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却是不乐意了,可即便是不乐意又如何?
他终归是没有资格再留下长安了的。
但长安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虽然不认得他,却好像很依赖他,医生说,这是一种习惯性的,没法改,于是他看着殷素,“如果长安她愿意跟你一起走,我没有关系的,只要是为她好,我都可以接受!”
“好,我知道了!”殷素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南宫澈,刚刚进来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他和青瑶在争执些什么,于是她微微叹气道,“有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青瑶,缘浅是你和她。南宫澈,青瑶不可能会回头了,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对你自己未婚妻说的那些话,青瑶都已经知道了,否则你以为依着青瑶的性子,会这样不顾一切的用已逝的母亲来起誓?”
南宫澈一听这话,却是急了,他上前去抓住殷素的手就问,“你知道些什么是不是?”
“即便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殷素莞尔一笑,随后从南宫澈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因为你不配,青瑶那样骄傲的女人,却为了爱你,低到尘埃里,她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可你却不要她,你辜负了她的柔情!”
说罢,殷素踩着步子想要进去病房,而一直守在病房外的路易,看着殷素,“夫人,虽然在你和总裁的事情上,总裁固然有错,可你对总裁着实是太过分了些!”
灿烂的阳光透过走廊内玻璃窗倾洒在殷素的身上,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落寞而又孤单。
路易看的清楚,她在推开门的瞬间,笑了笑,笑容很淡,带着无所谓的淡漠。
那样极致的淡漠,却是让路易清楚的知道了,他们之间怕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想来也是啊,这些事,都是总裁自个儿弄出来的,这怪谁呢?
病房内。
伤口经过重新处理之后的霍霆琛面容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涔薄的唇瓣抿的很紧,见到殷素进来,不着痕迹的在唇边勾起了浅笑。
他的眼神幽暗深沉,可那双眼睛却出卖了他,那眼底的笑意逐渐扩大,那是一种深沉的期盼还有一种深深的希冀。
霍青瑶看殷素走了进来,便也识趣的离开了。
阳光淡淡的,静静的,却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素素,我疼。”霍霆琛不是个轻易示弱的男人,但当他看见殷素的第一眼,却是将自己包扎的手递到了殷素的面前,毫无头绪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殷素的睫毛闻言微微颤抖了下,半晌都没有说话,然后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微微叹息道,“你应该找路易去把你的莲儿找来,你看着她也就不会痛了吧,毕竟你曾说过,她是你的命!”
殷素静静的说着,淡漠的话语瞬间让霍霆琛的浅笑凝结。
“素素,你还是在怪我是不是?怪我当时选择了闻人莲,是不是?我让你等我回来,你等了,素素我们——”霍霆琛笑着想要再度开口,却在对上殷素平静的眼神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是平静,殷素的眸光当中还带着淡淡的哀伤,却隐藏的极深。
“我想你想多了,我并没有等你,我说过,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的,霍霆琛,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你赶紧把字签了吧,别磨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回到从前!”
病房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安静的环境氛围里甚至只能够听到输液管内滴滴答答的声音,霍霆琛高大欣长的身形固执的形成道暗影落在殷素的身上。
就算是以着这种姿态融为一体,他竟也觉得开心不已。
可她却很冷漠,冷漠到让一向唯我独尊的霍霆琛接近起来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素素,我不会签字的,我说过,到我死,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会放你走的!”短暂的沉默之后,霍霆琛低低的嗓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殷素闻言,背脊略微的僵硬了瞬间,随即她微微侧着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的,她美如秋水般的瞳眸里泛起了丝丝的波澜,不多,却也好过冷漠。
“随你,你愿意这样那就这样吧,反正我周一会离开这里,法律上规定了,分居两年,我就能去法院申请离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