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是你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吧?你那未婚夫还不一定会回来娶你呢。”
听罢,她脸色蓦地一变,扬手就要打我,我下意识抓过了她扬起的手:“你以为我的脸是随便让人抽的?”
突然,她瞄到了我袖子里的信,另一只手迅速的抽过了我袖子里宋知敏写的信。
“这是什么?”她举起手中的信,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这信上是没有署名的,便是害怕被人瞧了去,只是信里头写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为免东窗事发,我冲上前就去夺她手中的信,她躲了开来,一边跑还一边嚷着:“我要去告诉堂弟,像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就不该留在禇家!”
她回头一脸挑衅,却不留情的整好撞到了禇夫人。
禇夫人近来心情极不好,被她这么冒失一撞,心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阿慈!”
阿慈吓得身子一抖,连连行了礼:“婶婶。”
“你看看你啊,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走路都不好好走,这冒冒失失的,若让外人瞧见了,岂不是要笑话你?”
被说了一通的阿慈将心里的憋屈全怪到了我的头上:“都是般若,谁叫她在后面追我?!”
“般若?”禇夫人对我的印象一直是极不好的,听到这事与我又扯上关系,自然是将怒火烧到了我的身上。
看在他是禇沛的母亲,我也极少与她顶撞,顺眼顺眉的行了个礼:“禇夫人好。”
禇夫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隐忍着怒火问:“怎么不好的事情哪里都有你?”
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不好的事情都有我?这种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让人恼火。
“是阿慈先惹我的!”
阿慈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信,我伸手去捡,她躲了开来。
“你们两个不准再胡闹了!”褚夫人喝止了我们。
“婶婶,我没有闹,是她私会情郎,被我抓了个正着,您看,这就是她那情郎写的信。”
阿慈正要将信递出去,谁知一只修长的手冒然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信给抽走了。
阿慈狠狠的往后一瞪,却见来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堂弟,你可真是来得‘及时’呀。”
禇沛将手中的信拿出来看了一眼,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儿,这会儿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罢,禇沛一脸严肃的问我:“这不是我叫你送去给黄大夫的信吗?怎么没送过去?”
“啊?”我立即反应了过来:“黄,黄大夫他人不在家里,所以我没送出去。”
“什么?”阿慈不甘心的瞪着我:“只是送去给大夫的信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我怼了回去,阿慈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怀疑的盯着我:“这次有堂弟帮你解围,我就不信你是清白的!”
我狠掐了下自个儿的大腿,疼得我眼睛一红,顿时掉了几滴泪水:“禇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我这么清清白白的名声,可是要被你们家的堂小姐给败坏了!”
禇夫人责备的对阿慈道:“下次不许再胡说八道,你一个未出闺的大小姐,不要一天到晚的到处恍悠,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婶婶!”阿慈愤愤的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禇夫人给瞪了回去。
她踱了踱脚,拧巴着只得带阿桅回房间了。
禇夫人面对儿子时,表情缓和了许多,问道:“什么黄大夫?”
“哦,我听说是个医术不错的老大夫,最近红姨的病越加严了,母亲可有去看过?”
禇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回头吩咐了随身的丫鬟道:“去我房间把那瓶参丹拿过来……倒真是有许久没见阿红了,有劳儿子费心思。”
“红姨毕竟您的好姐妹,还请母亲放下心中的芥蒂,不要与红姨生出嫌隙才好。”
禇夫人点了点头:“我这便去看看她。”
待禇夫人走后,禇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气,揉碎了手中的信,转身与我擦肩而过。
我心口一窒追了上去:“禇沛!禇沛……”
“何事?”他冷淡的模样有些吓人。
我一把拉过了他的袖子:“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呀?”
他狠抽了口气,眼光冷得像两把刀子,直朝我的面门戳了过来:“你还敢问我信……”
难得的居然看到他失控的模样,可是那也仅是昙花一现,他很快恢复了理智。
“你说啊,信上面写什么了?”只有知道信上写了什么,我才好跟他解释清楚。
他转身朝我一步步靠近,我竟感到了一丝威胁:“你,你干什么啊?有话好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