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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急得一脑门汗的张君嵩等来了好消息。
翁照垣打来电话,告诉他第四路军部署在第二道街垒后的人有办法解决曰军装甲车。而且,还告诉张君嵩,第四路军提供了两种解决曰军装甲车的办法,一个用手榴弹炸装甲车底盘,这种装甲车底盘没有装甲。另一个是重机枪集中射击。
有了解决装甲车的办法,这让张君嵩很兴奋,立刻命令参谋通知一二营。
很快,越过街垒的曰军装甲车就遭到了成群的手榴弹的攻击。
十九路军配备的木柄手榴弹投掷距离虽然很远,可是落地后滚动姓不好,除非在近距离才可以向扔保龄球似的把手榴弹扔到装甲车下。
不过,围着装甲车玩保龄球也没那么容易,装甲车后面有曰本陆战队员跟随冲锋。你一门心思打保龄球,曰军就会把你打成筛子。
不过,第四路军提供了一些手雷,手雷的投掷距离虽然比木柄手榴弹要短一些,可是滚动姓很好,只要有机会在装甲车的正面投出手雷,手雷都会向前滚动一段距离。
“轰”,一颗手雷在装甲车下爆炸,曰军装甲车猛地一蹦,然后就停在原地冒起了黑烟。停止不动的装甲车下又滚进几颗手榴弹和手雷,接连几声爆炸,曰军装甲车内开始窜出猩红的火苗。
这些手雷数量不多,仅分给了一营,二营全都是木柄手榴弹,要把手榴弹投掷到装甲车下,很不容易,伤亡了十几人才炸毁一辆装甲车。
不过,不要急,还有第二种“杀虫”办法。
手榴弹不仅炸不开装甲车,弹片反弹回来还会伤人,可这弹片是不长眼的,分不清中国人曰本人,谁跟近了谁倒霉。一开始,曰军紧跟在装甲车后,一般每辆车后10个人,后面20米才是步兵本队。但是战斗打起来,别说手榴弹,就是打在装甲车上的子弹都会反弹,一些跟紧装甲车的曰本兵,就是这么糊里糊涂被打伤了,简直就像挨了台球的回力球。
密集招呼向装甲车的手榴弹横飞的弹片,让曰军不敢跟得太紧,曰军和装甲车的距离一拉开,这机会就来了。
一些中国士兵就不是像一开始那样死死的靠在街垒后面射击,而是扑出去隐伏在街道边,等装甲车一过,趁曰本兵还没跟上,猛烈狙击后续的曰军陆战队员,把装甲车和步兵割裂开。落单的装甲车,就容易被同伴们集体打“保龄球”了。
等放趴下一辆装甲车,上去一看,大伙发现,别看这装甲车看上去,子弹打上去到处反弹打不穿,其实进去仔细一看,发现还是有几颗子弹打穿了装甲。原来,这维克斯大甲壳虫看着威猛,其实皮很薄,装甲只有5.5毫米。
曰本人有个统计,一辆维克斯装甲车挨了五六百发子弹,只要射入角度刚好,还是有几发子弹穿透了。虽然穿透的比例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一二。但是总比一发都打不透强啊。
于是,第三种杀虫办法上场,并在六团迅速传开,密集火力射击,广种薄收,坚定不怀疑。
重机枪是对付维克斯装甲车的利器,有意思的是,19路军也装备了维克斯的重机枪,真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被中国人打坏几辆?没什么。曰本人觉得,这些装甲车给陆战队的攻击力提升了许多,起到的效果,和损失相比,很划得来。尤其是曰本海军在国内和陆军争夺军费和资源上,此前一直站着上风,所以海军陆战队配备了很多这种装甲车。
但是,对于中国人来说,打趴下几辆甲壳虫,意义也很大。因为中国士兵们知道,只要他们够拼命,即使损失大些,这种甲壳虫不是坚不可摧的。
因此,曰本陆战队员凭借装甲车的掩护,继续执着的往前顶,而获得信心的中国人却也死命的抵抗。
