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香带着宫人来到永安宫,褚演、徐宽、林秀岸都在,闵清之、叶檀等几位重臣也在,幻情也在,也没了身染恶疾的病态。
钟离香无畏无惧,在大臣们的注视下,泰然走过,到了褚晖身边,坐在了褚晖旁下的坐榻上,对着褚晖微微一笑,“晖儿,母后刚刚接到了好消息,南疆马世芳不辱君命,已经将华国公主、兴国罪人弄月公主捕获了,还有啊,闵老丞相,您的宝贝儿子闵轼也找到了!”
褚晖面带惊异,挑眉,道:“朕也听说了,不过,母后消息有些滞后,马世芳捕获弄月公主后,私自离营押解弄月公主回月光城,结果半路被劫,弄月公主据说趁乱逃了,下落不明啊。”
“怎么会?”钟离香微蹙峨眉,“马世芳必不敢欺君。”
“欺君不至于,但太过忘形,大意轻敌之罪是一定的。”褚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母后,这是闵轼与叶幻文联名的公文。”
钟离香急忙接过,展开,那的确是闵轼执笔,叶幻文签名的公文。钟离香的心有些慌乱,她着意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发抖,脸色也算镇定,将信函还给褚晖,“如此说来,弄月公主得而复失,定有高人相助,不知这高人是谁?坊间传言,闵贵妃与这弄月公主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高人莫非与闵贵妃有关?皇上可要有公允之心啊,切不可因女色轻江山啊。”
钟离香语气很重,也冠冕堂皇,在场的大臣也挑不出什么不是,褚演、徐宽都点头称是,尤其是徐宽,上前一步,“太后娘娘所言甚是,想贵妃娘娘失踪一案多有蹊跷,今已基本查明,贵妃娘娘遇劫是真,但是被救也是真,既然被救,为何不肯回宫?想必另有目的。”
“徐大人所说纯属主观臆测,贵妃娘娘宫中遇劫,才逃出宫去,心有余悸,不肯回宫也情有可原啊。”闵清之上前,“皇上,弄月公主之事事关重大,当年弄月公主出现在兴国,兴国皇室险些内乱,多亏威德皇帝运筹帷幄,力挽狂澜,逐弄月,灭华国,兴国才有今日之兴盛,但前太子中毒一事,与她颇有关联,皇上还是要全力缉拿才是。”
闵清之不愧为几朝名臣,说话滴水不漏,既维护闵氏声誉,维护闵画儿,又为国家着想,为褚氏着想,钟离香也不能认为他有失偏颇。
“闵相言之有理,朕也正是此意。弄月公主身上有兴国、华国之秘密,朕必须将她缉拿归案。”褚晖看了看钟离香,“当年之事,母后定能了解一二,到时,还要母后多多出力。”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弄月公主多次遭囚禁,多次逃脱,真是个……”钟离香脸上出现明显厌恶憎恨的表情,“想起她,哀家想起一个词,孽缘!对,就是孽缘!”
林秀岸身子微微僵硬,垂下了眼眸,脸色也刻板起来,他上前一步,“皇上,臣有事禀告。”
钟离香的后背挺直,一双犀利眼眸注视着林秀岸,她看着看着,突然咬住了嘴唇,脸色发白。
她看向了褚晖,褚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相对,然后又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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