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帝国的军人来刺探我们的态度,他就不怕他得到的是完全相反的结果?”
土肥原微微点点头说:“是的,我很了解张学良这个人,此人年轻、自负、坦率、豪爽、重义,这样的人作为一个普通人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好人,可是作为手握重权牧守一方的重臣,则是完全不合格的。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柴山兼四郎给张学良传送错误的信息,让张学良做出错误的判断。”
一直没有出声的石原莞尔轻蔑地说:“其实用不着那么麻烦,即使张学良清楚我们的意图也不怕,不要说我们关东军在满洲有两万多的军事力量,即便没有,张学良也阻挡不住我们大曰本帝国获取满洲生命线的脚步。我们关东军根本不用拔剑,只用竹刀就足以吓退这个胆小的张学良。”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土肥原君一个秘密。”
板垣看了看前面的车子,打断石原的话,笑着继续说道:“石原君通过朝鲜军参谋神田正种中佐,做通了朝鲜军司令官林铣十郎大将的工作,林铣十郎大将已于昨天将朝鲜军秘密调至中朝边境,随时准备越境支援关东军。并且,明晚在我们发动事变后,不会等军部批准,林铣十郎大将就会先命令两个先头大队越过了边界进入满洲。”
“如此一来,在东京不增兵的情况下,我们和南满线、安奉线附近的东北军的兵力对比就还会缩小,东北军所谓的兵力优势就还要再打些折扣。现在土肥原君你有信心了吧?”
“疯子难道也会传染?”土肥原在心里暗自感叹。
就连林铣十郎大将这样的高级军官竟然也支持他们,这又让土肥原暗暗惊讶。不过,土肥原也不得不认为板垣的分析是对的。
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的土肥原点点头,正色说道:“是的,板垣君,我对板垣君敏锐的洞察力深感钦佩,你已经基本说服了我。不过,我还想搞清几个问题。”
对于土肥原还这样悠游寡断,石原莞尔和花谷正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板垣却还是微笑着说:“请问吧,土肥原君。”
土肥原理了理思绪说道:“这么大的一个计划,没有军部高层的暗中支持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我很想知道,军部都有哪些人知道这个计划?他们的态度又是怎样?”
板垣稍稍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很痛快地说:“不错,军部的确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可以告诉土肥原君,具体知道这个计划的有参谋本部俄国课俄国班班长桥本欣太郎中佐、支那课支那班班长根本博中佐、还有新任作战部长建川美次少将、支那课课长重滕千秋大佐,以及军事课长永田铁山大佐、军务局长小矶国昭少将、参谋本部次长二宫治重中将等人。”
“在这些人中,对这个计划知道的有多有少,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计划的全部。即使是知道的最多的桥本君和根本君两人,也只知道这个计划的百分之八十。当然,除了我们,土肥原君你是知道了我们几乎全部的计划。”
“至于他们的态度吗……”
板垣顿了一下,有些得意地说:“我可以给你举几个例子。”
“比如说永田阁下,他几月前曾经来奉天视察,回去后就秘密批给给我们两门240mm的重炮。”
“两门240mm重炮!这样的重炮调到奉天,关东军总部难道会不知道?东北军会没有察觉?”
对于土肥原的惊讶,花谷正很有些得意地接过板垣的话。
“机关长请放心,这件事是我亲自去办的。我在东京就把大炮拆散了,装在棺材里用民用货轮运至旅顺,再由奉天特务机关的人化装成老百姓,悄悄地运至读力第二大队小野君那里,司令部和东北军是不可能察觉的。”
“可是,那样的大炮是要修建坚固炮位的,恐怕不好隐瞒得住吧?而且你们有炮手吗?艹作那样的巨炮可是需要特殊训练的。”
花谷正微微撇了撇嘴笑着说:“是的,机关长说的不错。我在小野驻地的院子里修建了两个游泳池。”
对于花谷正所说的游泳池,土肥原当然明白,那是花谷正为了掩人耳目修建的炮位,他在东京湾的要塞上见过这样大口径的巨炮,仅基座就要建一个宽六米、长八米、深两米的混凝土实体。花谷正的确是要在小野的驻地建两个“游泳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