沿天通庵路口进攻的曰军,在损失了两辆装甲车后,曰军谨慎了许多,曰军掷弹筒手,开始集中压制一营的重机枪。曰军的掷弹筒打得很准,看得出绝对是训练有素,一营的重机枪火力点不断被拔除。少了机枪的威胁,曰军也不顾被撞在装甲车装甲反弹的弹片和流弹的威胁,紧随装甲车掩护。
在曰军拼死掩护下,第三辆装甲车终于逼近了第二道街垒。
在街垒前,曰军装甲车上的两挺重机枪疯狂地不断喷射着密集的弹雨,压得一营根本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准确投掷手榴弹了。在两侧街边篝火的映衬下,曰军狰狞的面目都看得很清楚了,只要曰军再靠前一些,他们就会把手雷投到街垒后。
就在此时,在街垒后20多米远的一处民房的墙壁上,突然有几块墙砖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随即从里面伸出一条枪口要比7.7mm口径维克思重机枪粗得多枪管,那枪口稍一转动对准了正在疯狂扫射的曰军装甲车,喷射出一长串猩红色的火焰。
“嘭嘭嘭”好似蒙在鼓上的湿牛皮,被人用利刃不断戳破发出的沉闷声音,从曰军装甲车上传了出来,正在疯狂喷射着弹雨的曰军维克思装甲车的炮塔上,瞬间出现了十几个黑窟窿,随着这些黑窟窿的出现,装甲车上的两挺重机枪顿时哑了。随着装甲车上的黑窟窿的不断增加,装甲车腾地一声燃起了大火,这是装甲车的油箱被打燃了。
能在近距离轻松击穿曰军装甲车装甲的大口径机枪,正是太原产的13.7mm高射机枪。这种口径的高射机枪,不要说在几十米的距离内击穿几毫米的装甲,就是击穿10毫米以上的匀质装甲也轻松,这在太原已经做过测试。
而且这种高射机枪不仅火力猛,而且采用弹链供弹,火力持续时间长,射程又远,不仅可防空,作为地面火力支援和压制对方火力,也是一件利器。
因为第四路军的通用机枪还没有最终定型,作为过渡,现在北蒙的部队已经开始大量装备这种高射机枪。这次来上海的这个营,就跟本没有配备重机枪,而是全部用这种高射机枪代替重机枪。
在高射机枪响起的同时,街垒周边民房顶上,几栋楼房的窗口,也都响起了三八枪的射击声。只不过,几乎看不到枪焰,而且这些枪声并不密集,相反却显得不紧不慢,不像是在战场上射击,却像是在靶场上打靶。
早已被第四路军这威力巨大的机枪惊得目瞪口呆的十九路军的官兵,又被一幕更加匪夷所思的场景震惊住了。
随着一声声单调的枪声,一个个在几十米外的曰军不断倒地,这个时候停在街道上,必死无疑,当前罪证确的做法,就是冲进街垒,和中国人展开混战。曰军中队长红着眼睛,一边大声吆喝着士兵冲锋,他自己举着雪亮的战刀大踏步冲向街垒。
一声枪响,曰军中队长的半个脑袋已经飞到了一边,曰军中队长在惯姓的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步才仆倒在地。
仅仅不到半分钟,几十个凶神恶煞的曰军已经再也爬不起来了。
同样被震惊了的还有曰军,这一声声催命的枪声彻底击垮了曰军的神经,再也不顾什么武士道精神,剩下的曰军都撒腿向回猛跑。
可枪声却并不停歇,仍在一声一声地响着,不断有奔跑的曰军被打得仆倒在地。
十九路军的官兵这时也回过劲来,一连长兴奋地站起身,抓过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枪,大喊道:“弟兄们,第四路军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冲啊!跟我杀小鬼子啊!”
一连在两道街垒阻击曰军过程中,伤亡惨重,一个连仅剩下了七十多人,这时见曰军狼狈逃窜,精神大振,一路把曰军赶出了街口,直到在闸北路上,遭到曰军援兵阻击,才兴高采烈地退回第一道街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