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扯着骨头连着筋,朕无法拿主意,但是,朕要事实,要真相,懂了吗?”
褚演为了自证清白,会加大力度审问羽林卫奸细,那些人定会有扛不住的,吐实是迟早的,褚晖也不会因为个别人指认是钟离香的人就处罚钟离香,而是,一旦有人指认钟离香,对于钟离香不利的传言会大肆流行,钟离香就会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会失去分寸,就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褚晖要的就是和她正面交锋,撕破温情的面纱。
幻花与静天飘零在外,他如何不心急。
钟离香,是容不下幻花的,那么他,就要将钟离香的势力肢解,钟离香,必将体会众叛亲离的滋味。
这是钟离香欺骗他应付出的代价。
钟离香养育了他,养育之恩大如天,但是,钟离香害了他的亲生父母,血仇,不共戴天。
钟离香要静天,褚晖已经警觉;林秋叶要找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他更是脊背生凉,他不能被动地等着钟离香的绳索无声无息套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愈来愈紧。
他,要斩断绳索;他,要钟离香崩溃;他,要她亲口告诉他当年的秘密。
褚演、徐宽和林秀岸都跪下,“臣等遵旨,臣等定当让那些贼子交出幕后主使。”
“好,那朕就再等等。”褚晖说道,“出使华国的孟大人有消息吗?”
“回皇上的话,孟大人顺利到达华国离都城,但华国以皇帝褚源出巡,不在都城为由,拒不接见,孟大人也没有见到闵大人。”鸿胪卿詹斌亮出列答道,“臣猜测,褚源疯魔,不能主事也是可能的。”
“有理,那就再等几日,等孟大人有了明确消息再定夺出兵之事。”褚晖点头。
由于褚晖离京好几天,积压的事情很多,这早朝一直持续到了午后,午膳都在大殿之上吃的。
散朝后,褚晖让南宫典、林秀岸、商则留下来。
林秀岸有些局促,褚晖看出来了,心中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断没错。
交代南宫典注意羽林卫的动态后,褚晖便让南宫典先行离开,然后让商则在不远不近处保护他,而他带着林秀岸回永安殿。
林秀岸是罕有的沉默。
褚晖却不想让他沉默,一笑,道:“你可见到那个黎克了吗?”
林秀岸脚步一顿,不答,目光更加深邃了。
“怎么?不好回答吗?”褚晖也停下脚步。
“皇上是在何处遇到他的,他,他可真是一个怪人。”林秀岸低眸,干涩说道,“臣跟他攀谈了很久,但是,从他嘴里,探听不到什么,他不信任微臣,微臣似乎无法完成皇上布置的任务。”
“什么任务?”褚晖一笑,“朕,不过是想看看你们各自的反应,如今见了,更觉有趣,林卿想知道朕是在何处遇见他的吗?朕告诉你,朕,是在北地落凤镇遇见他的,他刺杀冯允,说冯允害他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