奈,闵轼摇头,“你先回吧,我来劝她。”
褚晖离开,回到栖花阁,栖花阁已经熄了烛火,幻花并未并像平日等他。
幻花是怎么啦?难道她以为他会留在静香园里陪幻情吗?幻情是可怜,但是他若真和幻情有了夫妻之事她才更可怜。再说,幻花看样子柔弱,但心底里绝对不会接受他真正娶幻情。
褚晖推开了房门,月色洒满屋地,幻花站在窗前,看天上的月亮,那是一轮满月。
“你知道吗?一到这样的月圆之日,我就害怕,好像我的灾难都与月圆有关似的,所以,我越是害怕,就越想看那圆月,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不用怕,诅咒总有解开的一天。”幻花没有回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存心惹我心疼,你是个小醋坛子,明知道我不会留在静香园,还要做出这种可怜样来让我窝心。”褚晖搂住她,吻她的耳垂儿。
幻花觉得痒,回过身来,“醋坛子?我吗?哈,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知道你不会碰她,我还吃什么醋,我是为她与我的命运伤心,我们谁都不应该承受这种命运,这些,都是这天上的圆月造成的。”
“我不相信那些虚幻的,我只想把自己真切想要的抓在手心里。”褚晖说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们现在离目标越来越近,华国遗民基本没有生乱的意思,我们不必担心那边,眼下京中似乎平静,但是褚阳幕僚之间走动频繁,想必又在谋划什么,我只怕他们不动,他们动了,我才有机会。”
“那些我都不管,我只劝你不要太伤幻情,她性子烈,又鲁莽暴躁,不安抚好,很容易坏你的事。”幻花垂眸,“她跟我不一样,我忍让十五年,而她,给她气受的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褚晖打了个哈欠,边解衣衫边说道。
幻花按住了他的手,“今夜你别住这里,我不想让幻情一点面子都没有,为了以后安静日子,你去书房最好,我已经让莫勒为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