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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少爷您的。”
一个仆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陈季泽的房间,陈季泽抬头一看,见着那仆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心中便已是有了预感,赶紧起身上前,“什么人送来的?”
“听门房说是一个小孩子。”
陈季泽当下从那仆人的手中接过信来,从信封之中抽出里面的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言,陈季泽看完信之后,便是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按照信上的地址,陈季泽很快就找了过来,叩响房门,前来开门的正是莫挽祯。
陈季泽见着莫挽祯,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显然有些激动,“挽祯,你来京城怎么不告诉我啊?”
“先进来再说吧。”莫挽祯的冷静跟陈季泽的激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陈季泽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出了莫挽祯情绪的不对劲,眼看着莫挽着已经转身进去,陈季泽也连忙跟上前去。
莫挽祯径直把陈季泽带去了堂屋之中,“坐吧。”
陈季泽坐下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莫挽祯的神色,先是试探地开口道:“伯母呢?不在吗?”
莫挽祯淡淡扫了陈季泽一眼,“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我想你来应该也不是来见我娘亲,更没有什么远亲生病。”
陈季泽听得莫挽祯这样说,先是沉默了片刻,继而道:“挽祯,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莫挽祯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你就直接说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就行了。”
“挽祯,你怎么突然……”陈季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挽祯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但是好不容易才跟挽祯见面,他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僵,于是话说到一般,他突然停住了,转而道:“昨天你看着我了是吧?你们离开之后,玉器行里的小厮跟我说了,既然都已经进了玉器行,怎么没有让人叫我呢?挽祯,你该知道,我很想见你的。”
这最后一句,陈季泽声音格外有些温柔。
但是听到陈季泽提起昨日在玉器行的事情,莫挽祯就只有更加生气了,但是她却是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拈酸吃醋的女子,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哪好打扰了陈公子的好事?”
此话一出口,莫挽祯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话听起来可太酸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可能收回来了。
虽然暗自懊恼,莫挽祯也只好故作淡定。
“打扰了我的好事?这是什么意思?”陈季泽不解。
“没什么意思,我就随口那么一说,陈公子别放在心上。”
一听莫挽祯称呼自己为‘陈公子’,陈季泽便是知道挽祯这还不是一般地跟自己闹别扭,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挽祯呢?可是一直以来自己跟挽祯都只是通信,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在信上写过什么足以惹恼她的话,这么说来,就只有可能是昨日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挽祯一开始就生自己的气,应该不至于跟着自己进了玉器行,可是在玉器行里,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挽祯啊,自己怎么会得罪她?
“挽祯,你在生我的气吗?”
“陈公子多想了。”
“挽祯,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吧,我可不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你……”莫挽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已经有了未来老丈人了,自己再说什么,岂不是自取其辱?再说了,他从来没有跟自己承诺过什么,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呢?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这般想罢之后,淡淡摇了摇头,“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之所以没有把进京的事情告诉你,是因为这次进京是有一些隐秘的事情,所以不方便让旁人知晓。”
果真如此吗?陈季泽觉得她这话好像只是借口而已。
“你……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呆不了几天,很快就会离开了。”
“这样……”陈季泽有些失落,不过随即道:“你也有许久没有回来京城了,我可以告假几日,陪着你到处逛逛,你离开了这许久,京城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变化,但是既然挽祯来京城了,自己就想多跟她相处一些时间,也就只能找这样的借口了。
“不用了,你知道的,我不方便在京城到处走动。”
陈季泽沉默了片刻,他感觉得出来挽祯对自己似乎有些生气,可是她又不愿对自己言明,她究竟为何生气,这着实让陈季泽有些头疼。
“对了,昨日我听那个小厮说,跟你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是谁啊?”问题肯定是出在昨天玉器行里,自己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挽祯究竟因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
“是悦汐。”
“蔚王妃?她也来这里了?”
“是。”
“说起来,我也该拜见一下伯母她们的,不知伯母她们现在在何处?”
既然陈季泽提出要见自己的娘亲,莫挽祯也不好拒绝,便是带着他去后院里见了妙毒夫人和温悦汐,略寒暄了几句之后,陈季泽想要问问温悦汐昨天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是却一直没找着自会单独跟温悦汐说话。
一直到临走之前,妙毒夫人让挽祯去送送陈季泽,陈季泽却是道:“还是让蔚王妃送我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蔚王妃。”
陈季泽这样一说,温悦汐她们三个都很是诧异,温悦汐先是看了莫挽祯一眼,这才冲着陈季泽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出去吧。”
眼看着已经走出去一些距离,莫挽祯和妙毒夫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了,陈季泽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问温悦汐道:“昨日蔚王妃你和挽祯看着我进玉器行了对吧?”
温悦汐点头,“是。”
“那你们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还是说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悦汐闻言略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陈季泽,“不是吧?你跟挽祯两个人方才聊了那么久,难道没有说到这个?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重点不就是昨天在玉器行里听到的那个小厮的话吗?
“看来昨天在玉器行里的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知道挽祯为什么会对我那么生气?我昨天根本没有见着你们啊。”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温悦汐也是无奈,看来挽祯终究还是憋在心里,连问一句都没有。
“为什么生气?我问你,你昨天去玉器行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