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戚妃一听又对着王多宝哭道:
“珏儿啊!你就向你父皇低个头认个错,陛下不会难为你的!”
王多宝心知此时一旦低头,卫珏这个身份便废了大半,还不如死了重生,便咬牙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儿臣没错!那陶杨……收受贿赂,大奸似忠……儿臣为大卫铲除一颗毒瘤……问心无愧!就算父皇今日把儿臣打死在这里……儿臣也绝不会认错!”
卫期顿时勃然大怒,颤抖着手指指着王多宝吼道:
“好啊!给朕更用力的打!将这逆子往死里打!”
“哎呦!”
王多宝痛呼出声,疼的是浑身冷汗直流,将衣袍都得打湿了。
戚妃出现哭诉,让院内的百官有所动容,窃窃私语和叹息的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可仍旧没有一人出面表态。
这时,恭王府外急匆匆闯入一位少年。
“父皇!不要打了!小十九可是您的子嗣啊!”
是卫邦!
他冲入院中,径直扑在了王多宝的身上,用身体拦住了落下的大杖。
侍卫们也不敢打了。
陛下之让他们打恭王,可没说要连祁王一起打。
只听挡在王多宝身上的卫邦抬头朝卫期大喊道:
“父皇!我的那些皇兄和公主姐姐们,闭关的闭关,在外历练的历练,出嫁的出嫁。”
“偌大的深宫之中只有年龄同我相仿的小十九一人与我为伴。”
“您若把小十九打死了,留我一人在偌大的宫中孤零零一个人,我可怎么办啊!”
“您若要打死小十九,就先打死我吧!”
卫期闻言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是怒极反笑呵呵冷笑道:
“好哇!翅膀硬了,连以死相逼这样的把戏都用上了!若是什么事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解决的,还要王法,要天理做什么!”
“你既然这么护着他,我就满足你!”
说罢,卫期大手一挥。
“来人呐!将祁王也给朕打!同那逆子一样,照死里狠狠打!”
“喏!”
侍卫们遵令,将卫邦从王多宝的身上拽开,搬来另一条长凳将他按在上面,也用两根一模一样的粗长大杖开始狠狠敲打。
卫邦骨子里硬气,只是默默咬牙流着冷汗扛着,硬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这下子,百官们坐不住了。
卫珏的生母戚妃出来哭诉,一个妇人家的哭诉虽说令人动容,却因是卫珏的生母道显得不那么重要。
然而眼下却牵扯进了另一位大卫的皇子卫邦,牵扯进一位无辜之人。
院内围观的百官之中,有一位身穿大红朝服,面上长着不少老年褐斑的老者,犹豫再三后上前对卫期拱手道:
“还请陛下息怒!我大卫绵延至今四万余载,皇子屈指可数,每一位都弥足珍贵,都是我大卫不可动摇的国本根基!”
“眼下陛下要将两位小殿下活活打死,让本就不多的血脉痛失其二,岂不是令国本动摇!”
“臣以为,此时应从长计议,细细查实,想必陶大人为大卫社稷奉献一生,他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愿意见到大卫国本动摇啊!”
此人乃是中书省右丞相陈世友,官居一品位高权重。
有此人出头,院内一些犹豫不定的官员们也纷纷随之附和。
就连那与死去的陶杨并称大卫三陶的内阁首辅陶荣和太保陶谦也都连声附和,请求卫期放过两位皇子。
群臣们表态,卫期这才算给了他们一个交代,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怒哼一声,摆摆手装模作样道:
“好了,停手吧!既然众爱卿如此替这逆子说情,朕今日就依了重爱卿,暂且放过这逆子,此事朕会严查,给众爱卿一个交代,至于这逆子……”
卫期幽幽看了被打得已经神志不清快要昏厥过去的王多宝,冷冷道:
“幽闭府中,无朕手谕不得踏出府外半步!”