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的宫缩越来越有规律,疼痛也越来越明显,身体时而瘫软时而紧绷,额上汗珠似永远擦不干似的源源不断沁出,衣锦离一边不同的为他擦着汗,一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温柔的说:“阿染,加油,注意呼吸。”
“产夫需要补充水分。”任医生通过记录仪上的数据变化提醒道。
“好好,立刻就补充。”衣锦离一边应着一边四处张望,看到房间一角上立着一台饮水机,急忙走过去兑了温水,扶起夜染一点点喂他喝下。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和上衣,衣锦离的心中一阵绞痛。
“辛苦你了。”
“还好。”夜染努力挤出一个不明显的微笑,“别板着一张脸,好像是你在生……呃……”
夜染的身体猛地一僵,喝到嘴里的水多半被吐了出来,其余的呛得他不停咳嗽。
“阿染,你没事吧?”衣锦离紧张的将夜染搂在怀里,一下一下为他轻拍着背,“又疼得厉害了?”
“嗯……又,又来了……”夜染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紧咬住嘴唇,将头顶在了衣锦离的肩窝处。
“别伤到自己!”衣锦离急忙用纱布卷成一团塞进夜染嘴里,双手轻轻揉着他的肚子,感觉到手下的皮肤硬邦邦的,而且有下坠的趋势,但他很动一下,夜染的身体都会随之不安的扭动。
“嗯……呃……”虽然咬着纱布,夜染的shenyin声还是从唇边溢了出来,腹中孩子不安的踢打和一阵紧过一阵的收缩让夜染的痛楚变得愈发密集和强烈,他努力的按照之前任医生教的方法调整着呼吸,变换着身体的位置,却发现在阵痛真的来袭时,那些所谓的呼吸法减痛法不过是纸上谈兵没有作用。
“医生!你,你想想把办法啊!”衣锦离心急如焚的求助着任医生。
“很抱歉,产子时的疼痛是必不可少的,我也帮不了他。”任医生依然说的平静,“但是产夫可以试试站起来走走,快孩子向下的速度。
“好!”衣锦离接到圣旨似的种种点头,将浑身湿漉漉的夜染从床上扶起,架着他在房间内走了起来。
没走两步,夜染的双腿就开始打缠,继而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靠着衣锦离,几乎将重量都压倒了他的身上,伏在他耳边哀求:“锦离……我,走不了了,疼,疼得厉害……”
似夜染这般隐忍坚强的人,衣锦离什么时候见他这样哀求喊疼过,心中似有一柄利刃划过,转身想将他抱到床上,任医生却仍是没有感情的说:“不要停下,继续走。”
“继续走,他怎么受得了?!”衣锦离心想,但他知道任医生这么说只是为了帮夜染尽早生下孩子,结束他的苦难,只好温柔的凑到他的耳边说,“阿染,我知道你疼得厉害,但这样能帮孩子快点出生啊,孩子生出来才会不疼你说是不是?”
“呃……疼……”夜染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是靠在他的身上低声shenyin。
“这样,我们再走二十步,不,再走十步,就十步,然后我们就不走了,好不好?”衣锦离哄孩子似的说。
夜染微微点头,衣锦离就环着他的腰,带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着。
“一步,两步……”
“疼……锦离……好疼……”夜染的声音中带着几乎呜咽,像是只受了伤的小猫,满是汗水的头在衣锦离的身上不安的晃着,像是在寻求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
“我知道,我知道你疼,乖,宝宝生下来就不疼了。”衣锦离轻吻着他的脸,温柔的一遍遍说着。
衣锦离将夜染抱回床上时,发现了件奇怪的事,夜染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一片湿凉,他的肚子上的皮肤却是微微泛红,像发烧一般烫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衣锦离惊慌的问。
“他怀的是朱雀之子,朱雀就是要浴火而生的,这种反应很正常。”任医生平静的解释。
“朱雀之子……这个孩子,真的继承了我的朱雀神力?”衣锦离的心中涌起一种恐惧,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奶奶,想到了他们就是因为生下朱雀之子而再也没有机会看丈夫和孩子一眼。
“那,那怎么办?阿染他,会不会有事?!”衣锦离慌张起来,“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我,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阿染绝对不能有事!”
“朱雀之子怎么可能说不要就不要呢。”老式的电脑上的波纹平静的起伏着,任医生查得了病情,却查不出衣锦离此时心中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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