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也绝对不会让父皇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件事的,他害死的可是昊黎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平晏侯,而且还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太子妃,更是嫁祸给了升平郡主,他这般在昊黎兴风作浪,如果还不能给他一点点教训的话,那昊黎的脸面就彻底不要了。难道昊黎还能怕了他们启辰不成?更何况是他们的二皇子作恶在先,要矮人一截的是他们。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怀疑到臻贵妃的身上的?”
……
“蔚王殿下,郡主不在后院。”
路过的一个下人见着段蔚予进来之后径直往后院里走,不由出声提醒他。
段蔚予停下脚步,“那她在哪儿?”
“在前厅里。”
“有客人来了?”
“是,太子殿下,来了有一会儿了。”
段蔚予稍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了前厅。
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段怀瑾起身告辞,段怀瑾见着是他进来,便是拱手行礼,“见过皇叔。”
“太子这是要走了?”
“是,我要跟郡主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这就要回刑部去了。”
目送了段怀瑾走远,段蔚予这才走到温悦汐的身边,“太子是来跟你禀报案子的进展的?”
“‘禀报’?”这个词用的……挺别致的啊,听起来还有些酸酸的。
“太子最近好像经常来找你。”
“有吗?我怎么没发觉?”温悦汐把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段蔚予,嘴角笑意明媚,“不过我倒是发觉,某人似乎吃醋了。”
段蔚予含笑拍了一下温悦汐的脑袋,“本来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这案子的进展的,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是不用再说了。”
“蔚王殿下,你的消息可真是够快的,太子刚从皇宫里出来,你这边就已经知道具体的消息了。”
“具体的消息是不知道,但是大致的已经知道了。臻贵妃和孟立夫一起被带回了刑部,这其中的缘由不难猜。”
“那你也知道了,他们背后藏着的人是启辰的二皇子溥烨然了?”
段蔚予点头,“据我得到的消息,刑部尚书还带了臻贵妃的一个贴身侍女回去,那个侍女名叫环珠,是当年臻贵妃入宫的时候一起带到宫里去的,据消息称她是溥烨然派在臻贵妃身边监视她的人,同时也是一名细作。”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
“方才太子没有跟你说这个人?”
“没有啊,他就跟我说,孟立夫和臻贵妃是受启辰二皇子胁迫的,没有说还有一个侍女的事情。”
“你知道我方才在来的路上想到什么了吗?”
“什么?”温悦汐好奇地看着段蔚予,他这么说,就说明一定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还记得年初启辰七皇子来和亲的时候,在宫里被袭击,差点葬身火海的事情吗?”
温悦汐立刻就领悟了段蔚予话里的意思,“你是怀疑当初袭击溥承蕴,并且想要把他给烧死的人就是这个侍女。”
“如果她真的是启辰的二皇子派来的话,就很有这个可能。”
当初之所以一直找到线索,就是因为启辰的七皇子溥承蕴是第一次来昊黎,没有跟任何人结过怨,怎么会有人在宫里想要杀死他。如果这个侍女是启辰二皇子溥烨然的人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有联系了,二皇子想要杀掉七皇子……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可就精彩了。
温悦汐拉着段蔚予的衣袖,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是真的自然更好,如果是假的,也可以想办法让他变成真的。”
段蔚予闻言轻轻捏了一下温悦汐的鼻子,“你是做伪证上瘾了?”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新仇旧账,改算清楚的,我一定让他全都还给你。”
温悦汐却有些泄气,“可是我父母枉死的事情追究得到他的头上去吗?如果走正常途径的话,根本就行不通。虽然很令人气愤,但是在战场上用这种手段,除了会被人在嘴上谴责之外,律法上也没什么惩罚的措施。可恨的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个孟立夫,枉他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出于那样的理由,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他全是为了保住臻贵妃的性命,说得那样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自己贪生怕死,自己怕死,就让别人去死,算得什么男人,一个窝囊废!”
见温悦汐气得脸都红了,段蔚予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低声安抚道:“好了,别气,该还账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让他们欠着,让你好好出了这口气。”
战场上兵不厌诈,什么样手段使出来,只要能打胜仗,是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是如果这位二皇子是要害死自己的皇弟那就不一样了,以段蔚予对这位启辰二皇子的了解,他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对七皇子溥承蕴动手,一定是溥承蕴在一定程度上威胁了他,或者在哪一处挡了他的路。
或许十年前的事情只能通过流言给他施压,没有办法追究,但是给太子妃下毒、嫁祸给悦汐的事情,已经足以让皇上对启辰那边质问,若是这个时候再加上二皇子企图杀害自己皇弟的事情,就算是启辰的皇帝也不会做事不管了吧?
等到第二日消息彻底传开之后,温悦汐和段蔚予才又是去了一趟刑部,这一次段蔚予直接参与了这件案子,因为之前启辰七皇子在宫里被袭击的案子是他查的,他已经向皇上说明了缘由,而皇上也同意,他参与到这件案子里去。
温悦汐原本是要去见孟立夫的,却是在路上见到了被人带出去的孟夫人。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温悦汐在原地停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去。
在温悦汐斟酌着怎么开口之前,孟夫人却先是开了口,只听得她急切地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我丈夫和臻贵妃的事情。”
温悦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看着面前明显憔悴了很多的孟夫人,温悦汐心中越发讨厌孟立夫了,这么多年来,他护着那个深宫里的女人,又把他的结发妻子放在什么位置呢?自己真是为这个女人感到不值。
见温悦汐不说话,孟夫人已经明白了,“是真的对吗?”昨天她听到关押自己的那间小屋外面有人在说话,说自己跟丈夫跟宫里的臻贵妃有私情,说自己的丈夫宁死都要护着她,不肯把她给供出来。
当时自己听了只觉得荒唐,可是现在……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这个时候,段蔚予走了过来,轻轻揉了揉温悦汐的脑袋,轻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