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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谢谢你!”赵宇在地院,他在人院,按照宗门中的规矩,二人乃是同辈,并没有师兄师弟之称。
奈何莫尘年方十四,而赵宇却又虚长他一岁,莫尘便以此为由这般叫了起来,时间长了,这种称呼自然就成了一种习惯。
站在柜台内的陈老识得站在莫尘身前的这位少年,知道是外门地院的红人,地院第一人赵宇。
不过并不是这个理由,让陈老在此刻止了叱呵二人的谈话,而是因为他好奇。
好奇这位来自外门人院,修炼天赋极差的弟子,为什么入骨迹吸纳了阴煞毒气后而不死?为何会痊愈?宗门会为此会对他做出怎样的抉择?或者说应该怎么处理?
“谢我做什么?”看着莫尘,余光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柜台前的这位陈老,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人此间是在药阁可不是茶楼。对着陈老笑了笑,随后赵宇动作很快,贴近莫尘耳边细声说道:“赶紧的,这是在药阁,要谢我也要等离开了再说。”
柜台前二人的谈话,其间的人院弟子倒是没人多说些什么,不过许些的烦躁还是无法免却。
“上交一个淬元草还拖拖拉拉的。”
“人家有一个师兄,是地院的。你不服也找一个试一试。”
“切!有罪之人,潇洒不到几日了。”
……嘈杂声不大却又很是恼人,就像老鼠咀嚼米粒一样,外门人院的弟子很多都是认为莫尘是有罪的。
罪来自何处?来自那块前往骨迹的碑文。
碑文是什么?是规矩。
那规矩又是什么?罪是别人制定的,碑文是这样的“吾宗弟子,擅不可入。违者,宗规处置。”自然规矩便成了不可侵犯的规定!
规定被破坏了,便是罪。所以这些弟子说的话很是理所当然,很是符合逻辑。
于此想来莫尘倒的确是摊上大麻烦了。
听着师兄的话,莫尘恍然大悟,一直以来他都是沉思静气的人。
此间面对这般尴尬场面,倒是让他有点拘谨。
心中想着,“师兄说,19株成熟期的淬元草,只需上交10株便可了当此事。”
但莫尘还是有点踌躇,心中有着一抹不安,深怕陈老问他,关于这些成熟期的淬元草出处。
虽说他心间早有了安抚的答案,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因为在撒谎。
手中拿着早已准备好的10株成熟期淬元草,望着柜台内那位不知何时,又将双眼缓缓闭上的老者,莫尘浅笑着,声音略微有点高,却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回禀陈老,我没有20株淬元草。”声音不大,却又很是大声,至少陈百柏听到后很是不悦,双眼睁开定神的看着莫尘。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莫尘接着说道:“但,我有十株成熟期的淬元草。”
浑噩的双眼中有着明亮微光一闪而过,这是惊讶或者说惊骇!这小子居然有成熟期淬元草。
当,陈百柏想要为此问些什么的时候。
药阁中突兀地响起了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
那道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少年的,语气很嚣张,很不屑,很是响亮以至于场间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身为地院的弟子,成天没事就往人院跑。与这些乌合之众天天混在一起便也罢了!偏偏还和一个废物称兄道弟,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地院的脸面。”
药阁中排队的弟子们缓缓地转过头,看到了两个人,同时也确认出了说话的是谁。
于此间,众人鸦雀无言,像是老鼠见到了猫,躲避着那少年扫视众人的凌厉双眸。
“这是一个笑话!难道不是吗?”一身锦衣长袍,银色长簪插于发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着慢慢靠近柜台处而飘逸起来。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包括陈百柏也没出口。
不过这样的愣神却是短暂的,“罗冲,你想要做什么?”赵宇挡在了莫尘身前,毫无惧意,厉声喝了一句。
只是,身后的莫尘却是皱起了眉梢,左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他很生气。
“我是来拿东西的。”罗冲似笑非笑的望着赵宇,不屑的瞄了一眼身后的莫尘,旋即接着说道:“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因为那是你的承若。难道不是吗?”
“承若!?”莫尘很是吃惊,师兄给予了罗冲什么承若,以至于这样过分。
双眼盯着罗冲,左手间握住剑柄的手掌更加用力了一些,他很是气愤。
“没听到罗少爷的话吗?赵宇别以为你在外门地院有着第一人的称号,便可不以为然了。若现在不将你储存的全部淬元草和汇元丹交出来,就将你的佩剑给毁了。”杨杰就像一条狗,主人想让他咬谁,不用主子唤他,便会主动的冲向前去。
狗肺叫起来,声音会很大,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就将你的佩剑给毁了。”
青云宗,宗规有云;人在剑在,人亡剑亡。
这同样也是一条不可侵犯的死规定。
“觉得那句话是侮辱?就侮辱了!你又能怎么样?”见赵宇没有立刻回话,杨杰再次叫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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