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紧?皇上以往不也曾在中宫殿歇息吗?情儿如今不求别的,只求皇上别给情儿难堪,情儿孩子没了,身子又脏,服侍不了皇上,只剩下这个皇后的虚衔儿,众姐妹都看着呢,您今儿若走出中宫殿,回栖花宫,她们都会笑话情儿的。”幻情嘴里说着软话,眼圈发红。
褚晖想到幻情的确可怜,心一软,“好吧,就依你,可是,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朕,是绝对不会碰你的,要是以后朕听到你拿这事烦她,朕再也不会到这里来。”
见褚晖答应,幻情心花怒放,亲自入寝殿为褚晖铺被子,褚晖虽然觉得幻花若是听说,必会伤心生气,但是他就是觉得熏熏然很惬意。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饶舌之人。
褚晖在御花园、在中宫殿的事,很快就有人绘声绘色说给幻花听了。
幻花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若褚晖真的对幻情动心,她会如何呢?
她又能如何呢?
她笑了笑,告诉那饶舌之人,“皇上,就是皇上,喜欢谁,在哪里歇息,那是皇上的事,不用再告诉本宫,本宫也不会因为这事,在皇上面前要死要活的,让别人看笑话。”
那人无趣地去了,幻花心里有些发堵,便去逗静天,到了冬日,静天就满两周岁了,可以让她非常开心,让她开心到忘记任何烦恼。
褚晖回到栖花宫,进入寝殿,见到的就是小腹微微凸起的幻花在跟着静天小步地跑,童稚的笑声和粘腻软语结合在一起,让褚晖闪了神,尤其是幻花双颊嫣红,平添几分媚态,褚晖突然觉得身上燥热起来。
褚晖上前,抱起静天,抛给了跟在后面的飞东,飞东心领神会地带静天到别处去玩儿。
幻花本来想要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眼见褚晖若无其事,她心里就是极不痛快,她不想看褚晖面带春色的眼神。
“飞东,静天今日背了首诗,说要给他父皇听呢。”幻花喊道。
飞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褚晖,褚晖笑着挥手,“先带他去玩,一会儿再听。”
其他宫女太监也都走了,幻花见褚晖兴致勃勃,心里越发别扭,道:“你这几天都阴沉着脸,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即便高兴,也不能胡乱闹腾,让别人笑话。”
“笑话什么?”褚晖自后面抱住了幻花,“你是我娘吗?教训我?别的女子盼我像盼星星月亮,你却好,天天见面,天天训我吗?”
褚晖嘴里嘟囔着,手也没闲着,沿着幻花的腰间抚摸着,呼吸急促。
幻花心中更加恼怒,伸手拨开了褚晖的双手,“我不想要看见你这样,我讨厌你这样对我!谁点了你的火,你就找谁灭去!”
褚晖原本是存了愧疚之心,故而才更加急切想要证明对幻花的心意,可谁知幻花一语道破对他的鄙视,他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尴尬站在那里,瞪着幻花,幻花咬住嘴唇,一脸倔强。
“这是你真心话吗?”褚晖气问道。
“真心话!”幻花挑眉,“真得不能再真,你觉得没什么的,也没有错,可是你不能让我也认同,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所以,让我跟你逢场作戏,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