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寒心。我们沒日沒夜地在抓罪犯,却被背后的暗箭所伤,能不让人寒心吗?如果不是各级领导的重视,不是我的急中生智,可能我被整死以后,还要被加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帽子,你说能不寒心吗!难道非要让我们流汗、流血,还要流泪吗?婵娟的被伤害,是让我有点后怕。我有妻子,有父母,还有许多亲人和朋友,不能让他们受到我的牵累呵。”
龙若海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如果我现在退出,大家不会说什么,都能理解我,甚至还能为我辩护。说是为了让我很好的恢复一下,以便今后更好地工作。但是,我能退吗?这一退,我才会真正留下心理阴影。要么从今往后,不再当警察。否则,我沒有办法再面对罪犯的挑衅,也沒有办法再行使警察的职能。”
他把烟蒂往地上用力一摔,有点发狠地说道:“哼,心寒?我就打出个威风來。让那些想陷害我的人看看,是否再有这么个胆子來较量。胆寒?哼,正是因为我真的怕了,才更要全力以赴。只有将背后的黑手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更好地保护家人的安全。不然的话,我也对不起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对不起受苦的婵娟,也对不起期望我们帮助复仇的钱大毛全家人。当然,也更对不起牺牲的孙圣杰烈士。”
龙若海的话语不多,却是?锵有力,赢得了全场警察的共鸣。听到大家热烈的掌声,正在和鲁局长说话的郭厅长也转过头來,脸上全是笑容。他也不多说话,直接就让马局长给大家宣布最新情况。这个最新情况,也是鲁局长和谷支队去省城的工作结果。他们在马局长的帮助下,用不同的理由,将景少华和陈秉仁调到了省城。
这两个家伙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是到省公安学校参加局长培训班,一个是到省厅治安局去协助办理一起重特大案件。只是到了目的地之后不久,他们就看到了鲁光淦和谷中天。领导如此慎重,采取这种特殊手段,将自己从工作岗位上调出來进行问话,他们当然知道其中的分量。
景少华倒还好说,和冯秀丽的事,只是生活作风的小节,领导沒有过多查问。至于经济上的问題,也不是什么重点。这么一來,他也就沒有什么心理负担啦。元宵节的事情,与他自己沒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当然是和盘托出。
元宵节那天,他和戚局长一起去了现场。得知徐大勇开枪的事,当时也沒有看得有多严重。****地痞聚众斗殴,暴力袭警,处警的警察开枪自卫,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谁也犯不着在这些事情上,去指手画脚的瞎说一通。毕竟來说,让警察心寒的事情,沒有特殊情况还是少做为好。更何况是事不关己,当然是高高挂起啦。
时间不长,先是传來消息,说是钱大毛身上发现了毒品。正当大家商量如何捞取政治果实的时候,张跃进给戚长春打來电话,用为职工抱不平的理由來施加压力,接着就是赵有才帮着献计献策,说是不要拣在这个时候再让徐大勇去侦查案件,以免进一步激怒张常委。
可怜的陈秉仁,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还在暗中笑话领导小題大做,无事找事。不就是去帮赵有才站了个场子,找了那么一个不遭领导看待的龙若海麻烦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呀。还有什么哩,噢,给赵有才报了几次信,说了市局这边的情况。这能有什么关系,也不是告诉外人呀。当他把这一切都说完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大忌,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这两个人的证词,充分证明了龙若海当初的推断,赵有才是重大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龙若海的突然失踪,对他的各项监控工作也早已经开始实施。由于这个阴差阳错,不但沒有能开展工作,反而发生了新的意外事件。当大家得知进一步的情况后,一个个都是哭笑不得。那倒真的如同老百姓说的一样,叫做一步错,步步错。
省厅來的技术员和徐大勇联系过后,他由于忙着寻找龙若海,一时也顾不上照顾这些省城里來的年青人,就在电话中让他们先找地方住下,一切都要等到找到龙若海以后再说。并且在电话中再三叮嘱,说是不要****目标,更不要显露出自己的身份。
沒有事情做,又不好出去游玩,这些年青人哪儿能忍耐得住。就玩起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如今警察的來源,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其他学校毕业、社会招考和部队转业的警察只占小头,省公安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生是主流派。
这样一來,这帮小子只要在本省出差,总会碰上几个同学,或者是学友。这次來的一个技术人员,就有一个同学在宁北县局指挥中心工作。沒有事做,当然就和同学取得了联系,这下子就闹出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