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篝火还在燃着,明灭不定。
不知为何我有些睡不觉,翻了个身便看到禇沛轻闭着眼睛,安祥的睡脸,心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安定。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强烈的‘视奸’,禇沛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转头与我的双眸对视上。
时光像是静止了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彼此静默无言。
突然他问:“怎的还不睡?”
“我……我……”因为你睡在我身边,怎么睡得着啊?!
“嗯?”他疑惑的看着我询问。
“有点冷,睡不着。”我随口扯了个谎,确实山中夜晚的温度也是极底的。
谁知他并没有丝毫避讳的往我身边移了移,将他的毛毯分了我一半,说:“这样应该会好些。”
他的眸光很坦荡,可越是这样的坦荡我越是不安,故意点破他说道:“师兄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心无杂念,何来如此一说?”
“可我是女孩子,很快就十四岁了,你一点都不觉得不妥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哪里像女孩子?”
“禇!沛!”我闷闷的转过了身去,因为他这句话,我要再次跟他冷战到底!
小狐狸怕冷,哼哼哧哧的钻进了我的怀里。可能是他的话把我所有的热情与期待都浇灭了,没了杂念,反而很快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枕边放着碎玉,一眼便瞧出来,是那次使小性子,丢给禇沛摔碎的暖玉。
莫明的鼻头有些泛酸,将暖玉握在了掌心里。
“师妹,起来了,我们就要赶路了。”他在背后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含着泪水翻身看着他,禇沛看我这模样疑惑:“怎么了?”
“雾气太重,我没有哭。”说着我嘴硬的擦了下眼睛,将碎玉递到了他面前:“还有一半呢?”
他笑了笑,从腰间将另一半拿了出来:“在我这里。”
我想了想,笑说:“那你……拿着吧,我有这一半就好了。”
“嗯。”说着他将玉又收回了腰间。我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收着这块碎玉,又为什么将另一半还给了我?
但是匆忙间起来赶路,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机会再问他了。
前方的路越见荒凉,因为战乱的关系,好多村子里的村民都搬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来到了一座荒村,找了一间还能遮风挡雨的屋子。
总算是比第一个晚上风餐露宿的要好,而且这里有干草,升起一堆火,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我一边咬着干粮,一边问师父:“师父,我们离道观还有多远啊?”
师父说:“不远。”
我舒了口气:“那就好。”
师父又说:“大约走个二十几天便能到。”
“噗!咳咳咳……”我瞪着眼看着师父:“师父,要走二十几天才到,那也蛮远的了。”
禇沛低低了笑了:“对于师父来说,常年在外闯南走北,二十几天确实不算什么。”
师父一本正经的说:“所以为什么带着你们俩步行,而不是坐马车,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希望你们一路上也能真正的体会到修行的意义。”
“师父的教诲徒儿会铭记。”禇沛坚定道。
我连连也表态道:“我也会,我不怕吃苦!”
“好,你们俩个都是乖徒儿。”师父拍了拍我的脑袋,那样子像个慈父,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我希望时光快点过去,让我真正的长大成为一个女人,而不是让他们老拿我当孩子看。
那晚睡到半夜,突然怀里的小狐狸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师父与禇沛都不见了。
而火光照映着窗外,有无数条人影在晃动。
我们来的时候,这里一片死寂,是一处荒村,为什么三更半夜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我拍了拍小狐狸的头说:“小家伙你别出去,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用毛毯将小狐狸盖住,我起身跑了出去,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我顿时傻了眼。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禇沛低喝了一声,快速的画着定身符,将那些……僵尸给定住。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僵尸,和鬼是不一样的。可是细看这些僵尸又不一样。
他们的尸身不同承度的腐烂了,也没有书中和电视里那样的獠牙。反而更像是欧美大片里的丧尸。
定身符我也会的,而且以我现在自身带来的力量,定身符或许会比禇沛的更管用。
“我也来帮你们!”我冲上前,意念转动间,快速在半空画出定身符咒,试了一下,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