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分析过,皇上并无过错啊。”
花鬼刀瞪着褚晖,褚晖面色清冷,嘴唇紧抿,那倔强神态让他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他心悸,他的眼中渐渐湿润。
“对错都是她的选择,跟老夫没关系,老夫只是替她不值。”花鬼刀说完,转身就走,远远抛下一句话,“待她真败了,你再来找老夫吧。”
褚晖闭上眼睛,久久无言,林秀岸在他脚边不断磕头,他也不理。
商则大着胆子说了一声“皇上息怒。”
褚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里已经晕了笑意,“起来吧,林卿,你何罪之有,看给你吓的,朕才被你这个怪师傅吓着了才是,你回头跟他说说,朕爱惜人才,也欣赏他种花弄草的功夫,若他喜欢,朕许他掌管朕的御花园。”
“皇上!”林秀岸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
褚晖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不敢说,还是你师傅他不敢去?”
“他老人家不喜拘束,也许……”林秀岸实在想不通褚晖为什么会提出如此荒唐的建议。
“不要妄下论断,去试试。”褚晖敛了笑容,擦了笑出的眼泪,正色说道。
林秀岸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褚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皇上旨意,他不敢不应啊。
“微臣试试。”林秀岸说道。
“此事不急。”褚晖眸光一闪,落在了始终默默无言观看的钟离克的身上,“黎克,不,钟离克,或许我也该叫你一声舅舅,你想好了,是选你的儿子,还是选你以前的主子,机会只有这一次,好好想想,他当年能幸运活命,是有花鬼刀,如今,谁能保他性命呢?”
褚晖说完,起身,“走吧。”
褚晖大步走出林秀岸府邸,商则等人跟着,雪穗叫道:“给皇上备轿。”
林秀岸急忙让人备了轿子,“皇上微服出巡,就坐微臣的轿子吧。”
褚晖一言不发,上了轿子,下了轿帘,“商则送雪穗去找南宫典,飞东跟朕回宫。”
“等一下。”花鬼刀突然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画轴。
“这个给你。”花鬼刀推开阻拦他的飞东,直接将画轴塞进了轿子,“你若想要我的命,封我的嘴,尽管来。”
褚晖抓着画轴,轻笑道:“前辈言重了,朕还等着你去朕的御花园与朕一起赏花。”
一声“起轿”,轿夫抬着轿子离开了林秀岸府邸。褚晖在轿中慢慢展开画轴。
画轴之上两人春游,男的素衣长发,一管紫玉萧拿在手中,俊朗潇洒,女子侍女打扮,红色衣裙,娇媚可人,肌肤胜雪,高鼻深眸,充满异域风情。
褚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手也哆嗦了。那男子无疑应该是没有被毁容的兰闲醉,女子应该是年轻时素颜的烈红歌。
他的相貌,与烈红歌是多么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